第一百四十一章激烈到腰疼
陳芝蘭被打,更是潑辣的撲上前開撕。
夫妻倆大打出手,誰也不讓誰。
林裳沒有心情看他們打架,喊來了保鏢將人請出去。
被架走時,兩人還在對罵。
林裳聽着這些詛咒難聽的話,嘴角溢出陣陣冷笑。
夫妻本是同林鳥。
患難時本該相互扶持。
到了這對夫妻身上,卻成了各自高飛。
回頭想想自己和裴景蕭這段婚姻,又何嘗不是這樣?
至少,林耀宗在外養着小三,對於陳芝蘭還不至於冷漠相待。
可裴景蕭呢,婚姻這麼多年,留在家裏的時間,一天還不到四五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還都不回來。
對於她更是冷冷冰冰,沒有半點兒耐心。
想到裴景蕭,林裳記得在醫院的時候,他給裴顏打過電話,還要和她說話,只是當時她着急陸沉洲的情況,無心接聽。
林裳拿起手機回過去,問清楚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國,儘快辦理離婚手續。
難得的是,這次響了三聲,竟然被接聽了。
林裳直入主題,“什麼時候可以去辦理離婚手續?”
“放心,離婚證少不了你。”
從話筒裏傳來熟悉的女音。
林裳聽出是李夢煙。
都這個點了,李夢煙還能幫裴景蕭接電話,想來兩人這會兒就在一起。
林裳面無表情,“既然少不了我,那就請李小姐轉告裴總,麻煩儘快。”
剛說完,裴景蕭的聲音傳了過來,“誰打來的?”
“是林裳。”
李夢煙迴應,“她問你什麼時候回去辦理手續。”
林裳聽到聲音空曠了不少,好像手機被放到了一旁。
之後,就聽到李夢煙嬌滴滴的撒嬌聲,“牀髒了,讓服務生進來換牀被單吧。”
“好。”
裴景蕭嗯了聲。
李夢煙似嬌嗔,“都怪你太着急了,人家現在的腰還好疼。”
肉麻的聲音字字句句傳進了林裳耳朵裏,林裳再沒有聽下去的想法,直接切斷。
李夢煙回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早已經結束了通話,嘴角勾起了冷笑。
裴景蕭的目光越過她,清楚看到是他的手機,臉色沉了沉,“我讓唐周找個醫生過來。”
李夢煙扶着腰,“不用,剛用青草油抹過,明天應該會好些。”
裴景蕭沒再多說什麼,“早點休息。”
說完,他上前拿起手機,看到聊天記錄足足有五分鐘,手指緊了緊。
“晚安。”
李夢煙笑着走出了裴景蕭的房間,臉色鄹然變冷。
剛她看到裴景蕭的牀頭上放着一張照片,想要過去看看照片裏的人是誰,裴景蕭速度很快的過來搶了過去。
她一時沒站穩,腰撞上了桌角,連帶着手中的紅酒潑向了牀。
連裴景蕭的衣服也被弄髒了一大片。
裴景蕭去洗手間處理,手機放在了牀頭上,剛好林裳打來的時候還沒鎖屏,她纔能有機會幫忙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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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裳處心積慮要結婚。
可阿蕭遲遲沒有行動。
李夢煙不清楚他到底想什麼,心裏很是不安,剛纔會故意說那些話刺激林裳。
林裳會掛電話,證明聽了進去。
李夢煙計謀得逞,心情很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裴景蕭喊來了唐周,吩咐道:“聯繫酒店上來換牀單。”
唐周的目光看向那張大牀,上面一大片紅酒印子。
他立馬去辦。
不久之後,酒店阿姨上來清理乾淨,裴景蕭看向唐周,“你睡在這裏,我去你房間。”
唐周實在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沒說什麼,點頭答應。
他留了下來。
裴景蕭去了走廊深處的房間。
刷卡進門,他並沒有打開燈,徑自去了落地窗前站定。
而後,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
今晚的月光無限皎潔,幾縷落在照片上,襯着照片裏小女孩的笑容格外的乾淨清澈。
裴景蕭的手輕撫過女孩的臉,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愛。
……
大概是被李夢煙的話噁心到了,林裳這一晚上做了好幾個夢。
夢裏又是裴景蕭和李夢煙在巴厘島肆意糾纏的畫面。
以至於到了凌晨三點,她從夢中醒來,胃裏再次翻江倒海。
去了洗手間吐了一會兒。
林裳下樓喝水,把前幾天醫生開的藥拿出來吃了兩顆。
之後她重新上樓回房,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
自林家人上門鬧到了現在,她再也沒接到林家打來的電話,看來是籌到錢,已經將林安安救出來了。
但怎麼會這麼巧。
前腳林安安設計她,後腳就遭人綁架。
雖不知道是那個好心人乾的。
也算是幫她報了仇。
林裳並不知道的是,林耀宗和陳芝蘭還在爲了給小三的一個億大打出手,誰也管不到林安安身上。
破舊的廢棄鐵廠裏,綁匪不停的聯繫林耀宗和陳芝蘭,卻遲遲不見有人接聽。
綁匪沒了耐心,氣得一腳揣向柱子,而後,陰森森的朝着林安安靠近,“你爸媽不管你,錢我們拿不到,只能拿你好好玩玩。”
林安安被綁架到現在,已經過了六七個小時了,這期間她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就怕這些人會殺了她。
現在聽到爸媽都不管她,林安安不敢置信,“不會的,他們覺得愧對我,一心就想彌補我,不管你們開多少錢,他們都會給的,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他們肯定是忙着籌錢纔沒接電話,你們再打過去,他們絕對會接的。”
綁匪磨了磨後槽牙,兇狠道:“老子都打了不下十幾通,就沒一通接的。”
林安安搖頭,“你們是不是打錯了,我爸媽的電話是……”
“老子沒那個時間陪你耗。”綁匪一巴掌,狠狠的扇向林安安的臉。
林安安被打蒙了,整個腦袋嗡嗡響個不停。
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會盯上她。
這時,綁匪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誰打來的,剛兇狠的表情,瞬間變得恭敬,“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林安安本就恐懼的心,越發的沉入谷底。
這些人分明是受人指使,纔會朝她動手。
她腦子裏劃過一張熟悉的臉,心臟咯噔跳了好幾下。
等綁匪掛了電話,林安安問:“是不是林裳派你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