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實在是想不通。
“他們和陳小琴的關係一直不錯。”徐望京應了聲。
見小媳婦好奇地盯着自己,他便繼續道:
“據說是他們的女兒因為意外去世了,剛好陳小琴和他們的女兒年紀差不多,就一直把她當成親女兒對待。”
這事還是前幾年周有芳無意間提到的。
“原來是這樣……”
姜安安有些感慨,不過她隱約間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算了,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她不再去想。
次日一早,姜安安和徐望京不想再做打擾,便和陳四方打了個招呼,打算離開。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陳四方有些着急,“難得來一趟京城,不去轉轉?”
他還想着今天帶兩人出去玩呢。
“家裏還有些事要處理……”
姜安安笑着回絕了。
住在人家家裏,終究是不太方便,何況她和錢建國約好了,元宵之後要再進一批衣服。
眼下鶴城店面還沒找好,時間趕得很。
“行吧,下次要是閒下來了,就過來京城這邊玩,我不在的話,有芳帶着你們去轉轉!”
他確實喜歡這兩個孩子,懂事禮貌又有能耐。
一旁的周有芳點點頭,“是啊,我都在家裏邊,望京安安,你們兩個要是有時間就過來。”
“嗯。”
姜安安和徐望京點點頭。
“老蔣,幫忙送他倆去火車站。”
陳四方交代了一聲。
姜安安二人沒法拒絕,只好乖乖答應。
“望京,你過來一下,我有些事和你說一聲。”
陳四方也知道了徐望京準備調任的事情,他也是從特殊作戰營被調任走的,便打算和徐望京說一說要注意的事兒。
見此,姜安安便去門口等着了。
只不過才到門口,迎面就看見了……
周全夫妻倆。
二人看見姜安安,頓時翻了個白眼,快步走了進去。
姜安安也懶得搭理二人。
——
大石村。
“姜安安到現在都沒回來?”
陳小琴有些不解。
趙春梅點點頭,“是啊,我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不在四合村,也不在棉紡廠家屬院。”
“那能去哪?”
陳小琴有些煩躁。
她在這個破地方真是住夠了,又臭又髒,再住下去簡直要短命十年!
“我也不知道啊……”
趙春梅撇撇嘴。
她是神仙啊?
“你也知道我現在要看着我兒子,我男人又不管他,我每天還得幫你帶飯,哪兒有時間去查姜安安上哪去了!”
累得是一肚子的委屈。
聽見這話,陳小琴瞪着眼,“怎麼?我沒給你錢?”
質問着。
“你要是不樂意給我帶飯,那把錢還我,就你帶的那些東西,自己私吞了多少錢,你心裏沒數?”
要不是她怕被自己爸媽的人查到她住在哪,犯得着讓趙春梅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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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要把飯錢拿回去,趙春梅急了。
“我沒說你沒給錢啊,這不是和你說我一個人確實是忙得團團轉……”
聲音小了一些。
陳小琴實在是後悔和趙春梅合作,這人就是什麼好處都想佔了,但是什麼事都不想去幹!
“你別忘了你弟弟是怎麼死的,還有你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害的?你自己不知道?”
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啊,我能不知道?我做夢都想姜安安去死!”
咬緊牙關。
陳小琴冷哼一聲,“沒看出來。”
趙春梅有些心虛。
沒辦法,她上次綁架了姜安安,結果自己差點去坐牢了,她是真的有點怕了。
她現在就希望陳小琴親自去對付姜安安,這樣就不用她動手了,省得惹禍上身。
可這話顯然是不應該說的,於是閉着嘴。
看她這副樣子,陳小琴一肚子的火氣。
當初還不如讓趙春梅去頂罪,把姜曉婷保下來,起碼人家確確實實能幹事,這個趙春梅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懶得和你說那麼多了,你想不想報仇?”
“想啊!”
趙春梅趕緊點頭。
她多少個晚上夢到自己弟弟趙二眼哭着讓她報仇雪恨啊!
“那你就給我盯好了,看看姜安安什麼時候回來,以及……”
陳小琴說到這裏,頓了頓。
“還得看看徐望京什麼時候走。”
要想對付姜安安,就不能有徐望京在。
趙春梅答應下來,麻溜地走了。
看着緊閉着的大門,以及破爛不堪的牆壁和牀,陳小琴緊咬牙關。
姜安安,要不是你,她陳小琴用得着在這裏受苦?
這些苦,她會一點一點的,全部還回去!
——
京城。
姜安安在門口等了一會,便聽到有人走了出來。
她原以為是徐望京和陳四方聊完出來了,卻沒想到出來的人是周全夫妻倆。
二人進去之後就讓陳四方看見了,話都沒說兩句就被趕出來了。
此刻看見姜安安,二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死死地瞪着姜安安。
察覺到二人不善的眼神,姜安安直接無視掉了。
她本意是看在二人沒了個女兒的份上,也就不去多計較了,省得起什麼爭執。
然而周全夫妻倆被無視之後更是來了脾氣。
“一點禮貌都不懂,人在這兒,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沒來由地開口說了句。
“算了,這小地方出來的人不就是這樣嘛,懂什麼規矩,也就是靠着嫁給了徐望京才有機會來趟京城而已。”
周全媳婦冷哼了聲。
“小琴和徐望京郎才女貌,原本才是該結婚的一對,結果被你給搶了,窮山惡水出來的女人,就是不要臉!”
冷嘲熱諷。
姜安安不是個沒脾氣的,轉頭看向了二人。
“喲?還瞪人呢?你以為你什麼身份,好意思搶小琴的男人,還不好意思認了?!”
周全媳婦唾沫橫飛。
她越看姜安安就越覺得討厭。
“我搶了她的男人?陳小琴是和徐望京談戀愛了,還是訂婚了?”
姜安安一句話,便讓周全媳婦啞口無言。
“你就是搶了小琴的男人!”周全怒吼一聲,“你要不出現,嫁給徐望京的,就是小琴,哪兒還有你的事?
你以為我不清楚你這種窮山溝裏邊出來的女人,沒啥能耐,碰見徐望京這種身份的男人,那還不瘋了一樣的纏上去?”
不屑。
姜安安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可笑。
這些所謂的揣測沒有一句戳中她,卻足以看出周全此人的齷齪!
他所想的,便是他這人的格局罷了。
可還未等她應話,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站到了她的身旁。
姜安安頓了頓,便聽身旁之人高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