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姜安安聽說已經開始刷漆了,便跟着大嫂一塊過去鋪子裏邊瞧瞧,順帶監監工。
到了鋪子外頭,楊淑蘭笑了下。
“你看,我說他們幾個幹活還挺麻利的,就差刷個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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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安聽着這話,看了眼鋪子裏,之前破舊的牆皮都剷掉了,建築垃圾也清理得差不多,確實就差刷個牆了。
進展如此順利,倒是讓她有些恍惚了起來。
難不成,自己的運氣這麼好?
遇到一個合適的鋪子就算了,還遇到了一個願意主動降價出租的房東,甚至還請了幾個幹活麻利的裝修工人……
其他人開店前夕會遇到的諸如房租以及裝修的問題,她愣是一個都沒碰見。
順利得出奇。
“你就別往這裏跑了,等裝修完再過來,這邊我幫你盯着就行!”
楊淑蘭擔心安安懷着孕不方便。
“嗯……”
姜安安點點頭應了下來。
鋪子裏的裝修工人已經開始刷牆了。
姜安安閒來無事,便站在門口看了會,只不過看着看着,卻聞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味道。
“嫂子,你覺不覺得裏頭有股奇怪的味道?”
轉頭,她衝着楊淑蘭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楊淑蘭有些疑惑,“有嗎?是不是油漆的味道啊,這玩意味道就是不好聞的!”
但姜安安卻覺得不是。
這味道不像油漆那麼刺鼻。
她走了進去,仔細聞了聞,發現味道是從油漆桶裏邊傳出來的。
下一刻,她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捂住了鼻子走了出去。
“嫂子,你幫我把大哥叫過來。”
姜大壯還在附近那戶人家做着傢俱,過來不用多久。
“怎麼了安安?”
楊淑蘭看她這樣,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姜安安卻搖了搖頭,她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見此,楊淑蘭趕緊去把自己男人叫了過來。
“咋了這是?”
姜大壯一臉迷茫。
“大哥,那幾個裝修工人,是你找的?”
姜安安轉頭,看着他,眼中帶着幾分疑惑。
這問得姜大壯更是一頭霧水,“是這鋪子的房東給介紹的啊,咋了,幹得不好啊?”
說話間,他瞥了眼鋪子裏邊,見那幾個工人幹活都挺麻利的,不禁更為不解。
這不是挺好的嗎?
自己妹妹這是咋了?
姜安安得知這件事居然也和那個房東有關係,心底便明瞭了。
“大哥,你把他們都叫出來吧。”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姜大壯還是把人給喊了出來。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妹妹是覺得這幾個工人有哪裏幹得不好,誰成想下一刻,卻聽她沉聲道:“你們的油漆是從哪弄來的?”
“油漆?油漆咋了?!”
姜大壯和楊淑蘭對視了眼,全都是一臉問號。
那幾個裝修工人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盯着姜安安,“油漆買的啊,怎麼了?”
“我知道是買的,你們往油漆裏邊加了什麼呢?”
姜安安目光冰冷,一雙眼緊盯着這幾個工人。
“我們能加什麼?你是不是看我們快乾完活了就不想給錢啊?”
幾個工人大吼着。
“不會不給錢的……”
姜大壯生怕吵起來,趕緊看向了自己妹妹,“安安,這油漆是有啥問題啊?”
“油漆裏邊加了米非司酮吧?”
姜安安聲音越發冰冷。
“什麼米?我們不知道!”
幾個工人紅着臉大喊。
看他們這副樣子,姜安安只覺得好笑。
“那行啊,你們不知道是吧,那就喊公安過來,到時候,被抓的可就是你們了。”
看姜安安這副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幾個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滿是慌亂。
“我……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啥,不過確實有人讓我們往油漆里加了點東西……”
其中一個工人說着,從自己的兜裏邊掏出了一個空袋子。
但袋子裏邊還殘留着一些粉末。
姜安安仔細辨認了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果然是米非司酮!
“誰讓你們加這個的?你們知不知道,這粉末吸了之後會導致流產!”
流產?
幾個工人臉都白了,趕緊應道:“是這個鋪子的房東讓我們加的……”
說到這裏,又苦着臉道:“我們真不知道這東西會讓人流產,他當時就說你們惹到他了,他要教訓一下你們,這東西只會招來蟑螂而已……”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房東看見了這一幕,也聽到了幾個工人供出自己的事情,嚇得掉頭就跑。
眼下他也沒了辦法,只好去了招待所那邊找陳小琴。
“你個沒用的東西,姜安安怎麼會知道他們往油漆桶裏加了米非司酮?!”
陳小琴質問着。
姜安安不過就是個一個連書都沒讀過幾年的文盲,怎麼可能會知道米非司酮呢?
“我哪裏知道她從哪知道的啊!”
房東都快愁死了,“這東西是啥,不是只有你知道嗎?”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陳小琴的手裏邊,他是真不想幫她幹這破事啊!
現在好了,弄了個流產的藥進去,還被人家給發現了!
“你自己去找個替死鬼,我不管了!”
陳小琴說完,直接起身走了。
“你——”
房東咬緊牙關。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趕緊回家去收拾行李,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然而,他剛回家收拾完行李,一打開門,便看到了姜大壯。
姜大壯看到他手上拎着的包,氣得一拳就掄了過去。
“你還想跑是吧?我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用那種藥害我妹流產?!”
房東捱了一拳,捂着臉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說着,他便要往外衝,然而姜大壯直接拎起他就摁住了。
“你別想跑啊,事情你還沒解釋清楚呢!”
姜大壯大吼着。
他原本長得就壯,自從能掙錢吃飽飯之後,力氣就更是大得離譜。
這房東瘦得皮包骨似的,哪裏是他的對手。
掙扎半天,也一點作用都沒有。
姜安安走了進來,看了眼被摁在地上的房東。
“這藥不容易拿到,而且你是故意害人,要是報了案,你鐵定是要蹲號子的。
不過,我知道我們沒得罪你,你也不至於對我們做這種事,你說吧,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她隱隱之間,總覺得要挖出這段時間一直想針對自己的背後之人!
房東猶豫片刻,低聲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