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景垂下了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溫溪見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既然你不說話的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要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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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以後她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再做任何的停留。
江煥景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影卻給了他這麼大的溫暖,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她需要自己幫忙,他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趕過去幫她。
……
聽完以後,顧凌赫有些動容,原來溫溪以前還有這樣的遭遇,可是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看來他對她的瞭解還是太少了,僅僅只是止步於他們結婚以後罷了。
江煥景說着,突然手上的動作頓住了,神情看上去很是凝重,他往顧凌赫膝蓋那一塊看去,用手仔細的摸了一下,發現還是不對勁,他直接發問:“你這個腿是因為車禍導致的嗎?”
顧凌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說廢話一樣。
雖然他態度冷淡,但是江煥景卻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說道:“你這個腿傷很奇怪啊,不像是正常行駛下的車禍導致的,你是不是被人暗中算計了?”
話音剛落,顧凌赫面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愜意,他緊緊的盯着江煥景,“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如果有人要害他的話,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陸易深了。
江煥景指着他腿上最致命也就是導致他殘廢不能動的那出傷,說道:“你這傷很明顯,是被從左側刺穿進來的,所以我就猜想你這個是不是被人從左面撞的?”
顧凌赫雖然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和他說的一樣,當時是在一個十字路口,剛綠燈他正打算開過去的時候,一輛大車就突然從左邊的路口衝了過來,徑直朝着他而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那輛車是一輛貨車,並且當時那輛車推着你的車往前衝了很長一段距離,導致你的腿被車裏的東西貫穿,下半部分的骨頭全部都碎了。”
江煥景繼續說着,隨後把電筒放回了包裏。
“你說得對。”顧凌赫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當時他被那輛大貨車抵着往旁邊划過去,隨後撞到了旁邊的建築物上面,整個車身全部都被損壞,他只覺得一陣疼痛傳來,整個人就沒有了意識。
後來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醫生告訴他,他的腿已經是廢了,要不然就考慮截肢,然後上一雙假腿,他當即就拒絕了。
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害他,可是警察調查的結果是,那個人只是酒駕了,而他酒醒之後也主動的認了罪,所以這件事他也就沒有再追究。
但是如果真的是被人所害,那他一定不會放過!
江煥景擡頭,正好看到他眼裏佈滿着紅血絲,狠狠地被嚇了一跳,“我去,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顧凌赫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才沉聲問道:“你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告訴我,我的腿還能治好嗎?”
聞言,江煥景環抱着手臂,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着思考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那當然是可以了,你也不想想是誰在給你治病。”
顧凌赫閉了閉眼,強行忍住了想拿枕頭扔他的衝動。
“那你就快動手,需要什麼直接說,讓王伯去辦。”
“不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江煥景說出這麼一句話,隨後伸手抓住了他的腿,使勁用力。
顧凌赫只覺得腿上頓時傳來一陣皮肉剝離的痛,眼前一白,他頓時沒有了知覺,江煥景被他突然的暈厥下了一跳,伸手到他的鼻子前面探了探,發現還有氣息以後,舒展了一口氣。
看着他冒出細細的汗珠子的臉,江煥景認真的說了一句:“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你給治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凌赫只覺得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霧,什麼也看不清,他不停的往前走,雖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麼,可是心裏就好像有一股信念支持着他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在他覺得累了的時候,前面影影綽綽的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對着那個聲音叫了一聲:“溫溪?”
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聲音在迴盪着,無限的迴盪着。
那個身影沒有回答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直直的立在那裏。
顧凌赫想走上前去看看,因為他覺得那個人就是溫溪,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顧凌赫,顧凌赫!”
誰!?是誰在叫他的名字?
顧凌赫往周圍看去,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此時剛才那個身影已經不在了,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和那個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聲音。
“顧凌赫,醒醒!”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而這次不同的是除了這個聲音以外還有另外的聲音。
“你放心吧,他死不了,只是因為我剛才給他注射了微量的麻醉,所以暫時才會醒不過來。”
“那你還不趕快過來一起叫他,如果一直叫不醒的話,那豈不是會很危險?”
“等下他自然會醒的,我有沒有給他弄太多的麻醉,你不要太着急了好吧。”
“王伯,過來把她攆出去。”
“…….”
顧凌赫感到很奇怪,這些聲音都很熟悉,可是他就是醒不來,無論自己怎麼用力都睜不開眼睛。
“顧凌赫,你快醒醒啊!”
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又再次在耳邊響起,這次是很近很近的,而且他還能感受到有人在不停的搖晃着他。
溫溪滿臉愁容的盯着牀上一動不動的顧凌赫,心不停的往下沉,雖然江煥景一直跟她說沒什麼問題,可是看到他一直不會醒來,心裏總是不放心。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他就是沒有反應。
王伯在一旁看着,心裏也是萬分焦急,緊握着的手心當中也有汗水冒了出來,不停的往牀上觀望。
江煥景看着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着急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醫生都說沒事了,也不知道這兩人還在這裏害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