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梅!”
這人的名字他記得太熟了。
這段時間陳小琴時不時就念叨着說這人沒用,明明姜安安害了這個趙春梅的弟弟和兒子,但趙春梅卻一點不着急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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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把柄捏在陳小琴的手裏頭,不能說出她的名字,那這個趙春梅,就是最合適的了!
“趙春梅?”
姜安安眉頭一皺。
“是啊!她給了我一筆錢,說是讓我把那個藥加到油漆裏邊,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啊!”
房東都要哭出來了。
一旁的姜大壯氣得不行,“原來又是她!這趙春梅到底想做什麼?!”
但姜安安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她便讓姜大壯先看好房東,自己則是回了趟四合村。
也是巧了,剛到村口,就碰見了六嬸。
得知姜安安是要打聽趙春梅,六嬸有些疑惑,“你沒事打聽她的消息幹啥?”
姜安安微微一笑。
見此,六嬸就不問那麼多了。
“哎呀,你來得不是時候,你不知道吧?趙春梅最近一直在找王神婆給他兒子治病。
就前幾天,她帶着兒子跟王神婆上山去了,說是要齋戒七七四十九呢,她男人都要氣瘋了,當時吵得可大聲了!”
六嬸越說越來勁。
“你要是早幾天過來就好了,指定能看上一場大戲,當時趙春梅要給王神婆包紅包,和她男人要錢,還讓他扇了一巴掌呢!”
姜安安聽完,柳眉微微擰起。
“她是什麼時候上山的?”
“好像就六七天前吧?”
六嬸應了聲,她也有點記不住具體日子。
六七天前……
姜安安眉頭皺得更緊,那這個時間就對不上了。
當時她甚至還沒定下那個鋪子。
而且,那個房東說是收了趙春梅的錢,這也很不對勁。
倘若趙春梅真的有錢,那何必和劉全興要錢,還捱了一巴掌呢?
回了鶴城。
姜大壯看到自己妹妹回來,便趕緊問道:“怎麼樣了,是不是趙春梅乾的?”
但姜安安卻沉聲道:“大哥,把他帶去公安局吧。”
這話一出,原本都準備好繼續甩鍋給趙春梅的房東傻眼了。
“怎麼還把我帶去公安局?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啊,都是那個趙春梅給我錢讓我乾的,我就是缺錢用才會這樣,你……”
然而房東的話還沒說完,姜安安便打住了。
“趙春梅可沒這個錢,而且這段時間她都沒來過鶴城吧,怎麼收買你呢?”
風輕雲淡一般,可卻讓房東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難得找到一個可以背鍋的,結果這女人這麼快都查出來了……
“大哥,不用聽他再說下去了,送他去公安局吧。”
姜安安說完,轉身便打算走。
這下房東是真怕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我……我說還不行嗎?其實是你們之前賣衣服賣得太好得罪了人,人家要我設個局來對付你們。”
他其實還真是沒說謊,陳小琴就是這麼說的。
姜安安回頭盯着他,“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啊!”
房東哀嚎了聲,“我前段時間打牌的時候讓人做局了,被坑了一筆,欠了一大筆錢呢。
後來那個債主就說有人幫我把債給清了,不過那個人想請我辦件事。
我也不傻,知道了是想害人之後,就問是什麼原因,那人當時就是這麼和我說的!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
聽了這話,姜安安沉默了。
她知道槍打出頭鳥,可沒想到自己的店還沒開起來,只不過是上次在市集賣了一次衣服,便已經讓人眼紅。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房東便繼續道:“求你了,別把我送去公安局,我給你錢成不成?我這有三百多塊錢,全都給你了!”
說着,他便將自己包裏的錢全都掏了出來。
姜安安自然不可能收下這錢,直截了當地讓姜大壯幫忙把人送去公安局了。
只不過事情鬧成了這樣,她也不打算再繼續租這個鋪子了。
從房東手裏頭拿回了租金還給了楊淑蘭之後,她發起了愁。
明天就是元宵了,錢建國估計在找樣衣準備寄過來讓她挑選要定哪些貨了,到時候作為開店的第一批貨。
而她答應了元宵節前後就把店給定下來,結果……
頭疼。
正盤算着要不要發個電報過去讓錢建國暫時先不着急寄樣衣,等她把店定下來再說。
卻沒想到一轉頭,猴子出現在了她跟前。
“姐,聽說你最近想找個鋪子開店?”
好奇。
姜安安一頓,她之前把這事和猴子說了一聲,畢竟他在片兒認識的人比較多,說不定能找着。
原本她定下這邊的鋪子之後,還打算找時間和他說一聲不用找了,沒想到他這會兒來了。
“你是找到了?”
猴子點點頭,但隨即,卻又搖了搖頭。
“算是找到了吧,位置也還行,不過那個房東不是要出租,他是想賣出去。”
賣出去?
姜安安有些錯愕。
“先去看看吧……”
其實這年頭買賣房屋還挺少見的,她有點好奇那個鋪子是什麼樣子。
“行,過去瞧瞧也可以。”
猴子便帶着她過去了。
出乎姜安安意料的是,這鋪子居然就在市集大門口的旁邊,位置好到有點離譜了。
而且,這不像是之前那個房東的鋪子一樣只有一層,這還是個兩層的小樓!
重要的是,裏邊居然都是全木質的裝修,古色古香,雖然有點年頭,但維護得很不錯!
猴子見姜安安看得出神,便介紹了一下:
“這房子是房東祖上的,好像他們家打清朝開始就在這開店做生意了,一樓就是拿來當店面的,二樓是他們住的地方。
不過這房東家裏有錢,而且也有關係,打算全家人出國去了,這才要把這兩層樓給賣出去!價格嘛,要兩千塊!”
他覺得有點貴了。
正好這時候也有其他人過來看房,也是看上了,在和房東砍價。
那人瞥了眼姜安安這邊,倒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反正也沒幾個人能拿出來兩千塊錢,估計這女人聽到價格就會嚇退了。
到時候,他正好能趁這機會跟房東砍砍價。
“姐,要不就算了?我覺得太貴了。”
兩千塊啊,鶴城的工人一個月才掙三四十呢!
可沒想到的是,姜安安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