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夫人希望我和明家結親嗎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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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瞬而,她呼吸一緊,臉色驟變。

“姜阿姨,這……”

姜蕪神情複雜,“想不到當年給你輸血的人,竟是薄爺。”

桑榆晚瞳孔驟縮,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呆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微微張嘴,“這麼多年,他為什麼只字不提?”

姜蕪想了想,推測,“晚晚,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把什麼都掛在嘴邊的。”

桑榆晚聽到這話,心口一刺,眼底浮出一抹諷笑,“他愛我?”

姜蕪不知道薄行止偏好男色,沒聽出她這話的諷刺意味,“我之前還擔心他對你不是真心,沒想到他竟這般愛你。”

桑榆晚面色變得僵硬,血液慢慢凍凝。

這麼重要的事情,六年的時間,薄行止完全可以告訴她。偏偏,他沒有說出來。反而還讓她誤會,給她輸血的人在薄遠山。

薄遠山也是,明知她誤會,卻沒有解釋。讓她對他一直心懷救命之恩,努力為薄氏打拼。

這……

桑榆晚後背發涼,手心浮出了一層冷汗。

她扯過薄毯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姜蕪見她情況不對勁,急忙詢問,“晚晚,哪裏不舒服?”

桑榆晚有些發抖,嗓音都一顫一顫的,“我有點發冷……”

姜蕪急忙起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

“晚晚,去牀上躺着。”

“好。”

很短的距離,桑榆晚走得異常沉重,雙腿如同灌鉛一般。

她躺下之後,姜蕪立馬給她做了檢查,結果顯示,沒什麼大礙。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姜蕪給她掖了掖被子,滿臉心疼地看着她,“晚晚,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不要壓在心底。如果我不方便聽,可以給你安排心理醫生。”

桑榆晚眼睫一眨不眨,良久才開口,“姜阿姨,如果給我輸血的人真的是薄行止,那他百分百不是薄遠山的兒子。”

姜蕪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正因如此,我才急着告訴你。”頓了頓,她語氣微微急促起來,“這樣也好,我們早點確定,也好早做打算。”

桑榆晚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晦澀難辨。

她和姜蕪憂心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姜蕪擔心孩子出生之後,薄家人會對其身世存疑。

她擔心的卻是,薄遠山當年救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巧合。

“晚晚,你彆着急,孩子的事交給我。”姜蕪握住了桑榆晚的手。

“好。”桑榆晚抿了抿脣。

護士進來掛針,兩人中止了聊天。

許是藥水的作用,藥水掛到一半,桑榆晚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姜蕪見弦思回來了,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沒一會兒,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弦思回頭一看,神情微微一驚,馬上站了起來,“二爺。”

容止幽邃的眸光落在桑榆晚臉上,眉角輕皺,低聲說了一句,“你先出去。”

弦思心思沉了沉,默默走了出去。

容止和桑榆晚的關係,旁人不清楚,她和明朗卻是心知肚明。

吧嗒——

病房門輕輕關上。

容止拉開病牀前的椅子,直接坐在了牀沿上。

睡着的桑榆晚依然蹙着眉心,俏婉的臉白皙如瓷,脣色有些淺淡。

容止看着她,不由自主想要輕撫一下她的臉頰。手還未伸出去,就收了回來。寒峭的脣角微微上揚。

視線一瞥,一個文件袋的一角從牀頭櫃的抽屜裏露了出來。

容止眯了眯眸,眸色黑沉了兩分。

視線上移,落在點滴瓶上。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愈發冷峻。

這下好了,假住院變成了真住院。

容止脣線繃直,眉心緊擰。

嗡——

手機震動。

他掃了一眼,立馬掛斷,隨後設置成了靜音模式。

輕微的聲音,短短一瞬,還是吵醒了桑榆晚。

她微微怔楞了幾秒,眼皮輕掀,勾脣,薄笑,“二爺怎麼不叫醒我?”

容止笑了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

桑榆晚作勢就要坐起來,“二爺時間寶貴,我可耽誤不起。”

容止摁住她的肩膀,笑意了摻了抹複雜的情緒,“夫人這是話裏有話?”

桑榆晚把他的手掀開,坐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散開的頭髮,“二爺,從哪裏過來?”

容止眼眸微垂,給她扯了扯被子,又拿了靠枕放在她的腰後,“明家。”

桑榆晚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脣角微彎,似笑非笑,“二爺這是要和明家結親了?”

她自己沒有察覺,這句帶着調侃的話語裏,含着幾分醋意。

容止挑眉,溫笑,“夫人不愧是薄家的掌權人,人在醫院,都能耳聽八方。”

桑榆晚脣邊浮出一抹諷笑,“這消息都傳遍了大街小巷,我只怕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容止脣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夫人希望我和明家結親嗎?”

桑榆晚笑意漸冷,“不希望。”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明妹。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不希望再繼續上演。

容止抿脣,“那就聽夫人的。”

一字一句,低沉暗啞。繾綣出一抹溫柔。

桑榆晚心跳驀得一緊,擡眸,抿緊脣瓣,沒再說話。

容止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住了兩天醫院,怎麼真的生病了?”

桑榆晚聽不出他是關心還是責怪,脣弧加深,自嘲似的笑了笑,“二爺擔心我耽誤工作?”

容止神情一緊,低聲道,“我擔心的是……”

桑榆晚不等他說完,打斷,“你把抽屜拉開。”

“嗯。”容止眉心閃了閃,伸手拉開了抽屜。

桑榆晚瞥了一眼文件袋,“你看看。”

容止表情微滯了一下,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看了兩眼,眉心微蹙,不可置信的語氣,“薄行止救過你?”

桑榆晚勾着脣角,“以你對他的瞭解,他要真的救過我,會只字不提嗎?”

容止眯眼,沉聲道,“你懷疑這份資料有假?”

桑榆晚輕輕撩起眼皮,看向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在她眼中都凝固了,“薄行止是一個很會拿捏人心的人。若他真的救了我,定會以此讓我感激他,聽信他。”

容止手指緊了緊,“或許,他還沒來及告訴你?”

“不。”桑榆晚抿了一下脣角,繼續說道,“六年的時間,你覺得還短嗎?”

容止冷笑,“薄行止這人,極善謀劃。別說六年,就算六十年,在他眼裏也不算長。”

桑榆晚偏過頭來,看向他,“所以,你也覺得這份資料是假的?”

容止把東西收回文件袋,眼神意味深長,“假的,永遠都真不了。”

桑榆晚心頭一震,愕然,“容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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