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商後面的話全部卡在了咽喉,他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既然如此,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突如其來的改變,讓白若歡心裏有些發緊,她警惕的看向眼前人:“你想做什麼?”
“你覺得呢?”他眸光沉沉,不輕不重的掃過她的肚子。
白若歡立刻捂着肚子,後退兩步,有些慌亂的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你不想你肚子裏的孩子出事情,就離季清宴遠一些。”他的嗓音中帶着幾分威脅。
“季總幫了我許多,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白若歡瞪着眼睛反抗他。
盛景商心裏對她這番作爲很是不滿,他差點就控制不住,採取強硬的手段。還是逼着自己忍下。
“你讓李媽回去,爺爺那邊已經起疑,你有時間回去安撫一下,另外白素素的事情我不會管,你不用再擔心了。”
白若歡聽見這話,卻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心中涌起股難以言喻的傷心和難過,她看向盛景商:“所以你也不會幫我是嗎?”
盛景商沉默了,他說:“白素素對我有恩,我不會因爲那些恩情無底線的去做事情。”
但是同樣也不會偏幫她,她在盛景商的心裏也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也不算什麼。
想到這裏,她心裏難受起來,面上卻扯起一絲笑容說:“既然如此,那就謝過七少了,我處理完事情會去看爺爺的,您沒什麼事,就請離開吧。”
她話語說的很是恭敬,但卻不帶一絲感情。
盛景商接着淡淡的說:“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和季清宴來往的太近。”
白若歡如今連反駁他的心思都沒有了,盛景商轉身離開,看着他的背影,白若歡收回目光。
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她低聲說:“你放心,就算媽媽只有一個人,也會好好的把你養大的,別害怕。”
接着,她感受到自己的手心似乎被踢了一下,她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說:“寶寶,你也願意是不是?”
正說着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白若歡立刻擡眸看去,季清宴走過來,額頭帶着點汗說:“你怎麼不關門?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太過於危險了。”
白若歡立刻驚喜起來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門我是剛剛忘了。”
說到這裏,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季清宴卻一臉興奮的說:“我找到了位願意接你單子的律師。”
白若歡立刻說:“那我們現在就去見人吧,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籤合同。”
她現在急需一個律師,時間拖的越久,就對她越是不利,她只要想到舒欣蔓還有能出來的一天,她就覺得渾身難受,恨不能現在就去把舒欣蔓千刀萬剮。
“你先不要急,先去見見人。”季清宴溫聲說。
白若歡這才冷靜了幾分,她看向眼前人說:“抱歉,是我太過激動了。”
她上了季清宴的車,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一家外表樸素的飯店前,這家飯店是純素食,季清宴思索了一下,看向白若歡說:“這位律師,只吃素,一會兒見了面,要客氣一些。”
隨後,他想了想又說:“這位律師雖然脾氣古怪了一些,但是他的水平還是很厲害的,他接單子,也只看發單子的人順不順眼,無所謂錢,勝率也很高。”
聽見這麼多形容詞,白若歡還未見那個人,已經給他身上套了一層光環,她心裏來了幾分興趣。
走進去後,包廂內這會還沒有一個人,她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說:“人還沒來嗎?”
“等一等就好。”季清宴心知這人的厲害,面上沒有絲毫不滿。
白若歡也就跟着安心等了下來,一小時後,人才總算是姍姍來遲,但他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周律師,您看看您想喫什麼?”周安穿着西裝,模樣很年輕帥氣,很符合大家對律師的精英形象的感覺。
白若歡心裏有些遲疑,如果不是季清宴把人介紹過來,這人又如此沒禮貌,她真的會懷疑對方。
周安隨意的掃了一眼說:“菜我就不點了,單子我接了。”
“你這麼快就接單了?”季清宴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起來,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安卻像是沒感覺出來似的,他笑了一下說:“這位小姐和季總一起等了我這麼久,又看見我如此模樣,竟然還能以平常心對待,面上沒有絲毫不耐煩,我覺得這樣的人的單子可以接。”
他這段話說的很是絲滑,季清宴忍不住笑了,看來這人的考驗也沒有多難。
白若歡也有些無奈,她那那是沒意見,只是忍住了,出於對季清宴的信任。
“你這個案子,季總已經稍微和我說了一些,我覺得問題不大。”周安這句話說的很是自信。
白若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看向眼前人:“你有多大把握?能讓那人判多重?”
“如果白小姐信任我,我們就籤合同,然後後續都聽我的,這場官司一定會贏。”
他說這話時,臉上閃過一絲傲然,白若歡沉默了一瞬,隨後說:“好。”
她在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周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大了:“白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白若歡也笑了一下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周律師不會讓我失望。”
“這是當然,不過這次如果不是看季總的面子,我是真不想出山,畢竟和盛家對上是沒有好下場的。”周安說着皺皺眉頭,但他並不是很怕。
![]() |
![]() |
季清宴笑了兩聲說:“如果這世界上如果有你周律師都會害怕,不敢接的案子,那旁人就更不敢了,我這兩分薄面,周律師願意給,是我的榮幸。”
“季總,衝你這句話,我也願意給,季總每次說話,總是能讓人渾身舒暢。”周安說。
季清宴笑了一下,接着周安站起身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游走了一圈,有些璦昧。
季清宴站起身:“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