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瞬間石化,這這·····
江菀棠在看到他後,驚得瞬間瞪大眼睛,當她視線,掃興向他的手時,她的臉色更是瞬間陰沉下來。
“世子這是做什麼?”她幾乎是在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句。
邵伯卿注意到她的視線後,手指瞬間一抖,然後趕忙鬆開她的衣襟。
“我······我看你衣服料子不錯。”
江菀棠黑着臉看着邵伯卿侷促的樣子,昨個夜裏洞房花燭夜,他什麼也不做。
今個她都睡着了,他反而幹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果然是個拎不清的主。
江菀棠自己整理好衣襟,然後坐了起來。
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所以即便是碰到這種事情,她也能很快消化。
男人嘛,即便是不行了,也狗改不了喫屎。
邵伯卿在一邊站着,整個人尷尬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幹壞事,但是這種情況被撞到,他又沒法解釋,就等於是默認了自己的不軌。
他一個鐵骨錚錚的醫學博士,被人這般鄙視,卻分辨不出半句,真真是要把人憋死了。
江菀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邵伯卿。
“世子,妾身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妾身是覺得,你那麼大的人了,自然不可能人事不懂。”
邵伯卿聞言,頓時瞪向了她:“我怎麼人事不懂了?”
江菀棠:“你我之間是夫妻,你怎麼齷齪我都不會說出去,畢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但是在外,我還是希望,你說話做事,都能用點腦子,別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得也不知道。”
邵伯卿急得臉都青了,但是愣是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江菀棠沉着臉站起身,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邵伯卿咬着牙,直接用力捶了一下牀邊,結果卻因爲磕到了骨頭,而疼得他呲牙咧嘴。
晚上,邵伯卿許是覺得尷尬,也許是野慣了,所以便又去尋歡作樂了。
江菀棠正好樂得清靜,她陪着王妃吃了晚膳,又陪着王妃說了好一會兒話,這纔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江菀棠睜開眼睛時,邵伯卿已經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江菀棠頓時沉下了臉,而後起身下牀開始收拾。
江菀棠收拾差不多時,邵伯卿才悠悠醒來。
昨天他思索了一晚上,反正他自己清者自清,她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他起身下牀,故意忽略到江菀棠眼裏的鄙夷,然後開始照常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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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歸寧宴,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
倆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待他們收拾好後,便一起走向了府門外。
待二人行至假山附近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條蛇,然後直直地朝江菀棠爬過來。
江菀棠最怕的就是蛇,她登時臉色煞白,下一刻,她的身子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邵伯卿見狀,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李一則是直接掏出劍,迅速把蛇揮成了兩段。
彩月:“小姐,世子,小姐犯·····。”
“閉嘴!”邵伯卿冷聲呵斥住秋月,他眼睛快速掃了一眼四周。
而後他直接抱起江菀棠,快速走向了府門口。
彩月不明所以,只能趕忙跟上去,李一緊隨其後。
邵伯承和霍良娣走過來時,只看到了地上的死蛇,並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人呢?”
霍良娣:“不應該啊!”
她明明記得,當初就是因爲一條蛇,嚇得她犯了病。
邵伯承皺着眉頭斜了她一眼,然後沉着臉繼續往外走。
邵伯卿上了馬車,然後命車伕趕緊趕路。
他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在試探江菀棠,他不能讓她們知道她的軟肋,否則三番兩次下去,江菀棠說不定就直接過去了。
秋月:“世子,小姐這樣不····”
邵伯卿沉着臉:“閉嘴,你先出去。”
秋月:“世子!”
“出去!”
秋月不敢違抗世子,只是白着臉坐到了車外面。
邵伯卿待秋月走後,快速在自己口袋拿出了一個葫蘆罐子,裏面裝着速效救心丸。
接着他捏開江菀棠的嘴,快速把藥放進了她的嘴裏。
接着他的兩個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她的眼睛。
按壓眼球能夠促進心臟供血,果然他這一下,讓江菀棠登時有了反應。
邵伯卿捏着她的手腕,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跳在放慢跳動的速度。
不一會兒,江菀棠便睜開眼睛了。
她有些迷糊,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在馬車上。”
邵伯卿鬆開她的手腕,然後清了清嗓子:“你剛剛被蛇嚇到了。”
江菀棠聞言,腦子裏的記憶迅速回籠,她看向邵伯卿虛弱道:“那我怎麼在馬車上?”
邵伯卿拿着手絹,輕輕擦拭着手指上的藥味:“你想讓別人看到你發病?”
江菀棠看着他的動作,這才驚覺自己嘴裏有藥味兒。
“我吃了什麼?”
江菀棠疑惑,在馬車上怎麼熬藥?
邵伯卿看了她一眼,而後垂眸思索着。
她這種情況,這個藥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很重要。
醫者仁心,雖然她很討厭,但是他也不想見死不救。
於是,他從袖口拿出了一個小葫蘆罐子。
“這裏面的丹藥,能快速讓你恢復,你把這藥拿好了,但凡不舒服,就含上幾顆,能讓你快速減輕症狀。”
江菀棠有些遲疑地看着他:“爲什麼你會有這種藥?”
據她所知,好像整個大晏朝,都沒有這種藥。
“我認識一位名醫,是他給我的。”
江菀棠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沉思片刻道:“算了,我這些年也沒這個東西,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邵伯卿聞言,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說什麼呢?你知道病情是會發展的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在死亡邊緣徘徊?你真的確定你每次都能挺過去嗎?”
江菀棠看着他抿了一下嘴角,他突然就變得一本正經了,這讓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好吧!”
她接過藥,隨意丟在了一角。
邵伯卿見狀,直接拿過那罐子,綁在了她玉佩吊繩上。
“一定要帶好了,不許取下來。”
江菀棠看着他抿了一下嘴角,這還是昨天的那個流氓嗎?
她突然有點不瞭解他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馬車到達國公府時,江菀棠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今日國公府舉辦歸寧宴,所以來了不少的賓客。
因爲江豔茹是和她一天嫁得人,所以今天也是她歸寧的日子。
江菀棠和邵伯卿到時,江豔茹他們也正好趕到。
陸墨淵看着江菀棠,心裏五味雜陳,她明明是他的妻,如今卻要和別人同進同出了。
江菀棠特意避開了陸墨淵的目光,而是看向了江豔茹。
江豔茹今天的氣色很差,除了眼底有烏青外,眼神也不似出嫁時那般明亮了。
她在注意到江菀棠的視線後,立馬挺直了背脊,臉上也生生扯出來了一個,不怎麼明妹的笑容。
與此同時,她還故意湊近陸墨淵耳根,好似在說着什麼,一幅恩愛無雙的樣子。
江菀棠才懶得看他們秀恩愛,她擡腳剛想上臺階,胳膊便突然被邵伯卿扶住了。
“別動,你爹孃看着呢!”
江菀棠表情僵了一下,而後便任憑他扶着上臺階了。
邵伯卿眼睛掃向了陸墨淵,然後故意挑了一下眉毛。
陸墨淵沉下臉,,默默咬緊了牙關。
邵伯卿早就注意到了,陸墨淵一直在偷看江菀棠。
真是神經病,盯着別人的媳婦,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