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手·心死

發佈時間: 2025-08-22 14: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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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分手·心死

江南柚泣不成聲。

要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

是太陽、人心!

看着她哭了,項勤急的在旁邊安慰:“怎麼了?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裴元洲雨餘豔,可能在一起過。”

江南柚哽咽着,艱難的說出這個事實。

此言一出,項勤驚得瞪大眼:“怎麼會啊!”

江南柚這才把來龍去脈告知了。

過了一會兒,裴元洲回到了卡座,用冷水洗了臉清醒了不少。

江南柚也用紙巾擦了眼淚,心情逐漸平靜。

他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快速走過來。

“這是怎麼了?”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

空氣沉悶,像是緊繃的橡皮筋,只需要少一用力,就要扯斷了。

裴元洲蹲下身,看着她哭紅了的眼。

“是被誰欺負了嗎?”

江南柚坐在那裏,真相一旦被戳破,再看這個人就覺得很陌生。

項勤咬着脣,眸中滿是難過。

原以爲這人是好人,至少今晚真的是用心想幫閨蜜把把關。

見她沉默,裴元洲拉着她的手,語氣焦急眸中帶着冷意。

“是酒吧有人騷擾你了?”

他看向項勤,後者也沉默。

耳邊,只剩下呼吸聲。

江南柚突然掙脫開,徑自起身。

“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語氣雖然平靜,卻暗藏情緒。

裴元洲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識跟了上去。

項勤坐在那,再也沒有玩樂的心情。

燈光照着女人蒼白的容顏,每一步都很沉重。

一直走到了巷子裏。

“裴元洲。”

江南柚腳步停下,轉身說,“我們分手吧。”

裴元洲一時間沒有反應,半響纔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

“你說分手?”

“沒錯。”她表情堅定,語氣生硬。

“爲什麼呢?”

“因爲我結婚了。”

“什麼?”裴元洲像是不信,眸中還有酒精帶來的迷離,“我怎麼不知道呢?”

“半年前,我也是突然得知的。”

江南柚脫下手套,露出了鑽戒,“我本來想瞞着你,等離婚後再說的。”

“但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南柚。”裴元洲沒有看她的手,“這又是什麼遊戲,你想繼續考驗我嗎?”

江南柚站在那,看着男友的面容,強硬的語氣變得哽咽。

“跟我結婚的人,就是時祈澤。”

此言一出,裴元洲啞然。

他踉蹌的後退,踩到了地上的啤酒瓶。

在女人想去拉一把的時候,他又撐着牆穩住了身形。

裴元洲笑了,這笑聲苦澀自嘲。

他不是一直都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想過千萬種,女友與時先生璦昧的理由,卻沒有想過會是這一種。

果然愛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他幾乎撐着牆,才能勉強站着。

“今天是愚人節嗎?”

江南柚擦掉眼淚,聲音變得平靜。

“這樁被迫告知的婚姻,對我來說就是牢籠,畢竟我是結婚半年才見到時祈澤。”

“我試圖逃離卻失敗了,也想過告訴你,卻總是不敢……”

“因爲我知道你是有責任心、正義感的男人,我不想讓你揹負罵名。”

她悲傷的泣不成聲,聲音沙啞的說不出話。

這時候,巷子打來了車燈。

一輛豪車緩緩的開來。

在這裏,這個車牌號只有一個人。

江南柚擡頭,透過擋風玻璃,隱約看到駕駛位的男人墨眸深沉的看着她。

裴元洲夾在兩人中間,前一步是懸崖,退一步是沼澤。

在三個人的關係中,他最終成爲了局外人。

“你去吧……”

江南柚忍着淚,擦掉了淚痕,轉身一步步的離開。

之所以沒有把餘豔的事情提起,是想證明感情走到盡頭,只是因爲婚姻這道跨不過的坎。

畢竟男友……很介意這種欺騙。

分手,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或許,對一個人最好的就是放下。

時祈澤安靜的坐在那,拿出一支菸,放在鼻尖聞着。

姿態協議,彷彿是等待獵物一步步掉入陷阱。

有的時候,想要得到,需要付出極大耐心。

剛好,他很有耐心。

裴元洲緩緩地站直,看着江南柚靠近,再從身邊擦肩而過。

這段路很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江南柚的每一步,都沉重的像是灌了鉛,又踩在虛空上。

“你走了也好。”

身後是男人隱忍的哭腔,“不會總擔心你會離開了。”

江南柚就這樣過去,打開副駕駛位坐上車。

這一刻,感覺心痛的要死掉了。

最遺憾的不是離別,而是沒有去好好的告別。

車窗緊閉,裏外是兩個世界。

裴元洲雙目赤紅,死死的盯着那輛車,恨不得將裏面的男人撕碎。

車燈將他的影子拉長到牆根,顯得那麼狼狽落寞。

他看着副駕,卻看不清只能想象她的表情。

“我深愛過你,以後不會再愛別人了。”

江南柚捂着臉,哽咽着不敢再看。

時祈澤墨眸微眯,將香菸捻碎。

誰看到妻子與別人難捨難分,都無法冷靜。

他靠在椅子上,緩了緩才說:“真是感人呢!”

“我跟裴元洲走到這一步,都是拜你所賜!”

江南柚眼睛紅腫,面上沒有一絲血色,聲音帶着恨意。

“南柚。”時祈澤擡手,將她的手拿下,輕輕的擦掉她的淚。

“這輛車是你主動上的,我並沒有逼你。”

江南柚閉上眼,現在已經無心在反駁。

時祈澤餘光看到她的鑽戒,這纔開了車。

說到底,他們纔是夫妻。

黑色的豪車離開。

不遠處的車上,侯源揮手示意。

“你們做的乾淨點。”

車門打開,一行人下了車,每個人都一身黑衣身材高大。

酒吧。

門猛地被推開了:“大少,出事了啊!”

裴江坐起來,眸光冷厲:“走!”

路上車來車往。

時祈澤將車開的很慢,一只手將她拉着。

入手是一片冰涼,宛如握着一塊寒冰。

看着女人靠在車門,沒有一絲反應的樣子。

“你是打算一直襬臉色給我看?”

他目光直視前方,市區中心在晚上八九點很擁堵。

稍不注意,就會出現事故。

江南柚的目光渙散,許久纔有了聲音。

“我要下去。”

時祈澤看着綠燈,一腳油門。

“上來了,還想下去嗎?”

“我閨蜜還在酒吧。”

“我會派人送她。”

江南柚坐起來,掙脫着就要砸窗:“我要下車,讓我下去!!”

“你休想。”

時祈澤猛地提速,超過幾輛車開始加速。

見狀,江南柚立刻握着頭頂扶手,身上沒有安全帶,在加速的時候被嚇到。

“你是瘋了嗎?!”

時祈澤只是問:“還要下去嗎?”

“你魂淡!”

“還要回去見你情郎嗎?”

時祈澤雖然在笑,聲音卻冰冷至極,“你把我這當做什麼?想走就走嗎?”

“如果沒有你,我跟裴元洲現在還好好地呢!”

時祈澤面色冷沉,緩緩的減速。

“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江南柚冷哼:“跟你說什麼良心呢?”

“你真以爲你們的感情無堅不摧,就算沒有我,你們能走到最後?”

時祈澤脣角的弧度冰冷。

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了。

江南柚沉默了,捏緊了扶手。

不得不承認,餘豔的事情在加速了分手。

兩人的信任出現裂痕,再想修復就難了。

雖然總想讓男友去相信她,其實這也是不信任的一種展現了。

有些東西,終究是會回去。

比方說已婚這件事,他就是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能徹底讓心死呢?

她靠在車門,看向外面,聲音有些虛弱。

“這是去哪?”

“我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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