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末不想喝,就那麼看着眼前的人,過了沒一會兒,莫少川就帶着隱隱的煙味進來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莫少川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裴輕音一看到莫少川回來,剛剛的驕縱霸道馬上就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嬌憨和撒嬌。
“少川哥哥,我敬你一杯。”
“輕音,你該知道,現在少川很少喝酒的。”裴清凌端着酒杯,幽幽的開口。
“你胡說,那你剛剛還和少川哥哥碰杯。”
裴輕音不依不饒,把本來要給許言末喝的那一杯威士忌放到了莫少川的面前。
“少川哥哥不想喝的話,可以讓私人助理代勞啊反正現在的私人助理都是全能的,什麼都能做的。”
裴清凌忍不住失笑,繞來繞去,還是不放過這個小小的私人助理。
“少川哥哥,你這個私人助理叫什麼名字啊”
莫少川語氣並無多大起伏,依舊淡漠如水,“許言末。”
“許小姐,少川哥哥不想喝,那你是不是該代勞。”裴輕音說甜甜笑着,然後起身端着酒杯走到了許言末的面前。
“許小姐,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也不會做一個不稱職的私人助理,然後給少川哥哥開除你的機會吧”
“許小姐,要知道,別人不瞭解少川哥哥,我可是很瞭解的。許小姐,你要是工作不好,就等着被更強的人取而代之吧”
許言末抿緊嘴脣,求助似的看向莫少川,“莫少,我不會喝酒,而且,我對酒精過敏。”
“是嗎”莫少川睇了許言末一眼,嘴角微勾,“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莫少川可不會忘了,他是怎麼從陳俊身邊帶走許言末的,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
可是這個人,偏偏長着和子琪一樣的臉。
裴輕音笑的愈發歡快了,“許小姐,喝吧”
許言末一張白皙到幾乎透明的小臉已經漸漸變了顏色,看了眼在場的人。
裴清凌就是一幅完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丁一凡是能躲多遠躲多遠,而莫少川,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倒,更何況,莫少川本就不是她什麼人。
許言末閉了閉眼睛,伸手接過裴輕音手裏的酒杯,“多謝裴小姐的酒,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裴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裏的。”
話音落下,許言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爲喝的太急,她一下子被嗆到咳嗽起來。
裴輕音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輕蔑,“許小姐,你就算是沒喝過也不用喝那麼急,又沒人和你搶,更何況,這兒還有很多。”
裴輕音說着,直接拿過一瓶伏特加,“來,這個你也一定沒喝過。”
許言末喉嚨火辣辣的通,原本白皙的小臉已經完全紅透,身體迅速發癢,已經起了很多疹子。
她知道,自己過敏發作了。
裴輕音依舊咄咄逼人,莫少川全然不管不顧,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一把捂住嘴巴,做出要嘔吐的姿態,迅速推開裴輕音往外跑去。
許言末生怕裴
輕音會追上來,直接就朝着大門口跑,她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到醫院。
只是還沒跑到門口,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許言末一個勁的道歉,卻被男人抓住了手,“是你,那個在莫少身邊的女人。”
好巧不巧的,這個男人是趙流年。
許言末不認識趙流年,但是記憶了力很好,馬上就想起這個男人在哪兒見過。
“對不起先生,我現在過敏了,需要馬上去醫院。”
許言末說完,就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掰趙流年抓住自己的手。
趙流年這纔看到許言末赤果果露在外的手臂上全是紅疹子,一下子鬆開手,感覺滲人。
“我送你去醫院。”
“趙總。”
李祕書從不遠處走來,惡狠狠的瞪了許言末一眼,真是到哪兒都有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趁着李祕書纏着趙流年,許言末再次跑了出去,癢,渾身都癢,可是她不敢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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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醫院打了過敏針,等到症狀好一點,許言末才趁機去了外婆的病房。
裴家餐廳,裴輕音趕走了許言末,整個人更加歡快了,裴清凌和莫少川談着某些生意上的事情,氣氛很是融洽。
現場唯一擔心許言末的,就是丁一凡了,因爲他在許言末跑出去的時候,看到女子脖子上起了紅疹。
許言末對酒精過敏,確實沒撒謊。
而他和莫少川還有裴清凌,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許言末被裴輕音爲難。
他只是一個助理,得罪不起裴家小姐,他也只想安穩混口飯喫。
丁一凡暗暗安慰着自己,心裏卻越來越不安,最後還是大着膽子拿出手機給莫少川發了一條信息。
莫少,許小姐真的過敏了,我看到她脖子上迅速起了紅疹。
莫少川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打開,深邃漆黑的眼眸盯着看了一會兒,纔拿起自己的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臨時有事,改天再聚。”
“少川哥哥,少川哥哥。”裴輕音追上來,她好不容易纔纏着自己的哥哥得到和莫少川見面的機會,怎麼他就要走了。
她都還沒有表白自己的心跡,現在都有情敵了,要是再不抓緊,少川哥哥就是別人的了。
莫少川卻不管身後人的呼喊,直接大步出了餐廳,丁一凡很快跟上來,恭敬的給莫少川拉開車門。
“莫少,要去醫院嗎”
“回半山別墅。”
“是。”
司機馬上開車朝着半山別墅的方向駛去。
莫少川姿態慵懶,渾身依舊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闔上眼睛小憩。
腦海裏面,卻是那一晚許言末抱着自己溫柔哄着的畫面。
並且,這幅畫面越來越清晰,清晰到可以看到當時許言末的表情。
嘴角微微的上揚着,那雙大眼睛很亮,散發着溫柔的光輝。
乍一看,許言末突然就變成了莫子琪,然後低頭吻上了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