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她的滋味是香甜的。
他根本無力抗拒，身體也自然起了反應。
男人睜着眼，能看見女人纖長睫毛打下的陰影，落在瓷白的臉上，嬌俏動人：“程……子玥。”
抵抗着佑惑和女人的力氣，他費了點力氣才推開她。
程子玥看着他，眼裏有霧氣：“怎麼了？”
知道她生理期還沒過，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她按回座位上，“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告訴我。”
“我沒有生氣。”女人的眼神平靜，紅脣花了點，衣領半敞，“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嗎？爲什麼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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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有些頭疼，比起這樣“懂事”的程子玥，他更願意她繼續冷漠，心不在焉。
伸手攬她入懷，解釋顯得尤其乾巴巴：“我以後不會再答應程萌任何事情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對於男人而言，姿態已經放到最低。
程子玥看着他的下巴，忽然覺得意興闌珊：“走吧。”
回程的路，是祁珩開的車。
到別墅時，他才發現程子玥已經趴在車窗邊睡着了。飯已經涼了，他扭過頭，抱着她上了樓。
程子玥是在浴室被熱水熱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男人一絲不苟地給她擦沐浴露。
“破講究。”嘀嘀咕咕了一句，又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祁珩無奈，沒替她洗頭髮，草草擦乾便抱上牀去。
睡着了的程子玥顯得很安分，閉着眼，眼角眉梢都寫着乖巧。
男人喉頭不由自主地滾動，俯下身，在她柔軟的面頰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程子玥的手機鈴聲在響，沒有存備註的號碼。
祁珩剛想替她接，手指摸上手機，又收了回去。
看着手機屏幕亮了一會，熄了，片刻後又亮起來。
男人去拿吹風機，把她吻醒，程子玥滿臉怨氣：“就不能不吹嗎？”
“乖。”手指在柔順的髮絲間穿梭一陣，見她仍閉着眼，不醒世事的模樣，好心提醒道，“你的手機在震。”
愣了三秒，程子玥猛地起身，接聽。
祁珩離她很近，聽出來那邊是個女人，放下心。
程子玥全程沒說話，一直在“嗯”，最後說了句“我晚點給你答覆，祁珩在給我吹頭髮。”
電話掛斷，男人喉頭微動：“誰？”
“程萌。”
“她打電話給你？”
“怎麼？很驚訝？”程子玥轉過身，攬住他的脖子，“新歡找舊愛麻煩，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挑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是你現在的老婆，她是你將來的老婆。”程子玥的嗓音淡淡，有些沙啞，搔刮耳膜，“不然你還想現在把她娶了？”
“程子玥。”男人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語氣裏有淡淡的威脅，“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對你太體貼了？”
“你既然有欲望，還裝什麼正人君子。”程子玥湊過臉去，主動吻上他的脣。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眸色在燈光下深深淺淺地交錯，恍若琉璃。
作爲一個男人，能忍受一次挑撥已是自制力過人。
程子玥很快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程子玥沒他毒舌，懶得回擊，“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男人幫他穿好衣服，沒動。
“怎麼了？”程子玥好奇地在他眼前揮揮手。
“程萌找你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排擠嘲諷加示威唄。”程子玥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以爲她是來找我講和的，說咱兩效仿一下古代的娥皇女英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祁珩一直關注着她的神情，見她表情嫌棄，沒受什麼委屈的模樣。
“以後，她的電話你不要接。”男人握住她的手，在脣邊飲下一吻，“交給我。”
程子玥胡亂地點點頭，沒出聲。
男人又與她纏綿一陣，鬧得她直叫餓，才勉強出了門。
他離開後，整個房間變得空蕩蕩的。
程子玥從牀上爬起來，把門鎖上，進洗手間裏洗了把臉。
面對着手機裏剛結束通話的號碼，又重新打了回去。
……
祁珩本想按着晚上的菜單重新炒一份，被程子玥一通教訓。
“剩菜怎麼了？吃了能毒死你嗎？”程子玥搶過他正打算倒掉的菜，“我們在監獄裏的伙食還不如這個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祁珩的眼中閃過一抹疼痛：“你就喫這些？”
“幹嘛。”她護犢子似的把盤子藏到身後。
男人輕嘆了口氣，直接把手繞去她身後，直接把她自以爲藏的很好的盤子重新拿出來。
程子玥：“……”
程子玥：“喂。”
男人一言不發，把盤子裏的菜又倒進鍋裏，重炒一遍。
程子玥看着這一幕，忽而百感交集，沉默着不出聲。
菜很快重新炒好，兩人對坐在桌前，除了碗筷碰撞和脣語，二人沒有任何交流。
偏偏是這樣的沉默，讓人心底生出一分溫情。
程子玥想起剛剛程萌在電話裏說的內容，用筷子敲了敲男人的碗：“祁珩。”
“嗯？”
“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男人聲音淡淡：“出軌對一個女人的傷害，你比我清楚。”
“可她身體向來很好，這麼點打擊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程子玥頓了頓，“女強人只會因愛生恨，一看就沒讀過言情小說。”
祁珩：“……”
祁珩：“你不傷心嗎？”
“老實說，有點。”她甩了筷子，雙手所縮在袖子裏，支起下巴，“但是這兩年來，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程子玥！”
“先別急。”程子玥瞥他一眼，“我不是在賣苦，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覺得很神奇。”
入獄之前，她和父母的關係不算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