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不等沈月茹反應,就繼續道。
“沈月茹,你口口聲聲說你已經懷孕了。”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還給自己點了一杯冰美式?”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孕婦是不能喝咖啡的。”
沈月茹緊緊地抿着脣,半晌才道。
“我剛剛懷孕,就算不知道忌口,以後注意也就是了。”
“疏影姐姐,你就算是討厭我,也並不能這樣對我處處針對吧!”
白疏影看着沈月茹漸漸泛白的臉,冷笑一聲。
“處處針對?”
“沈月茹,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你已經是有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懷孕的時候不能喝咖啡,不能喫生冷的東西嗎!”
衆人聽了這話,都紛紛議論起來。
要是沈月茹是第一次懷孕,那她不知道這些忌口,還情有所緣。
但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又怎麼會犯這樣的錯呢?
“她怎麼能這麼幹呢?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也太不負責了吧!”
“就是說啊,現在的小年輕,只顧着自己快活,哪裏還會在乎孩子的死活。”
沈月茹聽着這些話,臉色更白了。
她慌忙地擺手,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只是一時粗心,纔會這樣的!”
“一時粗心?沈月茹,你是不是粗心,你心裏清楚。”
白疏影湊近沈月茹耳邊,輕聲道。
“你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孩子,你心裏更是清楚。”
沈月茹猛地回過頭,看向白疏影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會,白疏影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不會的,霍霆琛和白疏影沒有交集的。
霍霆琛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白疏影的,一定不會的!
白疏影這一定是在詐她!
“疏影姐姐!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呢!”
“就算你埋怨我搶了霆軒哥哥的寵愛,你也不能污衊我和我的孩子啊!”
她現在不能賭白疏影到底知不知道真相。
因爲無論她猜錯還是猜對,結果都會對她不利。
要是白疏影真的知道了她假裝懷孕的事,那白疏影就徹底拿到了她的把柄。
接下來,她就會徹底陷入被動。。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一直裝傻。
只要霍霆琛不反水,白疏影就拿不到她嫁妝懷孕的切實證據。
她只要一直在大家面前裝柔弱,白疏影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現在,起碼還是安全的。
白疏影看着沈月茹繼續裝柔弱的樣子,心裏明白。
她要是不拿出一點證據,沈月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假裝懷孕的事了。
白疏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站起身,從包裏拿出了琛珏藥業的名片。
她笑了笑,伸手把名片給遞了過去。
“沈月茹,這個人,你認識嗎?”
沈月茹顫抖着手,接過了白疏影遞過來的名片。
上面燙金名字刺痛了沈月茹的眼睛。
沈月茹的手指緊緊捏着那張燙金名片,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白疏影竟然真的認識霍霆琛!
那個她費盡心機才攀附上的男人,竟然和眼前這個她最忌憚的女人有聯繫!
她的腦子飛速運轉,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白疏影顯然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怎麼,不說話了?”
白疏影微微歪頭,脣角噙着一抹冷笑。
“剛剛不是還伶牙俐齒的嗎?現在看到霍霆琛的名字,就心虛了?”
沈月茹的嘴脣輕輕顫抖,努力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疏影姐姐,你、你在說什麼呀?”
“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意外,沒想到你會認識霆琛哥哥……”
“霆琛哥哥?”
白疏影嗤笑一聲,眼神譏諷。
“叫得可真親熱啊。”
衆人被這場反轉又吊起了興趣,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沈月茹不是霍霆軒的女伴嗎?怎麼又和霍霆琛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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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影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緩緩轉身,面向衆人,聲音清晰而冷冽。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位沈小姐,表面上裝得楚楚可憐。”
“實際上,她長袖善舞,在霍霆軒和霍霆琛兩兄弟間,可是都喫得開呢!”
聽到白疏影這話,人羣瞬間炸開了鍋。
沈月茹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慌亂地搖頭。
“不…不是的!”
“疏影姐姐,你爲什麼要這樣污衊我?”
“難不成,我只是和霆軒哥哥感情好,就要被你這樣污衊嗎!”
“我污衊你?”
白疏影冷笑,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舉到衆人面前。
“那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照片上,沈月茹正親暱地挽着霍霆琛的手臂,兩人姿態璦昧,顯然關係匪淺。
“天哪!真的是霍霆琛!”
“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一邊勾搭霍霆軒,一邊又和霍霆琛不清不楚?”
“難怪她剛纔那麼心虛,原來是被抓包了!”
沈月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那些刺耳的議論聲像刀子一樣扎進她的心臟。
她猛地伸手想去搶白疏影的手機,卻被女人輕鬆避開。
“沈月茹,你裝懷孕博同情,背地裏卻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現在還想抵賴?”
白疏影步步緊逼,眼神凌厲。
“要不要我再把霍霆琛叫過來,讓他親口告訴大家,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沈月茹聽見這話,徹底慌了。
她原本以爲只要咬死不認,白疏影就拿她沒辦法。
可她沒想到,白疏影竟然連照片證據都準備好了!
“我……我沒有……”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這一次,再也沒人相信她的演技了。
“真是噁心!”
一位年長的婦人厭惡地皺眉,看向沈月茹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惡。
“現在的女孩子,爲了攀高枝,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就是!還假裝懷孕,這不是存心騙人嗎?”
“霍家那位要是知道自己被耍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沈月茹再也承受不住衆人的指指點點,她猛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跌跌撞撞地就想往外跑。
可是之前被她當筏子使的那個男人,又怎麼會讓她這樣輕易地離開。
他緊緊抓住沈月茹的胳膊,把她又拽了回來。
“沈小姐,你剛纔利用我的善良,這樣利用我,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說法嗎?”
沈月茹回頭看着男人義憤填膺的臉,嗤笑一聲。
“先生,我需要給你什麼說法?”
“你剛纔幫助我,難道不是你自願的嗎?”
“你替我出頭,難道是真的爲了心中的正義嗎?”
那男人擰起眉頭,抿着脣看向面前有些狼狽的女人。
“沈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沈月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用力甩開男人的手,哈哈大笑起來。
“你要不是爲了自己的名聲,更爲了能夠通過我攀上霍家這條線,你又怎麼會幫我!”
“都是披了皮的狐狸,你在我這兒裝什麼正義君子!”
原先溫潤的男人在聽到這話後,不知怎的,驟然暴怒起來。
他額角青筋暴起,看向沈月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沈小姐,你要是再這樣胡說,我可就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