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箏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這副模樣卻被艾姒誤解成了其它意思。
“太少?”
艾姒第一次嘗試投資別人的項目,並不知道自己給賀雲箏投了一個什麼樣的炸彈。
“不是……”
賀雲箏立馬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搖頭否認,他緩了緩才繼續開口說話。
“已經很多了,這個項目我並不確定要多少時間才能回本……”
賀家不是不能拿出四五個億出來投資,但也絕對沒有艾姒這麼輕鬆,只要一個念頭說投就投,完全不需要和其它股東商議。
也就是說,這筆錢對艾姒來說,不過是筆可以隨意調動的小錢而已。
看透這一點的賀雲箏和白青陽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落在了艾姒的身上,把心中對艾姒的猜想再一次拔高到了一個新的位置。
“不愧是每年拿出幾個億燒着玩的,艾姒你牛!”
白青陽舉起大拇指,一臉驚歎的模樣,讓艾姒意識到自己隨口說的數字估計是個大手筆。
“我很看好你,別讓我失望。”
艾姒爲自己在投資這方面的青澀做找補,聽到這話的賀雲箏精神一振,心裏涌起一股暖流,他和艾姒不過剛見面,對方居然這麼信任自己嗎?!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有信心能做好這個項目!”
賀雲箏完全認真了神情,堅定地向艾姒保證,艾姒自然是連連點頭,順嘴說了句鼓勵的話。
“艾大老闆,也別忘了我啊,以後還需要拜託你和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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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陽也湊上來要和艾姒握手,艾姒禮貌地碰了碰他的手心,然後把手收了回來。
白賀兩家的繼承人對一個陌生女人略顯殷勤的態度,被在場的其它人看在眼裏,不少人面面相覷,蠢蠢欲動地想要湊上前去探尋艾姒的身份。
就在此時,第一個項目的競標開始,打斷了那些想要過來探尋的腳步。
“走吧,我們過去。”
賀雲箏率先站起來,帶着艾姒和白青陽一起走進隔壁的副廳,那裏是競標項目的地方。
這個宴會從下午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時間跨度非常長,眼下不過傍晚,第一場競標總算開始。
和賀雲箏他們聊過之後,艾姒就知道今天這兩場競標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她抱着看熱鬧的心態,與賀雲箏和白青陽一起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盯着臺上的人介紹第一場競標的項目細節。
第一場競標的是城南的那塊地皮,比起賀雲箏的專注,白青陽就顯得格外放鬆,和艾姒一起看戲。
“雲崢這一次的競爭對手挺多,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拿下這個項目。”
比起下個項目的侷限性,顯然這個項目的競爭會更加激烈,艾姒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張臉。
“你,認識聞佑君嗎?”
艾姒突然提到一個人名,讓白青陽愣了一下。
“聞家的?你認識他?”
“不算是,聽過這個人,有些好奇。”
艾姒搖頭,聽了她的解釋,白青陽沒有懷疑,當場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給艾姒聽。
“聞家是六七年前才把資產從海外轉移進來的,在國內根基不深,但勢頭挺猛,這幾年搶了我們家不少生意。”
提到這個,白青陽嘖了一聲,顯然,心裏一直耿耿於懷。
“聞佑君是聞家現在的掌權人,能力挺強,有個未婚妻,據說是在大學時期認識的,沒什麼背景,就是個普通人,但是架不住聞佑君喜歡頂着壓力和她訂了婚。”
艾姒若有所思的聽完,光聽介紹也確定不了什麼東西,就在這時,白青陽突然壓低嗓音,湊到艾姒耳根子附近小聲開口。
“那聞佑君有點邪乎,和他正面對上的企業都沒什麼好果子喫。”
“還有那個未婚妻,雖然長得只能算清秀,但是魅力巨大,已經有好幾個家族的子弟被她吸引,成天要死要活的,就是想要得到那女人。”
艾姒眉頭一挑,果然,詢問白青陽能得到一些內部消息,面上不動聲色,聽完只是點點頭。
“確實有些邪乎。”
得到認同的白青陽越發起勁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一說了出來,其實就在一旁認真聽着,並把重要的點記在心頭上。
等到第一輪競標暫時結束後,艾姒三人就先出去喫晚飯,競標的結果還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出來。
“怎麼樣?”
白青陽用胳膊捅了捅賀雲箏,賀雲箏微微頷首,神情此時看上去還算輕鬆。
“應該能成。”
聽了這句話,白青陽就放心下來,三人來到宴會廳的一個角落,坐下等着服務員上飯菜。
何文珠起身去不遠處幫三人拿香檳酒,在回來的路上突發意外,一個四十上下梳着油膩大背頭的男人攔下何文珠,眼裏帶着不屑。
“你怎麼進來的?這個地方可不是現在的你可以隨便進來的。”
在看清楚男人的臉後,何文珠一下子冷了臉色,不等她開口,男人的話再次闖入何文珠的耳朵裏。
“難不成你是傍上了什麼大款?求着別人帶你進來的?”
“何文珠,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下踐了。”
在何文珠被男人纏上的第一時間,艾姒就注意到了,她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就往那個方向走,正好聽見了男人的最後一句話。
“下踐的另有其人,看來這個宴會要求也不高,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放進來。”
艾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男人愣了一下,扭頭去看,在看到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女人後,心裏那股不屑再次涌了上。
“你一個小姑娘跑來湊什麼熱鬧,我和我前妻說話犯不着我別人來評理吧。”
一聽男人的話,艾姒認真打量了一眼對方,這就是何文珠的那個前夫啊。
“文珠姐,你眼光挺差的。”
艾姒淡淡開口,何文珠早已收起了心中的怒氣,聽到艾姒的話,微微一笑附和道。
“是啊,年輕不懂事,把渣滓當成寶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羞辱,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對男人的不屑,這讓一向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