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令世界矚目的盛大婚禮是在黃蛙島景區附近剛建成的“金合歡酒店”舉辦的。
黃蛙島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林蘇曼滿眼幸福。
她側目,厲錦宇也滿眼柔情看着她。
他們的情路坎坷,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
好在足夠堅定,他們誰都沒有鬆手。
這場世紀婚禮,舉辦了三天三夜狂歡。
文化之城項目的成功,經給力的自媒體傳播帶,終於火遍全國。
很多國內外的類似項目,競相上門主動求合作。
朝辰集團業務炙手可熱,蒸蒸日上,資產迅速翻紅,刷新創業三十年來巔峯記錄。
經董事會一致決議,厲錦宇被拔擢爲集團新任總裁。
冷卓從美煥設備副總裁,晉升爲集團副總裁,擢升了一個大層級,管轄主營業務範圍不變。
新星公司併入朝辰集團。
林蘇曼在朝辰集團擔任公司文化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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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春節,瑞士。
林蘇曼和厲錦宇下了飛機,別墅管家安排的司機立即過來接駕。
“終於有機會來看你曾經拍照給我的風景。”
林蘇曼念念不忘的風景,那些他在下雨天,孤寂中倚在窗前所看到景象。
她都想親自去看看。
厲錦宇眼眸星光閃耀,笑容帶着濃厚寵溺。
“我過去幾十年看過的風景,以後帶你都去看一遍。”
“好啊。”
別墅很精緻,兩層樓。
庭院很大,空曠。栽種了很多景觀植物。
站在二樓陽臺,可以看到遠處的湖泊和湖岸的山林,還有高聳赤果果露的山脈。
厲錦宇在旁邊介紹:“夏天時湖泊是綠色或湛藍色,映着山脈和林子風光。”
但此時,皚皚白雪覆蓋,遠眺過去只看到到茫茫延綿起伏的白色山脈。
在陽光下折射晶瑩五彩光暈。
林蘇曼怔怔望着四處陌生又熟悉的風景,沉默不語。
他從身後抱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想什麼呢,在外面站這麼久?”
“我在想,那時你一個人在這裏療養,是怎樣一種心情,一定很悽清吧?”
她能感應到他那時的心境。
他用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頭髮,有幽幽清香。
“嗯。有點。”
“只有一點?”
他笑了笑,想起那時急迫、焦慮、痛苦,拼命訓練雙腿行走能力的情景。眸光一黯:“那時很想你。想到你,心就被佔滿了。也不覺得很苦。”
那樣超負荷訓練竟然不覺得苦,只有無窮動力。
她微怔,她那時牽掛厲錦宇的傷勢,分手後的失落,情緒偏負面。
所以沒有閒情理睬網絡上不明陌生人。
他在微博上的留言,即使看到了她也懶得回覆。
現在想來,那時她是他的全部精神慰藉。她卻刻意冷冰冰,不給他希望。
她突然深深自責。
林蘇曼轉身擁着他,眼睫溼潤:“那時候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我一直以爲你是陌生人,所以對你愛搭不理。”
“我的頭像不是告訴你了嘛,誰讓你沒有默契呢?”父親不允許他透露,只能通過細枝末節讓她察覺。
沒想到她get不到。
“不過,這說明你的體貼細緻僅針對我一個人,我不怪你。”
他輕輕笑道,笑容像冬日一道暖陽,明妹閃着光。
他的微博頭像用的是遊戲寵物小獸。
可惜那時她太遲鈍。
最苦最難的時光已經過去了,不值一提。
那些苦澀,換來餘生的甜。
兩人除了去滑雪,就一起待在別墅樓上。
壁爐裏生着火,兩人喝着手磨咖啡,聽着共同喜歡的音樂。
依偎在一起看書,偶爾看到一些觀點,兩人會熱烈討論。
並不是每次都能觀點趨於一致,有時也能爭個面紅耳赤。
厲錦宇會用猝不及防的吻,熱烈而深情,輕易結束兩人之間的爭論。
他現在脾氣溫和了很多,沒再用激烈的措辭宣泄情緒。
自那次,林蘇曼委委屈屈的握住他的手,對他說:“我不會走的。只是心裏實在難受,想喘口氣。”
那晚他很認真反思。
他曾讓林蘇曼答應他,吵架一定不要離家出走,等他冷靜下來,願意事後道歉。
可道歉能消除傷害嗎?
就像樹上的刀痕,永遠留在樹上,伴隨終身。
他不願意她帶着累累傷痕,跟他生活在一起。
所以,只要兩人情緒激動,他再氣忿也會停下來,停不下來就用激吻代替。
這一招很奏效。
至於從小便纏着他的噩夢,也再沒有出現在夢裏。
那個童年裏烙下的深深傷口,無形中被幸福治癒。
此時,兩人躺在牀上,屋外下雨了。
冰冷的雨夾着冰粒,敲打着屋頂和窗。
林蘇曼突然支起耳朵。
“你在幹什麼?”厲錦宇側頭看着她。
“下雨了,阿錦。”她眼睛亮晶晶的。
厲錦宇聽了一會,“嗯。”
她突然笑得嫵妹,“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你不是不想要嗎?”厲錦宇之前提過,林蘇曼很猶豫。
那時,她抱着厲錦宇撒嬌,“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比老婆還親。萬一生個女寶寶,跟我搶你怎麼辦?我肯定搶不過她。”
厲錦宇失笑,慣着她:“聽老婆的,你不想生,咱就不生了。”
林蘇曼挑眉說道:“每個下雨天,我能答應你一個願望,或大或小都算。”
她要治癒他對下雨天深深的傷感,脆弱。
從今以後,他只要到了下雨天,便知道能實現一個願望,只會覺得世間美好。
“說話算話?”厲錦宇笑顏靠近。
“當然。”
話音未落,她被厲錦宇壓在身下。
他眼中染上欲望,燃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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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寶。此生有你,是天賜之福。”
林蘇曼纖纖玉手撫上他胸膛,紅着臉主動褪去他的睡袍。
微涼柔軟的脣貼上他的肌膚,厲錦宇低銀一聲,吻住她。
他們知道彼此心靈最痛點。
也瞭解彼此身體,在愛欲中有哪些一點即燃的歡娛處。
不遺餘力讓彼此每次都能成爲幸福的人。
窗外的燈光,透過輕紗,照進旖旎室內,十指緊扣,胴體緊覆貼合的美好。
也許俗世中美好的感情,萬萬千千。
但他們只有彼此。
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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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林蘇曼懷誕下一女,厲錦宇給她取名爲:厲愛林。
多年以後,厲慕林若有所思的對妹妹厲愛林說道:“爸爸每次叫我們名字,都是在向媽媽表白。”
“表白?”兩歲半的厲愛林,歪着腦袋重複,她還不懂表白的意思。
“聽說了嗎,女兒是媽媽的情敵,依我看,你搶不過媽媽。”
“嗯?”厲愛林費解的看着哥哥,手上有只棒棒糖,
厲愛林蠢萌蠢萌的,嘟着嘴巴聽不明白。她想了想,伸出手去:“哥哥喫,不搶。”
厲錦宇突然出現在面前,“愛林,慕林,你們聊什麼呢。”
“爸爸。”厲愛林露出整齊細小牙齒,皺着鼻子笑。
厲慕林則一臉得意看向爸爸,彷彿在說:我早就看穿你的心思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
厲錦宇哭笑不得,輕輕給他一記爆慄,“快過去站好,拍全家福了。”
“噢!”
厲錦宇俯身抱起小愛林,“愛林,爸爸帶你去奶奶那裏。”
“不,要爸爸抱。”
“爸爸要抱媽媽。”
厲慕林聞言,轉頭小聲嘆氣:“看吧,我就知道。”厲愛林搶不過媽媽。
厲錦宇架着相機,調着距離和預設時間。
鏡頭前,厲家父母抱着愛林,林家父母抱着慕林,坐在前排。
厲錦宇跑過去,緊緊摟着林蘇曼,站在後排。
在鏡頭前,一家人笑容燦爛。
幸福在朝朝暮暮,在當下每一刻,被定格。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