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走出教學樓,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問了琴房那天的事情。
徐聞兵有些驚訝時妄突然提起琴房的事,當時他全程在場,直接就說了全部經過。
時妄提及時千被造謠一事,徐聞兵有些喫驚,他沒想到這件事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想起時千不僅是時家的小兒子,還是言正明的愛徒,徐聞兵知道此事不可小覷。
他馬上打了陳前的電話,讓他聯繫當時在琴房的其他人員,將當時琴房的具體經過整理成澄清文字。
還有調出時巖受傷前後的相關監控,定位具體受傷時間。
時妄也吩咐自己的助理去查那天酒店的監控,證明時千當時是一個人上去酒店。
考場監控,琴房事件的監控,酒店大門的監控,以及所有相關文字澄清,全部整理清楚,公示在學校公告欄以及校園論壇中。
時妄知道這種事情無需自證,但他實在忍不了自己弟弟被這樣污衊,他知道只要一天還有模糊的地方,謠言就可能迎風而動。
當然時妄也可以利用時家的權勢,強行讓這些人閉嘴,但他不想。
他必須將這些事情堂堂正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攤開,讓所有人知道真相。
他不想有任何可能、大概、或許、也許時千是清白的這樣的情況。
時千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在意。
至於這些發帖子造謠的背後之人,還沒等時妄去查,全都主動承認併發了道歉帖子。
事情至此塵埃落定,針對時千的謠言全部消失得一乾二淨。
時千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還是每天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
不同的是孟傾突然申請了退學,連宿舍都沒回,給時千發了條“記得好好喫飯”的短信後就再也沒了聯繫。
傅修寒也是,本來說好是在炎城高考,最後還是提前回了京城,臨走前將宿舍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給了時千。
一副依依不捨不得不走的樣子,強行握住時千的手讓時千明年一定要來京城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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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妄自從之前辦公室那件事後,開始經常來學校看時千,給時千帶些喫的用的。
因着澄清那件事,時千對時妄沒這麼反感,兩人關係緩和了不少,於是就沒有再拒收時妄送來的東西。
時妄知道自己送給時千的東西沒再被退回之後,十分激動,不知道從哪裏拿到時千新辦的銀行卡號,直接給時千打了一千萬。
時千無語,轉了回去後時妄又會再次打,反覆幾次直接把時千的銀行卡整凍結了。
最後時千還是收了時妄的轉賬,時妄不知道是不是傅修寒附體,一副不收就要死在他面前的樣子。
時千寒假依舊沒有回時家,剛好下學期要高考,時千直接申請了留校學習。
時巖自從那天時妄澄清之後就沒再來學校了。
這樣正合時千的意,學校沒了時巖給他找事,安靜了不少,時千每天的任務就剩下上課和刷題。
自從時妄澄清那天后,時巖不知道時妄和時景國蘇凱月說了什麼,蘇凱月對他的態度不再像以往這麼熱絡。
時巖現在沒臉回學校,他怕同學對他指指點點,他現在的身份不再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而是被別人幫扶的窮親戚。
落差實在是太大,時巖接受不了。
除了時家他也沒地方去,蘇凱月沒說什麼,只是不再熱情,時巖也就這麼苟在時家。
之前時巖親生父母在學校鬧了一場後,時巖最後還是給了點錢將兩人送走了。
這纔沒過一個月,高順又找來了,這次直接殺到了時家,在小區門口大吵大鬧,惹得十分難看。
時巖一直私下給高順錢這件事這才曝光,蘇凱月十分生氣,明明當時和高順夫婦都說好了,現在高順直接翻臉不認,硬是說時家搶了他們的寶貝兒子。
最終蘇凱月讓時巖自己決定去留,時巖因着學校的事和時家關係淡了,又因着親生父母一直來鬧,他沒臉再待在時家,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蘇凱月嘆了一口氣,畢竟養了時巖這麼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時巖臨走前還是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以後好好生活。
時巖以死相逼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終於讓高順害怕了,拿了錢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再進城,怕時巖真的以後再也不管他們。
時巖直接和學校申請了休學,去京城參加藝考,只等高考的時候再回學校。
很快就到了高考的日子,三天轉瞬即過,三年拼搏時光彷彿就在眼前,六月的風宣告高中生涯的結束。
時千高三最後一個學期瘋狂壓縮睡眠時間,只爲了刷多一套題,背多一篇範文。
人生走到此,還是不願得過且過。
這一次高考他決定全力以赴,不留一絲遺憾。
高考成績在“朋友一生一起走”這樣的散場經典聚會曲目中如期而至。
時千成績不錯,總分排名全校第五,全省第七,他報了京城top1的學校,選了十分冷門的數學專業。
傅修寒很快就發了消息過來,詢問時千要報哪所學校,兩人高考結束後又聯繫上了。
傅修寒說自己的手機被親哥沒收了,說今年嚴打不能走關係免得傅家落人口舌,直接強行讓傅修寒頭懸梁錐刺股。
好在傅修寒本身成績就不錯,高考成績穩上京城第一第二的大學,他問了時千報的學校,隨後也報了同一所的管理專業。
一中之前和時巖關係較好的同學也打探到消息,時巖藝考成績不錯,文化分也還行,被京城排名第一的音樂學院錄取了。
幾人如無意外將要在京城相遇。
時千成績出來後不久,去年買的那條商鋪街就被納入了城市規劃,租金暴漲,時千直接轉手賣了,投資翻了將近三十倍。
之前幫時千交接的商鋪老闆知道賣了的郊區商鋪大漲,悔麻了,聯合了一些同樣後悔的店主,找了些社會人士想要威脅時千,拿回商鋪。
好在時千一直待在陶園公館,安保是炎城一流,這些人連小區大門也進不來。
後面直接出現了一批比社會人還社會人的團伙,嚇得這些想找時千麻煩的人縮回了龜殼,不敢再打時千的主意。
8月底,時千拿着錄取通知書,帶着時妄的嘮叨,一個人坐上了去京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