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還是這麼長的銀針了。
別說顧凌赫了,他也害怕。
江煥景二話不說,直接從包裏拿出銀針來,對着溫溪吩咐:“你把他按住,別讓他亂動。”
看着那一排排極長的針,溫溪打了個冷顫,但是人還是要按住的,這麼想着,她走了上去,安慰道:“別怕,忍忍就過去了。”
“不用了,其實我感覺我已經好多了。”就在江煥景拿着最長的那根針走上前的時候,顧凌赫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溫溪有些意外,心想他剛才不是還在說很疼嗎,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好了。
聞言,江煥景把針收了回去,還不忘笑兩聲,他早就看穿了他的謊言,只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
“行了,你這個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已經沒什麼事了,我現在再幫你換一次藥基本上就能好了。”
他等下還得忙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可沒時間在這裏跟他們玩兒。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顧少的腿被治好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你看他們現在都在弄他的腿,肯定是已經好了。]
[我靠,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麼,剛見面就這麼勁爆的嗎?]
[媽呀,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站着的顧少了!?]
[我都不敢想象那能有多帥!]
……
包好藥以後,江煥景再次看了一眼,叮囑了一句:“你這恢復的不錯,我先走了。”說完,他沒打算再繼續留在這裏,提着藥箱轉身打算離開了,王伯跟着出去送他。溫溪見狀忙跟了上去,“江煥景。”
江煥景有些意外的回過頭,見溫溪跟了出來,笑着問道:“怎麼不好好的在裏面照顧他?”
看着她現在有人保護,能過上這麼安穩的生活,不再是以前那個受人欺負的小女孩,他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溫溪看了他一會兒,中午緩緩的開口說道:“謝謝你!”
江煥景愣怔了一下,隨即大聲的笑出聲來,隨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現得很是仗義的樣子。
“別搞得這麼肉麻!”他看了一眼屋裏的顧凌赫,又看向她:“我可能又得出國了。”
“為什麼啊!?”
溫溪不理解,他不是說被別人追殺嗎,這樣貿然的出國豈不是給了他們機會?
江煥景沒有說話,開口的卻是王伯,“太太,你不用擔心,這一切先生已經安排好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溫溪的目光重新落到顧凌赫的身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沉穩的側臉,突然有種看不明白的感覺。
“好了,簡單的來說就是,我要出國去了,而且之前要追殺我的那些人已經解決了,所以我不用再擔心這個,你也不用擔心,知道了吧?”江煥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瀟灑萬分的跟她告別離開了。
溫溪知道他的性格,既然他要走的話,那她也不好再繼續強留,不過這跟顧凌赫又有什麼關係?
她懷揣着疑問重新回到了房間裏,看着牀上輕輕閉着眼不說話的顧凌赫,她直接發問:“剛才王伯說你已經幫江煥景安排好了,是什麼意思?”
牀上的人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幽深的眼眸靜靜地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嗯,他跟我說這這兩年過得太苦了,想去環遊世界,所以我助力了他的夢想。”
溫溪垂眸,長長的睫毛在光影下忽閃着,很是好看。
“是啊,以他的性格來說,他怎麼會願意一直待在這裏?”以前為了他的那個小醫館,整個人基本上都待在那裏,費盡了力氣卻是吃力不討好,現在他什麼也沒有了,雲遊四海也挺不錯的。
顧凌赫看她很有感觸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你捨不得他走嗎?”說完,他看向溫溪的眼神裏面好像還帶有一些幽怨的感覺,像是生氣了。
她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而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我就只是好奇罷了。”說着,她擰好了帕子給他擦手。
顧凌赫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享受着她的照顧。
[我怎麼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了,我就覺得他們現在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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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的帥哥就這麼走了?]
[看來你是看不成帥哥了,別想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
這兩天,溫溪連續在顧凌赫的身邊鞍前馬後的照顧着,累的腰痠背痛的,除了上輩子吃了這麼多苦頭以外,她哪裏像現在這麼累過!?
這天,顧凌赫突發奇想想要起牀出去看看,溫溪很不爽的瞪了一眼他那雙大長腿,心想怎麼到現在了還不能自己走路?
“快過來扶我起牀了,你還在那裏愣着幹嘛?”顧凌赫見她“發呆”,適時的提醒了一句,隨後自己掀開了被子。
溫溪妹妹辦法,只能過去扶他,為了完成任務,她直接豁出去了。
“你自己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來,然後就可以借力坐到輪椅上去了。”她在牀前半蹲下來,剛好是他能夠夠得到的樣子。
顧凌赫瞥了一眼她氣鼓鼓的樣子,強行忍住了心裏的笑意,隨後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支撐着身體起來,溫溪擔心他到時候又受傷,就伸手把輪椅往牀這邊的方向拉過來了一些。
顧凌赫就這麼慢慢的移動着坐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笨笨的。
等他坐好了以後,溫溪就推着他出發了,她還以為等他的腿被治好了以後會方便很多,沒想到就算治好了也還得受一段時間的苦。
“今天天氣看起來不錯啊。”
兩人來到花園裏面,顧凌赫表現得很是愜意。
溫溪點了點頭,“確實挺不錯的,可能是好久沒有出來了,現在都已經是秋天了。”
秋天的太陽不同於夏天的,很是溫柔,那種感覺就像是羽毛輕輕的飄過肌膚上面,就連風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話說,你的腿是真的還不能動嗎?”溫溪低頭看着他那張享受的臉,越來越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蠱自己,只是假裝還沒有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