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宴楚歌倏地回頭,忙抓起假賢妃的手腕,眼神驟冷。
直接抓起那動手的宮女,一巴掌抽在了那宮女臉上。
力道之大,讓那宮女直接跪在了元順帝面前,“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賢妃娘娘痛下殺手,你好大的膽子!”
那宮女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求饒,“陛下饒命,奴婢沒有殺賢妃娘娘,奴婢不知道郡主爲什麼會這樣說,奴婢真的沒有啊……”
元順帝盯着那宮女看了良久,轉而問宴楚歌,“寧國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賢妃可還有救?”
他的聲音很冷,卻讓人只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宴楚歌堅決的搖頭,“冰針直接刺入命門,雖然入體即化,但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莫說是臣女,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宴楚歌福身道:“陛下,冰針易化,保存條件極爲苛刻。
方纔只有這個宮女離賢妃娘娘最近,也只有她有機會不動聲色的對賢妃娘娘動手。”
元順帝眼神不變,“來人,將這宮女帶下去搜身,若發現可以之物,即刻滿門抄斬。”
那宮女聞言瞬間癱在了地上。
忽然她爬起來,赤手空拳衝向宴楚歌,叫囂着“踐人,都是你害了我!”
說着話,手伸到宴楚歌面前,忽然張開五指。
兩枚閃亮的冰針直衝宴楚歌的眼睛而去。
後者一個絕妙的下腰,躲過宮女的襲擊,而那宮女也是身體一僵,隨
即倒了下去。
鳳玄冥急忙湊上前,“你沒事吧?”
宴楚歌搖頭,“你把她殺了?”
宴楚歌第一次在古代看到冰針,對那宮女還挺好奇的。
鳳玄冥卻冷冷道:“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見宴楚歌有點失望的樣子,又有些無奈,“放心,她只是暈過去了,提到詔獄馬上就能醒。”
而另一邊,翼王的戲份也開始了!
只見他先是呆愣在原地,而後驟然撲向假賢妃的牀榻,一聲“母妃”喊的撕心裂肺。
緊接着,就悲痛萬分的哭了起來。
看着翼王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她難得的有點無措,弱弱的與鳳玄冥對視。
後者默不作聲,只是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撫性的按了按。
他們都知道,翼王不是在演戲。
他知道自己的母妃被人冒名頂替後的第二天假賢妃就被帶到了宮裏。
爲了不讓宴楚歌和鳳玄冥的計劃露出破綻,他還得在假賢妃面前虛與委蛇,與她演那母慈子孝的戲碼。
從事發至今,周圍虎狼環伺,翼王根本沒有時間爲母親的去世悲傷。
如今假賢妃被害,他纔算是能借此機會將喪母之痛徹底發泄出來。
那個宮女早就被拖下去,御醫們也被遣散。
元順帝面帶悲痛道:“賢妃東方靜嫺溫良恭儉,敦肅嫺靜,着追封爲敬獻皇貴妃,以皇后禮制葬入皇東陵。
朕錯冤賢妃,害其芳華早逝,愧悔萬分。
自即日起,後宮再不入新人……”
皇帝面容哀切
的說了許多,宴楚歌聽的雲裏霧裏的,出了後宮也沒明白他搞這一出究竟是想幹什麼。
正想與鳳玄冥探討一下,卻和迎面而來的三位大臣碰了個正着。
“參見太子殿下!”
三個人從容不破的與鳳玄冥見禮,可見是在此處等了挺久了。
宴楚歌亦向幾人見禮,“見過三位大人。”
三人齊齊與宴楚歌還禮,爲首的北堂皓便直接道:“稟太子殿下,北辰宮還有獨孤愈、獨孤城兄弟二人皆已經審完。
然二皇子謀逆案的禍首卻是皇后,拿不到她的口供,這個案子始終都沒有個着落。
可皇后幽居坤寧宮,臣等不便前往,只能來叨擾殿下和郡主了。”
預料之中,且理所當然的事情,鳳玄冥也沒與三人演什麼假裝驚訝的戲碼。
只挑眉道:“口供都拿到了?”
三人齊齊頷首,刑部尚書北堂皓耿直道:“那些西北軍舊部都是硬骨頭,嚴刑逼供後纔開的口。
可殿下着人送過來的那些女衛多數都是被皇后挾恩圖報的。
如今得知皇后所作所爲被發現,很快就吐口了。
獨孤城、獨孤愈叔侄倆是獨孤丞相親自勸說的。
眼下只差皇后的口供了。”
鳳玄冥沉銀片刻,看向宴楚歌,“那我們,就往坤寧宮走一趟?”
宴楚歌勾脣微笑,“我聽殿下的。”
於是二人直接改道坤寧宮,不過,走了兩步,宴楚歌又回頭與朱顏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走的更慢了。
鳳玄冥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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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卻也配合着她。
以至於等兩個人龜速走到坤寧宮時,都是兩刻鐘後了。
昔日的坤寧宮門庭若市,來請安的,找皇后聊天的多不勝數。
如今皇后被禁足,貼身伺候的幾個下人都牽扯到二皇子謀逆案中被打殺了。
坤寧宮裏安靜的讓人心慌。
甚至宴楚歌和鳳玄冥進了內殿都無人通報。
直到進入坤寧宮內殿,纔看到一身男裝打扮,坐在地上靜靜打扮的皇后。
聽到動靜,她頭也不回,“來了?
本宮還以爲你有多能沉得住氣呢,這就等不了了?”
鳳玄冥亦是冷靜非常,“孤十幾年都等了,自不急這一時。
然西北血緣上的七萬冤魂等不得。
這些年被你害死的各方冤死鬼等不得。”
他甚至沒有任何的迂迴,直接道:“你應該知道,時至今日,除了坦白,你沒有別的選擇。”
“誰說本宮沒有別的選擇?”
皇后慢悠悠回頭,“你看這是什麼?”
古樸的玉牌就掛在她的指尖,輕輕晃悠着。
鳳玄冥眼神一凜,宴楚歌倏地想到了他說的那個通往中央帝國的鑰匙。
果斷按住鳳玄冥的肩膀示意其冷靜,隨即摸出一管吐真劑迅速上前,穩穩的紮在皇后的脖子上。
她用了巧勁,死死地按着皇后,皇后極力掙扎,藥水還是一滴不剩的注入了她體內。
待宴楚歌鬆手,皇后便迫不及待道:“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宴楚歌卻是不管不顧,對鳳玄冥道:“仔
細留意外面,防止隔牆有耳。”
鳳玄冥沒出聲,卻衝後方擺了擺手。
隨即對宴楚歌道:“可以了。”
宴楚歌這才衝皇后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剛纔那是吐真劑,連彭飛都扛不住其藥性,將你所做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
皇后娘娘覺得,你的抗藥性比之彭飛,能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