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走了之後,向逸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向家對你不薄,你居然對母親做出這種事!”
田寧冷笑一聲,身上暗色裙,加上她平靜的面容竟蹦出一絲猙獰的異樣,“待我不薄?你好意思說出口。”
她輕蔑地看着他,“就是因爲我不是你們的親女兒,你們就可以輕而易舉把我拋棄。”
今天的生日宴會上來了許多人,很熱鬧,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可向婉偏偏要捅破這個關係,她朝周圍大吼,“我也是向家養了二十年的女兒,他們竟如此狠心把我趕盡殺絕,這還有天理嗎?”
周圍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聽到這話,紛紛過來圍觀,議論紛紛。
田寧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走去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去。
“婉婉,你怎麼在這?”她記得自己的生日宴並沒有邀請她。
“媽,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媽?”向婉看着她,反問。
雖然不知道情況,但看到向逸臉上嚴肅的表情,田寧也知道是向婉不請自來。
她走過去,拉起她的手,笑着對她說:“當然不是,你也是我的女兒,我的生日宴你當然能來。”
阮音看着向婉,沒說話。
不請自來,肯定有目的。
下一秒,她就說:“對我是你的女兒,那女兒想要跟您提一個要求,你應該會答應的吧。”
向逸冷冷看着她,後者無視他的視線,挽着田寧溫婉地說。
田寧想到在錦城對她的虧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你說,要是我能辦到,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聽完向婉斜嘴一笑,指着阮音的方向,“那媽就把她們兩個趕出宴會。”
阮音和芯雨本就在不遠處,在她大聲說話的時候就和人羣一同上前,此時面對向婉的無理要求,身爲局外人的阮音都微微一驚。
她側眸看向芯雨,果然在她眼裏看到了怒火。
芯雨正想說話時,被阮音制止了。
她小聲說:“姐……”
阮音搖搖頭。
田寧看着她指的的方向,渾身一怔,難以置信看向向她。
芯雨面無表情看着她,對她的要求意料之中。
“婉婉,那可是你……”
像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她先一步打斷了她要說出口的話,“媽,這點小事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是不是?”
向逸的臉色越發陰沉,他的耐心即將告罄,“向婉,你再說一遍。”
對於向逸,向婉壓根沒看再眼裏,好心重複一遍,“我說,我要她們兩個從這裏離開。”她挑釁地看了他一眼,重複一次。
向逸本就對她的到來趕到反感,這話一出,他的眼神陰冷到能夠冰凍一個人。
向逸臉上的隱忍阮音不是沒有看到,剛纔這一出,她盡收眼底。
明明向家只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解決向婉,可爲什麼向家的人會這樣顧及她,連芯雨都不放在眼裏。
阮音不想再看他們家之間的糾葛,拉着芯雨就要走,“我之前說過,向家要是沒把這件事處理好,芯雨就不是你們的親女兒。”
這話一出,全場都驚掉下巴,視線落在芯雨身上。
“什麼?那個安靜乖巧的小姑娘是向家的親生女兒?”
“他們家不是就一個女兒嗎?這是什麼意思?”
“那向婉是誰?我可是聽說她最近和地下黑黨的人有一腿。”
“……”
向婉沒想到阮音直接戳破芯雨和向家的關係,把矛頭中心指向她。
她面色一變:“阮音,你胡說!向家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沒有其他人。”
“芯雨是不是親生的,你我心知肚明。”阮音看着向逸和田寧,語氣冰冷,“如果有人承認那是最好,可如果沒人承認,就當我沒說過這個話。”
田寧和向逸聽到這話,對視一眼,沉默片刻。
阮音掃了他們一眼,就知道他們默認了她的話。
看着前面擋路的人,她眯了眯眼:“讓開!”
那些人看到她面色寒冷,下意識自動讓開一條道。
阮音便拉着芯雨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門口,芯雨拉住了她,“姐,他們……”
阮音看着她,說:“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很爲難?”
看到她臉上了如指掌的表情,芯雨點頭,“在幾天前我就知道了我媽媽身體不好,醫生說是常年積累下來的毒素,而哥哥查出下毒的人是向婉。”
阮音怔愣住,“向婉?”
“對,哥哥說自從她長大後不知從誰那聽說不是向家親生之後,情緒變得反覆異常,而那時。”芯雨看了她一眼,“她因爲喜歡姐夫,希望能配得上姐夫的身份,暗地裏對哥哥約談親妹妹的人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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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完全想不到,那個看起來溫婉的女人會下如此狠手。
但看到芯雨臉上對向婉怨恨時,阮音安慰,“既然他們不想讓你插手,那就是有他們的道理。”
芯雨思考幾秒後,同意地點點頭。
宋書嶼就是在這時到的,看到芯雨時疑惑地看向阮音。
阮音把事情的經過解釋給他聽,末了說了一句,“向婉這個女人不禁覬覦你,還對向家的女兒深有執念,心思可真沉。”
難怪最近他聽說向家的公司資金危機,恐怕這件事也是出自那女人之手。
宋書嶼不會主動關心別人的家事,沒有對她的話給予評價。
“走吧。”
宋書嶼準備帶人離開時,阮音拉住了他。
她看着芯雨,說:“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芯雨搖搖頭,“我去附近找個酒店就好。”
阮音知道她一向有主見,沒有說什麼,只是爲了她的安全,地方是由她找的。
把人送到酒店後,阮音叮囑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宋書嶼瞥了一眼酒店名字,微微一愣,隨後趁她們說話的間隙在手機上滑動了下。
待阮音上車後,他面色如常,沒有什麼不妥。
週一,阮音如期去學校。
和往常一樣,因爲她第一節課五樓,她乘坐了電梯。
和平時不同的事,她進入電梯之後,原本吵鬧的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阮音抱着書本,對他們的異樣漠不關心。
她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連衣裙,並不赤果果露,和其他女同學穿着的沒什麼兩樣,並不起眼。
唯有旁邊的一個男同學,視線來回在她身上打量。
阮音不悅,瞪了他一眼。
那名男同學卻不氣反笑,更加肆意妄爲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說:“穿成這樣到底勾飲了多少男人?”
說完還和同伴們一起笑。
電梯剛好停在她那層,阮音出去時,冷聲道:“穿衣是我的自由,嘴巴不乾淨就去把牙給我刷乾淨!”
那名男同學剛想反駁,電梯門在這一時刻剛好關上了。
一路上,阮音所到之處,就有人議論,阮音不悅地皺起眉頭。
直到來到教室,阮音坐在位置上,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時,她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前排的江清允見到她,面色焦急,看了周圍一眼,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不知是誰在造謠你和多名男子糾纏不清,現在網上正熱鬧討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