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寧棋,坐在馬車上的安王得意不已。
他將指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殘留的那一抹幽香如同寧棋本人一般美好。
哐噹一聲,馬車猛然停下。
馬車內的安王厲聲道:“怎麼回事?”
馬車外子墨小聲道:“王爺,是李……”
話還沒說完,馬車簾子被人直接用馬鞭挑開。
李燁爍的腦袋伸了進來。
安王一驚,這人怎麼來了。
穩了穩心神道:“是燁爍啊,你怎麼在這裏?”
李燁爍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聽聞王爺去安國公府提親了?”
果然是爲此事。
安王眉頭一皺:“那有的事,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到底是那樣!”
李燁爍說着,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狠狠地甩在馬車內的小桌上,只甩的木屑紛飛。
安王佯裝被嚇了一跳,蜷縮在馬車角落:“好好的別動手,你聽我說。”
看他無能的樣子,李燁爍暴躁的想殺人。
安王去寧國公府走了一趟,然後,寧國公就去宮中求陛下下旨賜婚,這事還是嘉月公主派人告訴他的。
告訴他的時候還捎帶着臭罵了一頓。
嘉月公主原話,若是這次娶不到寧家大小姐,以後就別認她這個母親。
李燁爍那個氣啊,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事,不成想半路殺出來個截胡的。
還是他一向看不起窩囊廢般的安王,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
他將手指頭掰的啪啪作響:“好,你說我聽。”
唯恐他動手,安王急忙道:“今個本王是去了一趟寧國公府,但本王什麼而已沒幹,只是和寧國公閒話幾句。”
“是寧國公他不知怎麼就看上了本王,非要將寧家大小姐嫁給本王,還急吼吼的去宮中找父皇賜婚,真的,本王句句屬實。”
對付李燁舒最好的辦法就是禍水東引,免得惹禍上身。
李燁爍吼道:“你若是沒肖想寧家大小姐,你沒事去寧國公府幹什麼?”
“你是不是也一直惦記着寧大小姐?”
安王雖然生在皇室,但衆多出身高貴的皇子中一直是小透明的存在。
本人又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實在不堪大用,已經自建府邸多年,也沒見那家世家女肯嫁給他。
如今忽然就和寧國公府扯上關係不得不讓人懷疑,還有寧大小姐的那件小衣,明明李燁爍是收在自己房間的,說不見可不見了。
爲這事,李燁爍在府裏大發雷霆,處死不少丫鬟小廝。
但東西確實丟了,還沒等他查明,馬上傳出寧國公去宮中求賜婚的消息。
如今他懷疑,東西是不是已經被安王派人給偷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
想到這裏,李燁爍起了殺心。
“呵,小瞧王爺了,心挺大的啊。”
李燁爍目光不善:“不過,寧家大小姐是母親相中的兒媳婦,我勸你還是趁早退出的好。”
安王故作爲難的道:“這事可不是本王能做的了主的,得看寧國公和父皇的意思。”
說到這裏,他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勸勸寧國公去?”
啪,李燁爍又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小爺我要是能說動他,還會在這裏給你墨跡,你就說吧,應還是不應?”
安王爲難道:“不是不應,而是這事本王沒法應。”
“好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燁爍眼中戾氣浮現,手中的鞭子直接朝着安王甩了過去。
還沒等鞭子落下,李燁爍的身子被人猛的一下撞出幾步遠。
子墨張開雙臂死死的護在馬車前。
安王爲博得低調的好名聲,平常出入都只帶子墨一人。
誰知道李燁爍會跳出來找事。
“找死!”
被激怒的李燁爍一鞭子抽打在子墨的身上,直接將人打倒在地。
衝身後的侍衛道:“將人給我按住了!”
“王爺,王爺你快逃!”
聽到喊聲的安王提着衣襬準備跳下馬車,被李燁爍一拳打了回去。
見狀,子墨厲聲道:“李公子,我家主子可是王爺,你當街毆打王爺,你有幾條命!”
這話不說便罷,一說更是激怒李燁爍。
“我要你仗着身份搶小爺的人!”
李燁爍說着,手中的鞭子結結實實打在安王的身上。
安王發出一聲慘叫:“李燁爍你幹什麼,本王再不濟也是王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毆打當朝王爺。”
“你算什麼王爺,小爺打的就是你,讓你和我搶人,我打死你!”
李燁爍說着,攥緊拳頭撲了上去,噼裏啪啦一陣響動後,安王被揍的倒在馬車上起不來。
“公子不敢再打了,再打說不定要出人命的。”
外面跟着的侍衛見安王一動不動,嚇壞了。
要知道,這可是王爺啊,陛下親子,就算是不寵愛,但凡是老子的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能高興嗎?
更何況,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直接上手打皇子,這不是活脫脫再打陛下的臉嗎?
可是暴怒中的李燁爍誰也不敢勸。
這會,等他出了氣,一旁的侍衛纔敢小聲提醒。
李燁爍雙目通紅,喘着粗氣,踢了踢在地上裝死的安王:“今個只是給你個警告,若是你要執意娶寧家大小姐,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呸!
說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液,轉身離去。
等他走後,子墨這才哭喊着起身:“王爺,王爺……”
“沒王法了,快送王爺進宮找陛下!”
很快,安王被李燁爍攔着當街打了一頓的事傳遍整個皇宮。
“把李燁爍混賬給朕押進宮!”
御書房內,景帝氣的將手中的奏摺摔了一地。
一旁鼻青臉腫的安王抽抽搭搭:“父皇,不是兒臣不還手,而是那李燁爍他說動手就動手,根本沒給兒臣還手的機會。”
看着窩囊廢一般的安王,景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龍有九子各不相同,但這麼窩囊的東西,恐怕離國的皇宮還是頭一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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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爺,若論他還要叫你一聲舅舅,你卻被他按在地上打,這事要是傳出去,皇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景帝說着,也想動手。
皇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廢物!
“父皇,那燁爍非要說是我搶了他的女人,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