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是不是就有點尷尬了?
她現在是擦呢?還是不擦呢?
擦的話吧,明明兩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藉口,擦起來不尷尬嗎?
不擦吧?葉遲晚看着墨辭夜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罷了罷了,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還是豁出去了。
“擦,擦,我給王爺擦乾淨。”葉遲晚拿袖子裝模做樣的在墨辭夜的臉上擦拭了兩下子,然後悻悻的坐回了原處。
“說說。”
“說什麼?”葉遲晚有些不解。
轉眼她就看到墨辭夜別開了頭,嘶——,他剛剛是對她翻了個白眼嗎?
算了,翻就翻了,也少不了一塊肉。
“本王讓你說爲什麼你覺得沈驚鴻不會給你下毒,就這麼相信他?”醋話說的多了,連墨辭夜本人都分不清這裏面有幾分是算計,幾分是真心了。
“害,你說這個啊。”她還以爲墨辭夜會說出些什麼話出來,結果就這?
看着墨辭夜還在瞅着她,像是一副她不解釋清楚,今天就活颳了她的樣子,葉遲晚只能是解釋道:“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自己。我是大夫,我自己有沒有中毒我自己難道能不知道嗎?”
墨辭夜上下打量了一下葉遲晚,搖了搖頭:“醫者不自醫。”
“這話在我身上不成立。”葉遲晚直接否認了墨辭夜的話,她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
墨辭夜坐起身來,態度很是嚴肅,一字一句的跟葉遲晚解釋道:“本王沒有跟你開玩笑。”
“本王雖說是不懂醫術,但是本王懂人心。沈驚鴻沒有任何的理由讓你喝他的血,除非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求。”
“可是就你,”說着,墨辭夜又掃視了一眼葉遲晚,微微搖了搖頭道:“還不至於他費這麼大心去算計你。”
葉遲晚不服氣的插起了腰,這話怎麼說的,難不成她就墨辭夜所說的這麼不堪?
“我不至於,難不成你至於啊?”葉遲晚張嘴的懟了回去,可是沒想到墨辭夜竟然還頗爲肯定的點了點頭。
葉遲晚:“……”被害妄想症吧你?!啥事都能跟你扯上關係?
不過葉遲晚到底還是把墨辭夜的話聽了進去的,她也覺得沈驚鴻肯定是圖她什麼。
至於是什麼呢?
嗯……“萬一他是圖色呢?”
葉遲晚說出自己的猜想,要她說,她長的雖算不上是國色天香,那也得是傾國傾城吧,怎麼就不可能是圖色呢?
“你勾飲他了?”
“你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我勾飲他了,難不成就不能是我自身散發出魅力嗎吸引了他嗎?”
墨辭夜眯了眯眼睛,這女人還真是勾人不自知啊!
“好了,不討論這個了。改天本王讓忻方平幫你檢查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事情。”墨辭夜現在已經較爲熟練的轉移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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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葉遲晚的態度略顯得敷衍,她自己都還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她就不相信忻方平能給她檢查出什麼來。
想着想着,葉遲晚就把上了自己的脈搏。
墨辭夜自然是注意到了葉遲晚的小動作,並沒有打擾,只是在葉遲晚把脈完之後問了一句:“怎麼樣?”
葉遲晚擡起眼皮,看着墨辭夜說道:“我身體健康的很,什麼病什麼災都沒有。”
“沒有就好。”墨辭夜現在已經習慣了葉遲晚說話的語氣,對她這樣隨意的說話方式並沒有什麼計較。
“要是我真的被沈驚鴻下了毒怎麼辦?”葉遲晚有些好奇的問道。
墨辭夜不答反問:“你身上有更毒的毒藥嗎?”
葉遲晚點了點頭:“你要毒藥幹什麼?陪我殉情嗎?”這着實是不像是墨辭夜能做出來的事情。
“嗷——,墨辭夜,你打我幹什麼?”葉遲晚的眼神充滿了怨氣,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揉着墨辭夜的額角,抱怨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動不動就動手的壞習慣,就不能以理服人嗎?”
墨辭夜伸手把葉遲晚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輕輕點了點她的頭說道:“遇到問題不想着怎麼解決,就想着殉情?你這腦子乾脆直接去喂狗好了。”
葉遲晚瞥了瞥嘴,呵呵,打他自己就用力打,敢情疼的不是他是吧?
打她的時候就輕輕的,寵溺的,呵呵,就怕自己疼是吧?
虛僞!
“喂狗就喂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能自己跑到狗窩裏去。
“好了,別鬧了。”墨辭夜拽了葉遲晚一下,解釋道:“本王不會尋死,只會解決這個問題。既然是沈驚鴻給你下了毒,本王就給他下更毒的毒藥,看誰先堅持不住。”
“噢,你打的這個算盤啊?”葉遲晚略微驚訝道。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嗯有,沈驚鴻百毒不親,什麼亂七八糟的毒藥啊之類的,對他不管用。而且他醫術水平還不低,據我估計,我能製作出來的毒藥,給他一定的時間,他自己也能製作出來,壓根不需要求你。”葉遲晚也不賣關子,主動將這件事情給坦白了。
“百毒不親?”墨辭夜似乎來了興趣。
要是把沈驚鴻抓起來研究一下,那是不是他也可以百毒不親?
但葉遲晚兜頭就是一壺冷水朝着他潑了下去:“別想了,這個方法你用不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墨辭夜眼神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葉遲晚嘆了口氣,不得不打擊他的自信心:“你想讓自己也變成百毒不親的體質,覺得這樣就能抑制住你體內的寒毒發作,想法倒是不錯,但是不光是踐行起來麻煩,就算是做到了對你體內的寒毒也毫無作用。”
“先天形成的體質咱羨慕不來,就只說說後天養成的吧。這種百毒不親的體質是需要從小就泡在毒罈子裏面長大,用着數以百計的藥物滋養,成功率極低。一耗費錢財,二耗費性命。”葉遲晚掰着手指跟墨辭夜算着。
“我知道王爺有錢,但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我也知道王爺想拼一把,但是萬一你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了?那不就是親人痛,仇者快了嗎?”
“就算是您僥倖練成了,這種體質和您身上的寒毒八竿子打不着,壓根互不影響,忙活半天不還是瞎忙活?”
葉遲晚一點點的剖開其中的道理將給墨辭夜聽,反正她是說了,信不信的就看墨辭夜自己了。
“你怎麼對本王身上的寒毒如此瞭解?”
事到如今,一個想法漸漸的浮上水面——墨辭夜懷疑,他身上的寒毒和葉遲晚有關。
倒不是懷疑這寒毒是葉遲晚給他下的,而是懷疑,這寒毒的出處和葉遲晚有着莫大的關係,不然如何解釋她對寒毒瞭解至此呢?
墨辭夜掐着葉遲晚的下巴將其面向自己,眼神中存在着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