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做官的有幾個人是乾淨的?他們隱藏的好,不代表別人查不到,要是這些平常的時候或許沈璃不會跟他們爲難,
可是在這個關頭,這些人居然還想要想着來難爲自己的,那就不好意思了,她每個人都需要爲難一下了。
“各位夫人將這些東西帶回去跟你們家裏的老爺好好的品鑑一番,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我跟王爺的苦心。”
“如今國家是正需要各位的時候,還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跟我們一起把這道難關給度過去纔好。”
她笑容可掬,可是其他夫人的心情跟吃了黃連一樣,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跟自己家裏的老爺交代。
自然了,這就不是沈璃能夠管的到的事情了,如今她就想着這些人能夠給自己把錢送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
丞相夫人回了府中之後,趕緊就禽獸把手裏的卷軸給了丞相,這一路上她擔心被別人知道,都是自己捧着的。
丞相一看這幅卷軸,臉色陡然一變,重重的將卷軸拍在了桌子上說,
“我就知道如今這個時候,宴無好宴,什麼宴會,不過就是想着變着法的從我們這些當官的手裏撈錢罷了。”
他深吸了口氣問丞相夫人,“這些是單給了我們,還是別的人都有?”
丞相夫人臉色依舊蒼白,聲音都帶着幾分急切的說,
“三品以上官員家裏都有,還有的直接就是信封的,我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哪怕是我孃家嫂子,都不願意把這些給我看看。”
丞相閉了閉眼睛,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說,
“這些事情的干係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們怎麼可能給你看?”
說着他就冷笑了一聲說,
“呵,之前的王爺已經是瘋子了,如今我這纔看出來,這位王妃的行事,
可比王爺還要瘋的多了,居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威脅所有三品以上的重臣,就爲了這些銀子,好,我就看看她能夠拿出來多少的銀子。”
丞相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堅定,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他頭一個就站出來要出銀子,不過,他說,
“臣願意捐出來這些年所得的所有俸祿,以資軍用。”
這話一出來,坐在蟠龍椅上的謝宸直接就笑了出來,反正他就是一個攝政王而已,
又不是皇帝,自然不用管什麼嚴肅不嚴肅的,只要是自己不高興的,該殺就殺,該笑就笑。
他對着丞相說,“我說丞相大人,你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怕不怕1以爲本王這麼好騙的吧?”
丞相一聽他這話就覺得不好,這位王爺看來是再次準備掀桌子了。
謝宸確實是不太高興,這些人不給沈璃面子,那就是不給他面子,他說,
“丞相大人,王妃送給你的字畫你看了嗎?看懂了嗎?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準備不接受王妃的好意了?”
丞相的後背頓時就沁出了汗水,因爲不是皇帝的原因,
所以謝宸時常做出來要掀桌子的舉動,絲毫不覺得讓百官看到自己喜怒無常的一面有什麼不好的。
如今他還抓住了不少大臣的祕密,這就是拿捏住了他們的命脈。
丞相本來還想着能夠跟他來上幾個回合的,可是明顯現在軍情緊急,攝政王夫婦都沒有準備跟他們打太極的意思。
丞相頓時汗流浹背了,聞言跪倒在地,
“臣雖能夠體會到攝政王跟王妃的好意,但是臣能力微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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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冷笑了一聲,一雙銳利的眸子看着丞相說,
“看來丞相大人還是不瞭解王妃的苦心啊,罷了,既然如此,
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既然丞相你說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本王也是相信的,只是其他的事情,本王就不保證了。”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能夠把錢交出來,那些事情也就算了,但是要是不交出來,那指不定丞相府就會出事了。
丞相腦中百轉千回,最後還是不敢拿着自己一家性命去跟謝宸他們賭,因此想了想說,
“臣雖然能力微薄,卻也願意爲了天朝盡心,回去就聯合族中所有人募集軍資。”
謝宸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稍微滿意的神情說,
“行,既然丞相願意給百萬軍資,本王就代替軍中將士多謝丞相大人了。”
丞相聞言臉色難看至極,
“王爺,臣沒有說……”
他猛然擡頭,與謝宸來了一個對視,然後就看到了謝宸那一雙冷漠銳利的眼眸,他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口了,再也不能出來拒絕的話了。
他認命的垂下了頭,聲音裏都帶着頹敗,
“是,臣會努力募集的。”
百官看着丞相這麼快就認輸了,一下子心裏惶惶,尤其是那些已經收到了沈璃送的最後通知書的人,此刻心裏更是害怕被謝宸單獨的拿出來說。
因此從戶部尚書開始,每個人都開始極快的說出來自己要給出來的數額。
當然了,他們可是清官,自然不會說這些錢都是自己包裏出的,
有人說是出去借的,有人說是跟族人募集的,反正就不是從他們包裏出來的。
謝宸可不管這些,等這些人說完了之後再說,
“無論你們是怎麼把錢弄到手的,無論你們怎麼把錢給本王的,你們的情分本王記住了,將士們也都記住了。”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心裏有着天朝,有着邊關的將士們,國家就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話也就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告訴他們,只要他們不再惹出來事情,就看在這些錢的份兒上。他們也是不會有事的。
百官心裏也清楚這句話的重要性,畢竟如今雖然謝宸並不是皇帝,可是皇帝年幼,
太后沒有任何能力,攝政王的權利幾乎跟皇帝無異。
他想要誰死,那就是君上對臣下的賞賜,其他人是不能拒絕的。
因此,聽到他說這句話,其他人的心裏都是鬆了口氣的。
……
謝宸也鬆了口氣,回家就膩歪在沈璃的旁邊說,
“你都不知道,那些老臣居然在早朝的時候欺負我,明明你都跟他們說好了的事情,丞相居然帶頭不想要承認,差點兒讓我在朝堂上下不來臺了。”
他在沈璃的面前說的委屈巴巴的,完全沒有提起自己把那些臣子逼的汗流浹背的事情。
沈璃一下子就心軟了,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兩把,皺眉不悅的說,
“他們膽子真的這麼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