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是個什麼樣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8-24 18:31:57
A+ A- 關燈 聽書

太子和二皇子友好交流的時候,林淨月正與鄭越、雲華縣主走在後面,低聲說着小話。

關心完鄭越的身體,林淨月正要說些近日莫要再往來之類的話,以免被朝臣抓到把柄,又參他們一本。

雲華縣主突然探着腦袋,問林淨月:“之前有不長眼的嬪妃提起子嗣一事,容我問問,你和太子……那什麼,能有孩子嗎?”

她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好奇。

鄭越挑眉看了雲華縣主一眼,其實心裏也有點好奇。

林淨月勉強保持着臉上的笑容:“……”

她跟太子都沒正式圓房,哪來的孩子?

“如此也好。”

看兩個人同時看來,鄭越耐心解釋道:“聞叔離開京城前,特地讓我提醒你,剛剛成婚不要急着生孩子,最好等到二十歲左右。否則……”

否則血崩的鄭雪晴,就是前車之鑑。

至於她……鄭越今年年滿十九,再等一段時間成了親,就二十了。

平日裏又身強體壯的,聞白只爲她治了傷勢,並未多說什麼。

雲華縣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跟三皇子同歲,年十七,也不怎麼着急。

兩人同時幽幽看向林淨月。

林淨月果斷轉移話茬:“明天承恩公梅家老夫人生辰,表姐身上有傷,不如就別去了,讓大哥代勞?”

承恩公府老夫人八十大壽,不可能不去問候一聲。

她畢竟是太后的母親,關係再淡,面子上也要過得去。

鄭越遲疑了下,沒有再瞞着林淨月:“林家的事過後,你大哥捱了二十庭杖,屁股都打腫了,也不去看大夫,就自個兒擦了藥。

我偶爾聽小徐先生提起,鄭津日夜苦讀,每天才睡一個時辰,醒了就跟前兩天被送到書院的……就那兩個。”

她朝着林淨月和雲華縣主分別挑了下眉頭,意思很明顯,指的就是鳴魚和驚風。

“天天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觀閒書院裏,就他們三個備武舉的學子,互相激勵互相切磋。

我擔心鄭津,還特地去了一趟過問了一番,可惜……讓他代勞,我倒是肯,只怕鄭津不願耽擱時間。”

林淨月略微一想,就知鄭津覺得被老夫人和整個成遠侯府的人聯手愚弄了。

明明知道鄭雪晴死亡的真相,明明鄭雪晴是因成遠侯和何允芳而死,但老夫人不曾跟他提過一句。

反倒時不時勸他孝順,勸他成遠侯再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

不說鄭津,換做旁人,亦會情緒失控到發瘋。

林淨月無奈搖搖頭:“表姐,你大可跟大哥提上一句,再賣賣慘,大哥心軟,不會不同意的。”

鄭越也不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她正受着傷。

萬一宴上出了什麼事,她出手也不是,不出手更說不過去。

雲華縣主則苦着一張臉:“太后挑中了好幾位公子,讓我到承恩公府送禮時,順帶瞧上一眼。”

林淨月只能感慨了句,上了年紀的長輩,果然喜歡撮合小年輕。

同一時間,唐映思亦發出類似的感慨。

迎唐景顏回府次日,老夫人強硬將傷還沒好全的成遠侯擡到祠堂,不容拒絕地分了家。

二叔一家當天就搬了出去,不願再淌侯府的渾水。

二叔搬走後,老夫人又喊來府上所有主子,包括姨娘和年幼的唐印臣在內,直言她留劉嬤嬤在府上教規矩。

另請了兩位先生,一男一女。

往後府上的小姐公子,都得學規矩學知識學做人。

何允芳被貶爲踐妾當天,唐印元和唐印庚都被國子監退了學,怎麼苦苦哀求給銀子,都沒得商量。

一聽老夫人這話,唐印元當場嘲諷請來的先生,既非二甲之列,又不怎麼出名,不配當他的先生。

老夫人沒有與他爭辯,只次日請了媒婆上門,爲唐印元說親,要送他入贅,圓了唐印元的攀龍附鳳夢。

可惜看得上唐印元的,都不是什麼頂頂好的人家,或是家中閨女有缺;

唐印元一個也看不上,更不想入贅。

偏偏何允芳還得靠他,成遠侯爛成一團,目前侯府身份高的唐映柳,又礙於椒房殿看着她的兩位宮女,不敢替他說話。

唐印元只能窩窩囊囊聽了老夫人的吩咐,跟先生賠禮道歉。

唐映思發出感慨的時候,正跟劉嬤嬤的丫鬟學完規矩,前來爲老夫人侍疾,意外瞥見桌上放着的一厚沓畫像。

聽她好奇地問起,老夫人沒有隱瞞,淡淡說道:

“唐印元唐印庚一胎同胞,都已十六,換到旁人家,不是早早定了親,就是已經成婚生子。

既然成了庶子,又被國子監退學沒了用處,不就只能贅出去,發揮點餘熱。”

唐映思端着湯藥的手一抖。

老夫人看她一眼,伸出乾枯的手掌接過湯藥,一口悶下:

“你放心,華盈特地來求我,你的親事,往後交由你二叔負責。”

唐映思稍稍鬆了口氣,比起成遠侯和老夫人,她更信得過二叔。

兩人心思各異,屋裏非常安靜。

陳管家進屋時,還當老夫人睡下了,仔細看清後,才道:

“老夫人,那位又要求見您,願意主動爲您侍疾。”

老夫人搖搖頭:“晾着吧。對了,她不是說有個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本次武舉的舉子,名喚周肆然,家中有母親和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暫住在城南槐水巷。”

城南槐水巷?

這一處不是出了名的窮?

唐映思正納悶,這位新認回的姐姐,還能看得上這樣的?

陳管家繼續將查來的事情上稟:“這位周肆然,還挺有本事,三年前考上二甲第四十三名,可惜名次被廣威將軍曹賀的三侄子頂了。

還以家人做要挾,周肆然沒什麼家世,只能認了,一忍就是三年。他三年來日日練武習文,從未懈怠過,很可能考中個好名次。”

老夫人沉默良久,在唐映思好奇的視線中,緩緩道:

“你派人接他進府,就說是奉唐景顏的命令,到時候直接送他去石榴院,見見唐景顏。”

正如林淨月所說,當下侯府最缺有本事的人。

若能籠絡一番,便是再好不過。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