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陽端了一杯新的香檳，走到艾姒旁邊坐下，艾姒瞥了他一眼，見他整個人精神奕奕，不見一點困頓，頓時有些羨慕。
“嗯，已經到了我睡覺的時間了。”
白青陽聞言不可思議地看了艾姒一眼，在確認她沒有說假話後，忍不住吐槽。
“你多大了，這作息也太健康了，一點都不像年輕人。”
“二十五。”
艾姒被白青陽說得又打了個哈欠，說完，往沙發背上靠緊實了一些。
“熬夜傷肝傷腎。”
“誰管那個。”
白青陽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反而對艾姒的年紀更感興趣。
“你這麼小，我都二十七了，年紀來說，我可以當你哥。”
白青陽臉上帶着一絲興奮，眼巴巴地看着艾姒，艾姒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把白青陽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你確定要我叫你哥？”
艾姒眉頭一挑，白青陽一下就慫了，連連搖頭。
“還是算了，你開心就好。”
“說什麼呢？”
賀雲箏和其他老總談完話後，第一時間來到艾姒這邊，三人小隊再次匯合，見艾姒滿眼困頓的模樣，他招招手給艾姒叫了一杯濃茶。
“起碼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你再忍一忍。”
艾姒捧起茶喝了一口，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三人沒有聊太多，又有新人湊上來攀談。
絕大多數都是來找賀雲箏和白青陽的，他們不是對艾姒不感興趣，但是對方的底還摸不清楚，一時間沒敢貿然湊上去。
艾姒落了一個清閒，強撐着等了兩個多小時，競標結果總算出來了，白青陽以極其微妙的優勢贏了聞家，拿下了投標。
“好險！”
看到結果的白青陽也是長舒一口氣，這個投標結果還是他臨時起意改的，就在他從賀雲箏那邊知道多喝熱水會來現場時靈光一閃，把數字往上調了一個點。
也是因爲這個臨時的舉動，白青陽放心不下，打算親自到現場來關注投標情況。
艾姒的餘光看見了聞家的代表一手拿着手機匆匆往外走，似乎在和誰通話，估計在彙報競標失敗的消息。
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艾姒收回視線，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在知道結果後艾姒就打算離場了，餘下的各位老總和助手顯然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依舊在宴會廳內找各種人說話，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麼多話要說。
見艾姒要走，賀雲箏和白青陽也不多待，白青陽厚着臉皮擠上了賀雲箏的車，沒辦法，他的機車已經在剛剛被自己送出去了。
“明天一起喫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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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箏離開前，對着艾姒喊了一句，艾姒搖頭擺手。
“不了，下次來江市我請客。”
“行。”
賀雲箏沒有強求，在答應了一聲之後，率先離開，艾姒坐上副駕駛，讓沉勇載着她和何文珠回到家裏。
“文珠姐，幫我訂一張明天去京城的機票。”
喝了茶又喝了酒，艾姒現在的腦子混亂又清醒，比起平時，似乎更加衝動了些。
“好的小姐。”
何文珠沒有表達自己的疑惑，只是平淡地應了下來，等到了家裏，艾姒第一時間衝進衛生間，洗下了一身的疲憊。
眼下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熬過了生物鐘艾姒現在反而睡不着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意外，發現微信彈出了一條新信息。
是洛可可發來的一張照片，上面拍的是他最新設計的裙子，地上雜亂，擺放着各種工具，但絲毫不影響人體模特上那個裙子的美貌。
艾姒欣賞了幾秒，給洛可可彈去視頻電話，洛可可沒想到這麼晚了，艾姒竟然還沒休息，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通。
“姐姐！”
洛可可將鏡頭對着自己眼睛亮亮地喊了一聲，眉眼間帶着的輕快把陰鬱的氣質都沖淡了兩分。
“怎麼還沒睡？”
艾姒溫聲開口，洛可可伸手揉了一下耳邊的碎髮，抿嘴笑了笑。
“在做衣服，一下子忘記了時間，等回過神來就已經是這個點。”
“下次定個鬧鐘，別熬壞了身體。”
艾姒聞言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偶爾熬一下夜，沒什麼問題，要是經常如此，恐怕影響健康。
“好的姐姐，等一下就把鬧鐘定起來。”
洛可可半點沒有嫌棄艾姒囉嗦的意思，反而非常享受她的關心。
“這條裙子很好看，打算什麼時候穿？”
艾姒見洛可可答應下來，她沒有揪着剛纔的話題，轉而聊起了新的東西。
“大後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打算在直播間辦一個生日會，到時候姐姐也來捧捧場，好不好？”
洛可可原本打算明後天再跟艾姒說這件事的，但沒想到今晚恰好和對方打了視頻電話，乾脆提前邀請。
“可以，想要什麼禮物，我送給你好不好？”
艾姒沒想到洛可可的生日要到了，她平常沒關注這些，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就想要‘補救’一下。
“只要是姐姐送的，我都喜歡。”
洛可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但依舊沒有說出來，艾姒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這份遲疑，她沒有放過，繼續追問了下去。
“……要是，要是能和姐姐見上一面就好。”
洛可可的時候不自覺地纏繞着髮尾打圈，隨着他的話一點點說出來，手上的動作也在加快，映出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好，後天我去找你。”
艾姒看着手機那頭的洛可可，不知道是夜色的影響還是酒精的作用，她沒有多久猶豫，滿口答應下來。
看着洛可可充滿了驚喜的表情，艾姒微微一笑，似乎覺得這個決定也沒什麼。
“真的嗎！！我，我等姐姐你過來！”
洛可可從地上爬起來，舉着手機在原地轉圈圈，鏡頭之外他同手同腳地撲騰，激動到了極點。
“我會做好多好喫的，到時候親自做給姐姐喫，好不好？！”
洛可可眼巴巴的看着艾姒，艾姒自然是點頭說好，和他聊了一會兒後，久違的睏意再次涌了上來，艾姒打了個哈欠，準備掛斷視頻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