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無語,都說美色誤人,現在她算是徹底領悟了。
看着懸在自己上空的男人,姜眠扯出一絲笑意。
“阿霆,我還有傷,你不能……”
話都沒說完,屋內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雙手被傅宴霆的大掌按住,最後變成了十指相扣。
她知道傅宴霆不會亂來,可是如此撩撥一個身殘的人真的好嗎?
她也是有正常需求的,特別還是經歷過促排。
雖然她用銀針控制了,可這幾天她沒紮了,卵泡估計要瘋漲了。
正想着,姜眠只感覺下腹部一陣疼痛。
“呃,疼。”
細微的聲音落入傅宴霆的耳中。
“哪裏疼?”
傅宴霆停下了親略的動作,緊張的盯着姜眠的臉。
姜眠咬了咬牙,“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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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醫生。”
傅宴霆說着就要按呼叫鈴,被姜眠按住了手。
“沒事,我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不用喊了。”
一定是卵泡破了,而且不止一個。
這幾天她的肚子估計都不能太好受了。
而且,她也不能讓傅宴霆知道她被促排卵的事情。
她怕傅宴霆會受不了。
“真的沒事?”
傅宴霆還是不放心,他是真怕姜眠出事。
姜眠扯出一抹笑,“真的,我還能騙你嗎?”
“好,疼得厲害嗎?需要我做什麼?”
傅宴霆問,他知道經期的注意事項,可眠眠還沒到經期。
提前肚子疼又是因爲什麼他不懂。
“什麼都不用做,慢慢就好了,我有些累了,你陪我睡一會?”
姜眠準備用睡覺轉移傅宴霆的注意力,傅宴霆點頭,重新躺下把她摟進懷裏。
可能是傅宴霆的懷抱太溫暖,也可能是肚子不舒服讓她有些疲乏。
這一覺姜眠睡得很沉。
醫生辦公室裏死寂一片。
“你們再說一次,她怎麼了?”
聲音冷的能凍死人。
“姜,姜小姐的彩超檢查顯示,卵巢有十多個成熟的卵子。
有的已經破了,有的即將破裂,盆腔有積液顯示。”
哆哆嗦嗦又說了一遍。
“卵泡破裂會造成肚子疼?”
傅宴霆問的隨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
可是醫生卻不敢隨意的答覆。
“大多數沒有感覺,只不過姜小姐的成熟卵泡太多,破裂的也多,卵泡液流入盆腔,是會有明顯的腹痛症狀的。”
敲擊停止,他好像找到了問題的重點。
“爲什麼卵泡會這麼多?每個女人都是這樣?”
傅宴霆不懂就問,只不過那張過分冷硬的臉實在令人膽寒。
醫生又說了一遍女性生殖方面的知識,傅宴霆就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
只不過這個學生是坐着,老師是站着。
講完之後,學生直接黑了臉色,老師的臉白的嚇人。
沈寒墨。
傅宴霆咬了咬後槽牙,眼眸冷的如冰刃。
起身就往外走,楚浩趕緊跟上。
“傅總,沈寒墨需要抽皮扒骨嗎?”
傅宴霆腳步沒停,手指緊握成拳。
他在努力剋制心裏狂躁的情緒。
沈寒墨居然敢這麼對眠眠,他怎麼敢的。
不過,眠眠說過要是找到了,她要自己解決。
可是心中這股怒火怎麼都消不下去。
“回老宅。”
傅宴霆上了車,楚浩麻溜發動車子。
地下室內灰暗一片,潮溼陰冷。
抓到了幾個人,都是沈寒墨臨時僱傭的社會混混。
沒用多少力氣就招認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沈寒墨叫什麼,他們統一都叫先生。
幾個混混見又來人了,各個嚇的身體發抖。
這幾日的折磨,他們真的怕了。
傅宴霆走進來,一身高定西裝,氣質出塵。
楚浩麻溜的搬過來一把椅子。
傅宴霆坐下,冷眼掃視了一圈。
“傅總,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傅宴霆這個人並不難認,京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沒想到他們會觸碰到這位的逆鱗。
傅宴霆擡起一腳,瘦弱的混混被踢到一旁。
“說吧,想要活着就提供有用的線索,要不然就下去跟閻王爺報道。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低沉帶着極強壓迫感的聲音在地下室迴盪。
傅宴霆靠向椅背,楚浩開始定時。
清晰無比的指針轉動的聲音響在每個人耳朵裏。
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可比肉體折磨更加殘忍直觀。
正常的指針轉動聲,聽在混混的耳朵裏就是黑白無常在向他們索命。
安靜,詭異。
“還有最後一分鐘。”
有人提醒,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
“傅總,我知道個線索。”
臨近傍晚姜眠幽幽轉醒。
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空的。
轉頭看看四周,屋裏就她自己一個人。
傅宴霆不在,這是出去了?還是去公司了?
自己慢慢的挪動,看了一眼時間,都這個時辰了。
怪不得她感覺有些餓!
正要拿出手機給傅宴霆打電話,病房門開了。
正是傅宴霆。
兩只手上拎滿了袋子。
“你醒了,正好起來喫飯。”
傅宴霆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拿來一個毛巾爲姜眠擦臉擦手。
擺好小桌板,飯菜一一擺好。
“你去買飯了?”
姜眠問。
“嗯,睡得怎麼樣?”
傅宴霆回答的十分自然,哪裏還有方纔地下室裏殘忍暴虐的樣子。
“你喝點這個湯,十分補。”
姜眠笑着接過,低頭去看眼中奶白色的湯汁。
“你的手什麼了?”
姜眠放下湯碗,握住傅宴霆的大掌觀看,眉頭都皺了起來。
出去一趟而已,手背紅了不說,還有一塊破損。
傅宴霆勾脣,完全不露痕跡的說道,“哎,真疼,眠眠能幫我擦擦藥嗎?”
有些撒嬌的語氣。
“我這不方便,你去護士站處理一下。”
“不,別的女人怎麼可以碰我。”
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好似在扞衛自己的貞潔。
姜眠被傅宴霆的樣子逗笑了,“好了,按鈴讓他們送來一些消毒藥水。”
傅宴霆這才勉強同意。
小護士送完藥水,一刻都不敢停留,好似病房內有洪水猛獸。
“你又兇他們了?”
姜眠疑惑的問,並讓傅宴霆坐下來,爲其輕柔的消毒。
傅宴霆挑眉,“我像那種隨便發脾氣的人嗎?”
姜眠笑睨着傅宴霆,手下的棉籤一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