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蕎麥說:“而且我們廠裏有喫有住,她可以不用每天跑回家來。”
李路讚許地看妻子一眼,懇切地對魏玉傑說:“你嫂子的建議很好,你回家和你妹妹說說。”
魏玉傑很是開心,“好,我今天回家就和她說,並且,我爹孃不是讓她認咱……哦不,你爹孃當幹閨女了嗎,她一直沒認門行禮,我讓她先走出第一步。”
孟蕎麥很期待看到那個溫馨的場面,“那最好了,這樣皆大歡喜。”
她知道,婆子和公公都高興壞了,爲了小兒子,他們會把幹閨女寵上天的。
而且,她多一個小姑子也是好事呀,魏玉紅那姑娘她很喜歡。
三人告辭了,魏玉傑急火火地騎車子回家,李路載着媳婦慢悠悠地回家。
春天了,夜風沒那麼寒了,夜空也好像柔和許多。
李路回頭問媳婦:“冷不冷?”
孟蕎麥坐在他堅實的脊背後面答:“不冷。”
他嘴角一咧,“不冷在這停一會,看看星星看看月亮。”
哪個女人能拒絕丈夫突如其來的浪漫,孟蕎麥甜蜜地一笑,“好呀。”
此刻,四處一馬平川,無邊的麥田已經回綠,在月光下泛着油光,透着生命的氣息。
李路停好摩托車,把孟蕎麥從摩托車上抱到地上,他靠在摩托車點上一根菸慢慢地吸着,眼睛注視着看不穿的遠處。
悠悠地說:“蕎麥,你說我何德何能找到你這麼好一位妻子呀,我是不是上輩子修橋鋪路了。”
孟蕎麥的心震顫了一下,這不是她心裏想的嗎,怎麼他說出來了。
她看着他那性感的側臉,抿嘴笑着說:“路,你說了我心裏想說的話,幸運的是我,我這輩子有了你用光了我所有的福報,所以,我再也不求別的了。”
剛重生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想的,她決定這輩子不要男人不要孩子只求財只愛己,哪知道,還能遇到這麼美的愛情,這麼幸福的婚姻。
李路把煙丟了,這纔回頭看着妻子,兩眼熠熠生輝,款款深情,“蕎麥,我愛你。”
孟蕎麥伸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吊在了他的身上。
他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住了她,兩個人就在麥田間吻得昏天暗地。
忽然,孟蕎麥身子一顫,他的大手伸進了她的棉衣裏,來回遊移……
“你不會在這裏要我吧?”她喘息着問。
李路猛地清醒過來,鬆開了她,氣喘吁吁地說:“不會,外面多冷啊,咱們回家,快回。”
孟蕎麥被他這句“快回”逗笑了,但是抿着嘴沒笑出聲,任由他把自己抱上摩托車後座,飛馳回家。
三個月來,這是他第一次要她,他溫柔但持久,帶她一次一次登頂起飛……
外面的雞又叫了,兩個人才平躺到牀上,李路累得像被拋上岸的魚,一動也不動了。
孟蕎麥回味着剛纔的美妙,反而睡不着了。
她給李路輕輕擦着汗,帶些打趣的意味問他:“累嗎?”
李路不想說話了,捏了捏她的肩頭,她竊笑起來。
明天他還要早起操持兩個廠子的大事小事,孟蕎麥給他擦擦汗,靠在他懷裏躺好不動了。
李路發出熟睡的呼嚕聲。
魏家,魏玉傑才躺到牀上來,他很興奮,所以睡不着。
剛纔經過他百般哄勸妹妹答應明天去李路家認乾親,還答應去李路夫妻倆的廠裏看看。
因爲,她也想離開自己這間承載着她屈辱的屋子。
明天雖然不是週末,但他答應妹妹去學校請假,然後回來陪她去李路家,當然,父母也去,這麼大的事,父母當然得親自把閨女送到恩人家裏。
幹閨女來行認親禮了,李路和孟蕎麥,周大姐和李守軍都喜氣洋洋的,對魏玉紅那叫一個親熱,周大姐和孟蕎麥一人拉她一只手,說着貼心話都往她手裏放紅包。
魏玉紅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心裏暖流陣陣,這家人令她感覺真舒服,尤其看周大姐,覺得很親。
她給乾爹乾孃都磕了頭,又給乾哥和嫂子磕頭的時候,李路攔住堅決不讓,“咱們是平輩不能拜,給咱爹咱娘磕了頭禮就成了,坐下喝口茶說說話吧。”
兩家人都坐好熱熱乎乎地說起話來。
忽然,魏母看着李路和兒子,驚喜地和周大姐說:“嫂子,我咋看你兒子跟我兒子長得還挺像呀,跟親兄弟似的,哈哈哈,咱兩家真是有緣分吶。”
她一句話說得李路全家都鴉雀無聲,包括魏玉傑也怔住了。
魏母覺察到了異樣,以爲自己說錯話了,就打哈哈說:“大哥,嫂子,我這個人沒心眼,想說啥就說啥,我家兒子哪能跟你家兒子比,你家兒子是大老闆,是名人呵呵呵……”
“不不不,不是不是,你家兒子一樣優秀,我看你家兒子跟我家兒子一樣好。”周大姐反應過來抓住魏母的手懇切地說。
孟蕎麥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嬸子您太擡舉我家路了,玉傑弟弟可不比路差,他是人民教師,國家的希望都擔在他身上呢。”
魏母和魏父都笑了,誇她:“看看侄媳婦這小嘴多會說。”
李路和魏玉傑對視一眼,都偷着擦了把汗。
周大姐聽孟蕎麥說了魏玉紅的現狀,就拉着她的手親切地說:“閨女呀,乾孃沒閨女,以後你就是乾孃的親閨女了,你有兩個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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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說:“對,你乾孃給了你一條命,她就是你親孃,以後你要孝敬兩個爹兩個娘了。”
魏玉紅點頭,感激地看着周大姐和李守軍說:“爹,娘,我會的。”
周大姐笑着和魏母說:“咱先不說讓閨女孝敬咱的事,只要咱閨女過得好就行了。”
李路怕說多了引起魏玉紅的傷心來,就和她說:“小紅,咱去廠裏看看吧,咱家兩個廠子,一個椅子廠一個草編廠,你要是過來兩邊的業務都得熟悉。”
魏玉紅也是高中畢業生,給李路當個下手完全勝任。
她聽了有些緊張,小聲問:“哥,嫂子,咱廠裏沒有我們莊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