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光天化日在辦公室偷情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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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聲音,如利刃扎進了容止的心臟。

他深深呼吸了兩口,強壓住情緒,淡聲回道,“這世上,有比權勢更重要的東西。”

桑榆晚挑眉,似笑非笑,“哦?是嗎?”

容止站在原地,看着她,脣角噙着一抹溫柔的笑意,“夫人知道是什麼嗎?”

桑榆晚皺了皺眉,“不知道。”

容止上前,雙手撐在辦公桌邊沿,幽邃的眸子仿若深潭,“夫人想知道嗎?”

桑榆晚看着他的眼睛,裏面的倒映出的人影,驚愕,微微有些慌亂。

她迴避他灼灼的目光,抿了抿脣,“二爺果然很會轉移話題。”

容止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沒有備註名字的電話號碼。

桑榆晚掃了一眼,眉心動了動。

那是明妹的電話號碼。

她坐着沒動,目光一沉,“容總,女朋友。”

容止伸手,直接掛斷。

桑榆晚譏諷道,“當着我的面不好意思接?”

容止說道,“不想接而已。”

對方又一次打了過來。

不等容止出手,桑榆晚替他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嬌滴滴的女聲,“二爺,你很忙嗎?”

桑榆晚俏臉陡然緊繃,心裏無端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除了怒意,還有其他。

容止見狀,只能拿起手機,背過身去,摁了免提,“有事?”

低沉的聲音似淬了冰。

“二爺,你不是說好今天陪我的嗎?”那頭的明妹,開始撒嬌。

桑榆晚胃裏突突泛起一陣噁心,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容止擰眉,眸中寒氣肆意,“我說過嗎?”

明妹語氣有些委屈,“看來,二爺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說過的話的都忘了。”

容止冷笑,“想要什麼,直說。”

明妹不裝了,正常的語氣,“二爺,我想要封殺秦知畫。”

桑榆晚心頭一緊。

秦知畫是她力捧的小花,原本打算讓她換到明妹的。

“理由?”容止壓低了聲音。

桑榆晚不想再聽下去,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容止想要拉住她,卻慢了幾秒。

桑榆晚走到門口時,明妹的聲音傳到了耳畔。

“我不想讓桑榆晚好過。這個理由怎麼樣?”

傲慢而陰狠的聲線,似淬了毒。

桑榆晚心裏不由發出一聲冷笑。握住門把手,猛地一拉。

門口赫然站着一個人。

身穿深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見到她,眉心微蹙,繼而發出一聲冷笑。

“侄媳婦,好。”

桑榆晚站定,神情一凜,“二叔,來開會?”

薄譽衡陰冷的眸,泛着寒光,“怎麼,侄媳婦不想我參加。”

桑榆晚冷聲道,“就算不想,也阻攔不了。誰讓二叔手裏還有5%的薄氏股權呢?”

薄譽衡說道,“所以,侄媳婦,凡事不要做的太絕,說不定哪天我手裏的5%就變成50%了。”

桑榆晚冷漠地看着他,“二叔,年紀大了,就是愛做夢。”

“你……”薄譽衡一噎。

桑榆晚又道,“做夢和癡心妄想,在二叔這裏,一個意思。”

薄譽衡臉色鐵青,衝着她吼了一句,“我們走着瞧。”

“好啊。”桑榆晚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二叔,麻煩你讓個道。”

薄譽衡咬着脣內的肉,眼角的皺紋一下深了不少。

兩人僵持住。

容止見狀,掛了電話。闊步走到門口。

“二叔,好狗不擋道。”

“容止,你再說一遍。”薄譽衡怒意迸發。

容止挑了挑眉,耐人尋味的表情,“這還是小時候,你教我的。”

薄譽衡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容止把兩扇大門都拉開了,“董事長,狗擋了道,你繞開便是。萬一是條瘋狗,那可就麻煩了。”

桑榆晚嘴角上翹,微微一笑。

薄譽衡氣的血壓飆升,一張臉又黑又紅。

桑榆晚從他身邊經過,斜睨了他一眼,輕蔑的神情。

薄譽衡內心抓狂,恨不得給她一耳光。

桑榆晚冷笑一聲,邁步離開。

薄譽衡胸口劇烈起伏着,一腔怒火發泄在容止身上,“容止,你別逼我。”

容止神情寒漠,“二叔,有什麼話進來說,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靠着椅背,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一縷淡淡的清香掠過鼻翼。

那是桑榆晚留下的。

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似乎都軟和了不少。

薄譽衡怒意沉沉地走進來,拔高了音量,“容止,你還好意思罵我。你自己不就是薄家的一條狗嗎?先前聽命於薄遠山和薄行止,現在又淪落到為一個女人看家護院。呵。”

容止坐着,卻是居高臨下之態。

他睥睨着薄譽衡,眯了眯眸,“二叔,我守的是薄家。你這條狗,守的又是誰呢?”

薄譽衡愣了一下,臉頰肌肉抽動,“我只為我自己。”

“這話怕是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容止輕飄飄說了一句。

薄譽衡深吸氣,“我懶得和你廢話。今天過來,是和你談事。”

容止眉角一沉,“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談事。你出去找我祕書預約一下。”

薄譽衡聽到這話,心口劇烈起伏了下,臉色灰青,“容止,你擺什麼譜。”

容止冷聲道,“公司章程就是這樣。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薄譽衡怒罵,“好一個公事公辦。孤男寡女,光天化日在辦公室偷情……”

砰——

辦公桌上的銘牌砸中了薄譽衡的額角,頓時鮮血如注。

空氣裏迅速彌散起濃郁的血腥味。

容止看着痛得齜牙的薄譽衡,輕笑一聲,“二叔,下次亂說話,可就不只是這點小傷了。”

薄譽衡痛得五官猙獰,“容止,你這個王八蛋。”

容止看着他額頭不斷滲血,依舊沒有叫人進來,“二叔,給你機會,你大膽罵。不然,下一次,你可什麼都罵不出來了。”

薄譽衡視線透着血色,看着他,心突突直跳。後背直冒冷汗,心慌到驚懼。

眼前的容止,好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從打開的窗戶涌進來,如鬼魅般穿梭,帶着刺骨的寒意與未知的恐懼,讓人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緊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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