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嘆氣!她自己的女兒,又怎麼不知道她有幾斤幾兩。
她之所以要她自己縫製嫁衣,更多的是爲了能將她留在府裏,不讓她到處亂跑,收收心。
王珠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母親,又坐在她身側拽着她的手撒嬌。
“母親!”
王夫人最終還是妥協了,“行吧!但你不能和以前一樣,沒事兒就朝外面跑。”
王珠連連點頭,“好!”只要不讓她再拿針,不出門就不出門吧,反正外面那麼熱。
王夫人寵溺一笑,吩咐婢女。
“去端兩碗冰酪給小姐們。”
“是!”
蘇語禾剛端起冰酪,管家就急匆匆的走進屋。
“夫人,七皇子的馬車突然壞在將軍府門口,七皇子的手下找到奴才,說七皇子想進府休整,避避暑氣,奴才不敢拒絕,已經將七皇子請進正廳。”
王夫人聞言,立馬起身,府中主事的男丁都不在,只有她出面接待。
她走到門口,又轉頭看向王珠與蘇語禾。
“你倆喫完冰酪就回院子裏休息!特別是珠兒,別以爲不用縫製嫁衣,就可以到處跑。”
“知道了,母親!”
王夫人走後,兩人在一起邊喫邊說了會兒話,纔回了各自的院子午睡。
天氣一日,蘇語禾就會在屋內小憩,今日也不例外。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時,耳邊就傳來清風的叫聲。
“小姐,小姐……”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問道,“怎麼了?”
清風低聲開口,“咱們院裏來人了!”
蘇語禾一時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露出迷茫之色。
“來人了?誰來了?”
清風解釋,“來了一個黑衣人?”
一聽有黑衣人,蘇語禾瞬間就醒了,坐起身來追問。
“人呢?抓到了嗎?”
“小姐小聲點,人還沒離開!奴婢見那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就沒聲張,讓明月先跟着他,再來問問小姐的意思?咱們是繼續跟着那人還是將他抓起來?”
蘇語禾微皺了一下眉心,來她院裏找東西?
難道是衝着地形圖來的?
“有把握活捉嗎?”
清風仔細想了想,“活捉應該不難,但奴婢擔心黑衣人嘴裏藏毒,不會給小姐審問他的機會。”
蘇語禾有些犯愁了!照清風這樣說,那就沒必要活捉。
“讓明月跟在那人身後。”
“小姐是想知道他會回到什麼地方去?”
蘇語禾點頭!眸底閃過一抹暗色。
黑衣人來找地形圖,肯定是去過假地圖所指的地方,這才又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
不管黑衣人能不能找到想要的東西,都會回去覆命,而她只需要派人跟着,就能究竟是誰在打寶藏的主意。
而黑衣人身後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陷害蘇家的幕後之人!
蘇語禾長舒一口氣,看着窗外的烈日。
“咱們去外面走走吧!”
既然那人想在院子裏找東西,總要給機會纔是!
清風點頭,用暗號給明月傳了信,就叫上迎春夏至護着蘇語禾一同離開。
估摸着人已經離開後,蘇語禾纔回到院子。
本以爲明月那邊能順利,誰知她們回到院子沒到半個時辰,她也回來了。
“跟丟了?”
明月頓了頓,“奴婢是在府中客房跟丟的。”
蘇語禾皺眉,“府中客房?”
今日來府裏做客的人只有七皇子,所以那黑衣人是七皇子的人?
可怎麼會是他呢?
在她眼裏,蕭承羽可是一個溫潤如玉,淡泊名利的皇子,卻沒想到他會是一個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陷害蘇家的人也是他?
蘇語禾緊緊捏着拳頭,臉上全是滔天的恨意。
回想起與他相識的經過,她心裏真的好恨!
虧她還覺得他這人不錯,三番兩次的救了自己,誰知他竟是自己的仇人!
“七皇子走了嗎?”
“奴婢回來時,人已經走了!”
蘇語禾閉了閉眼,既然已經知道仇人是誰,那後面的事兒就好辦多了。
接下來,只需要收集證據,讓世人都知道七皇子蕭承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清風,有沒有辦法拿到關於七皇子的情報?”
“奴婢可以去試一試!”
清風不敢保證,因爲掌管情報的人是冷傑而不是林楓,而冷傑並沒有林楓那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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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禾點頭,她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可她真的等不及了,她想知道關於蕭承羽的所有信息。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她要先毀了他最看重的東西!
……
蕭承羽此刻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暴露了。
此時的他,正端坐在馬車內,問着跪在車內的手下。
“又沒找到?”
那人低着頭回答,“屬下已經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都沒有殿下說的那樣東西。”
蕭承羽無意識的敲着手裏的摺扇,“那麼大一塊東西,不可能消失,難道真被蕭景琰帶走了?”
如果東西真在蕭景琰手裏,那就不好辦了!以他的能耐,完全能獨吞了那批寶藏!
還有這次假地圖的事兒,應該也是他的手筆,一想到自己白白損失了那麼多人手,他就感覺心裏憋了一股氣。
他早晚要將場子找回來,泄了這口氣。
爲今之計,只能從蘇語禾這兒下手了,拿到地圖。
“盯着蘇語禾,等她出門時,找機會將她綁了!”
“殿下,那蘇語禾近日都不出門!而且,她身邊還有鎮南王的人,想抓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蕭承羽瞪了手下一眼,“沒用的東西!”
其實,手下說的話並沒說錯,蘇語禾不輕易出門,也不參加宴會,想見她一面都很難,更別說找機會綁她了!
但總歸會等到她出門的那一天!實在不行,就想辦法佑她出門。
她不是在意王家人?如果王家兄妹倆出事兒,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讓手下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用扇子敲了敲他的頭。
“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這就去辦!”
手下離開後,蕭承羽才半躺在車內的軟塌上,曲起一條腿。
此時的他,哪有平日的溫潤,儼然一個一個放浪不羈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