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孃家人怎麼不算客人呢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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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薄譽衡重重呼吸了兩口。

“六年前,你僞裝車禍身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徹底報復薄行止。你不僅要霸佔薄家和薄氏,就連他的女人你也想據為己有……咳……”

憤恨交織,血色蔓延。

薄譽衡劇烈的咳嗽起來。

容止面色波瀾不驚,“二叔,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薄譽衡捂住額頭,臉色灰青,“容止,我現在就去告訴桑榆晚……”

容止冷笑,“二叔,你和我,她會相信誰?”

薄譽衡喘息,“她可不是善茬。”

容止冷眼睨着他,瞳眸黑沉,“二叔知道就好。”

“你……”薄譽衡心臟突然一陣絞痛,面色瞬間煞白如雪,額頭上浮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容止摁了一下內線電話,“凌助理,進來一趟。”

凌洲很快推門進來,把薄譽衡扶了出去。

容止看着地毯上落下的血漬,瞳仁微縮,隨後讓黑衣人把整塊地毯都撤走了。

上午的股東會,缺席兩人。

一個寧婉珍,一個薄譽衡。

幾項決議,都是全票通過。

會議結束,桑榆晚特意把容止留了下來。

“薄譽衡是怎麼回事?”

容止坐在她左手邊的位置,轉了一下椅子,直接面向她。那雙幽深的眸子,明明滅滅。

“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動手教訓了一下。”

桑榆晚聞言,直皺眉,“即便如此,你也該注意一下場合。這是在公司,不是在老宅。”

容止神情坦然,“下次我注意。”

桑榆晚眸光沉了沉,沉默了數秒,忽然問他,“容老爺子明天出殯,你不打算回去送送他?”

容止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挑眉,“我為什麼要回去?”

桑榆晚眼底浮出一抹淡淡的晦暗,“他是你外公。”

“呵。”容止嘴角浮出一抹諷笑,“如果你是我,會回去嗎?”

偌大的辦公室內,氣溫驟降。

桑榆晚心頭一緊,握住了簽字筆,“可我不是你。”

容止臉色又平靜下來,語氣也變得很溫和,“你如果知道內情,就不會勸說我回容家了。”

桑榆晚一怔。

嗡——

會議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桑榆晚拿起一看,是明戰。

她隨即起身,摁下了接聽鍵,“二哥……”

容止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目光漸漸幽深。

黑衣人進來,壓低了聲音,“二爺,你讓我查的事,有了眉目……”

容止目光一緊,打斷他,“回辦公室再說。”

黑衣人立馬住了嘴。

容止鬆開疊搭的雙腿,站了起來,闊步朝會議室門口走去。

“秋姨做的午餐送過來了嗎?”

黑衣人回道,“好像還沒有。”

容止腳步頓時重了一些,“怎麼回事?”

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後,低了低頭,“明家二少爺過來了,想必是夫人和他約了飯。”

容止表情一滯,眼神驟然寒冽。

黑衣人見狀,不敢再多言。

經過水吧檯,容止忽然改變了方向,直接朝着桑榆晚的辦公室走去。

黑衣人一愣,猶豫着要不要跟上。

弦思抱着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黑衣人想了想,容止突然決定去找桑榆晚,八成是有些吃醋了。他勾了一下脣角,疾步轉身。

弦思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轉身,來不及收腳,兩人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文件散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季助理。”黑衣人急忙蹲下,幫忙拾撿文件。

弦思的目光充滿了戒備,立馬阻止,“你別動,我自己來。”

黑衣人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慢慢移開視線,“撞疼了嗎?”

弦思快速收拾文件,語氣急促,“沒事。”

黑衣人見她分明對自己充滿了警惕,便起了身,“你要有事,等下找我。我先走了。”

弦思只顧拾撿文件,沒有看他,“好。”

黑衣人快步離開。

剛剛視線移開的那一瞬,他看到了一份關於容止身份的調查報告。

他不禁有些替容止不值。

容止剛走到董事長祕書室門口,正好看到明戰和桑榆晚一同進了辦公室。

他英挺的眉頭隨之一蹙,眼底的神情,倏然一暗。不安,失落,還有淡淡的蕭索。

此時的祕書室,只有明朗還在,其他人都下去吃飯了。

“二爺,找夫人有事?”明朗看到他,愣了一下。

容止眼睛沒看他,漫不經心問了一句,“秋姨今天做了什麼?”

明朗又是一愣,“夫人今天中午約了人一起吃飯。所以……”

容止心底暗潮涌動,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感撲面而來。面上依舊無波無瀾,“她剛出院,不適合吃外面的東西。馬上去清荷苑,把夫人的午餐拿過來。”

明朗愕然,“我去問問夫人?”

光影中,容止的臉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陰影裏,眸色晦暗不清。亦讓人捉摸不透。

“這種小事都要問她,你是覺得她工作量太少了嗎?”

冷冽的聲音,如同淬了冰。

明朗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

容止睥睨了他一眼,邁步,徑直走向桑榆晚辦公室門口。

明朗咬了一下脣角,臉色有些不好看。

明戰是他叫過來。

他想明戰能勸一勸桑榆晚,讓她儘量減少工作量,壓縮工作時間。

畢竟,她現在懷着孕,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容止如此反應,很明顯很介意桑榆晚和明戰在一起。

他的心思,不只是自己和絃思,他身邊的人大概都很清楚。

一想到這,明朗的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猶豫着要不要去一趟清荷苑,容止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桑榆晚正和明戰說着話,聽到聲響,兩人齊齊擡眸看了過去。

“夫人,有客?”

容止眉梢微揚,語氣平靜。

坐在桑榆晚對面的明戰卻感受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他不等桑榆晚迴應,起身,客氣地向容止打了一聲招呼。

“二爺,又見面了。”

頓了頓,他又說了一句。

“對於晚兒而言,我不算客人。”

懂得都懂。

容止眸光沉了兩分,似笑非笑,“夫人已是薄家人,孃家人怎麼不算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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