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妮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第一次見到傅靳言時,那種心動的感覺。
“從那以後,我就經常從千羽那裏,打聽你的消息,我很想很想天天跟你見面,於是就拜託我姐姐,把我送進了東方娛樂。”
“靳言哥哥,我不介意你已經有了如雪姐,我願意成為你背後的女人。”
蘇佳妮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突然撲到傅靳言的懷裏,柔軟的身子蹭着他,聲音裏帶着幾分妹意和羞澀。
“靳言哥哥,你要了我,好不好?”
說完,蘇佳妮的手就往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摸去,卻被傅靳言用力捏住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給捏斷。
“啊……”蘇佳妮吃痛地輕呼,“靳言哥哥,你溫柔一點好不好,人家好疼啊。”
傅靳言英俊的面容霎時間陰沉得可怕:“蘇佳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算計我!”
空氣裏彌散的那股異香,令他的身體騰起了一陣燥意。
傅靳言明白那是什麼,看蘇佳妮的眼神冰冷中透着厭惡,彷彿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簡直不知廉恥!”
蘇佳妮聽到這話,難堪地咬緊了脣瓣。
不管他如何討厭她,她今晚都一定要成為他的女人。
她身上噴灑着帶有催情效果的香水,喝醉酒的人聞到這種香氣,起效會更快,最終會沉溺在情愛之中不可自拔。
蘇佳妮只喝了半杯酒,都已經感覺到身體燥熱,蠢蠢欲動。
她猜測傅靳言現在肯定更加不好受。
蘇佳妮不顧手腕的疼痛,撲上去癡纏到傅靳言的身上,另一只手大膽地朝着男人的西褲摸去。
“靳言哥哥,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蘇佳妮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傅靳言一把掐住了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蘇佳妮痛苦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平常清冷矜貴,舉手投足都透着良好修養的男人,此刻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俊美清貴的面容覆着令人心驚的寒霜戾氣,看她的目光彷彿看死物,沒有絲毫溫度。
他的手指收得越來越緊。
他真的會殺了她!
意識到這點以後,蘇佳妮終於知道害怕了。
“我錯了……靳言哥哥……放過我吧……”
傅靳言一把甩開蘇佳妮。
然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立刻帶人來地下車庫一趟。”
而蘇佳妮被傅靳言大力甩開後,捂着脖子咳得眼淚都涌了出來。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以及周圍的人捧在手心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還是頭一回受到這麼大的委屈。
蘇佳妮淚水漣漣地望着傅靳言:“靳言哥哥,我到底哪裏不好,你要這麼對我?”
傅靳言臉色陰沉得可怕,沒有跟蘇佳妮廢話,直接拉開車門,抓起她的手臂,將她扔下了車。
蘇佳妮衣衫凌亂地跌坐在地上。
因為香水的緣故,她掛着淚珠的小臉已經染上紅暈,目光迷離地望着佇立在車前的男人,哭得楚楚動人。
“靳言哥哥,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吧。”
她伸手抓住傅靳言的衣服,還想往他的身上撲。
這時酒店經理帶着兩名保安急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立馬對兩名保安使了個眼色。
保安火速衝上前抓住蘇佳妮,將她從傅靳言的身邊拖開。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經理瞥了蘇佳妮一眼,心道這蘇家二小姐的年齡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竟然敢算計傅二少。
誰人不知,傅二少不近女色,那些企圖爬他牀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裏,經理又不禁打量了一眼傅靳言。
見他冷峻的臉泛着一抹不正常的薄紅,經理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傅二少這是,也中藥了吧?
下一秒,傅靳言就證實了經理的猜測。
他冷冷開口:“離她遠一點,她身上抹了髒東西。”
經理聽到這話,立馬跳開好幾步,離蘇佳妮遠遠的。
抓着蘇佳妮的那兩名保安,也想躲遠點,但是又不敢鬆手,只能一臉憋屈地將頭扭到一邊,儘量不去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香氣。
經理小心翼翼開口:“傅二少,您看,這事要如何處理?”
傅氏擁有西陵酒店的股份,這也是經理對傅靳言畢恭畢敬的原因。
傅靳言聲音冰冷:“通知蘇文傑,到酒店來接人。”
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
酒店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蘇文傑真要跑到酒店來接女兒,看到她這副不知廉恥的模樣,還不丟盡一張老臉!
蘇佳妮這下也慌了,一邊掙扎一邊哭哭啼啼求饒。
“靳言哥哥,我只是一時糊塗,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靳言哥哥,求求你,不要讓他們帶我走,我爸要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傅靳言,你太狠心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蘇佳妮哭得撕心裂肺,被兩個保安強行拉走了。
傅靳言看向經理:“派兩個女服務生守着她,不要讓任何人進她的房間。”
經理明白他的意思。
傅二少只是想給蘇佳妮一個教訓,讓她丟人,可不是讓她被不三不四的人欺負。
經理連忙道:“二少放心,我們肯定會保護好蘇小姐的人身安全。”
這時,昏迷在駕駛室裏的司機老陳,也已經被蘇佳妮的哭喊聲喚醒。
他一臉慚愧地來到傅靳言的面前。
“二少爺,對不起,我太大意了,竟然中了蘇小姐的圈套。”
剛才蘇佳妮抄近路,先傅靳言一步來到地下車庫,敲響駕駛室的車窗。
老陳認識蘇佳妮,沒有任何防備地降下車窗。
沒想到蘇佳妮突然拿出一個噴霧,朝着他的臉噴了兩下。
老陳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傅靳言目光暗沉地瞥了眼老陳:“自己去齊特助那裏領罰。”
說完,回到車上。
“開車。”
老陳透過鏡子,看到傅靳言整個人靠在後座上。
男人的臉上顯露出醉意,還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眉頭緊緊蹙着,似乎在竭力剋制着什麼。
老陳知道他中了藥,剛才在外面沒有表現出來,全靠強大的自制力強撐。
老陳關切地開口:“二少爺,要不要去醫院?”
傅靳言的聲音低沉暗啞:“不用。去玫瑰園。”
老陳心頭猛地一跳。
二少爺這副樣子去大少夫人住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合適?
但他不敢開口,只默默啓動汽車,朝着玫瑰園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