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嶼把玩着身邊女人的手,“是,她是我妻子。”
說完,曾秋華的臉色更難看了。
阮音皺眉看着她。
本來她的長相就屬於文靜溫婉那一類,這會不知爲何情緒有些不對。
奶奶看見她的表情也是一愣,但隨即恢復正常,“秋華,我之前有意撮合你和書嶼兩人,但這小子自己的主見很大,有喜歡的人也不說。”
她握着身邊的人手安撫道:“當初也怪我,硬是要撮合你和書嶼。”
阮音震驚地看着宋書嶼,眼神裏詢問:這是真的?
宋書嶼手上的動作停下,在她的注視下點頭,阮音將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偏頭,冷哼一聲。
真沒想到,覬覦他的人還真不少。
宋書嶼眉頭一皺,面顯不悅。
前有岑秋華,後有喬知許,豔福不淺啊。
聽見她的話,岑秋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妥,安慰道:“奶奶,沒事的,書嶼能夠找到他的另一半我還是很開心的。”
奶奶欣慰地看着她,反問:“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啊?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
曾秋華一愣,瞥了眼宋書嶼的方向,說:“奶奶,不用了。”
她看了眼對面男人,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奶奶,既然有人陪你,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奶奶手上一空,以爲她生氣了,連忙說:“留下來喫飯吧?你也好久沒來陪我這個老太太了,小時候啊,你還經常來和書嶼一起玩。”
雖然不知道奶奶是有意無意,但阮音看見了曾秋華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果然,下一秒,曾秋華停下腳步,回頭重新坐會奶奶身邊,“奶奶,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要是在的話,會不會打擾你們?”
話落,她往宋書嶼的方向看去。
只可惜,宋書嶼正思考着這麼哄着生氣的小妻子沒空搭理。
曾秋華眼神裏忽的一下黯然一下。
奶奶這會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笑着說:“書嶼,你說會不會打擾?”
宋書嶼聽到喊他的聲音,敷衍地說了聲“嗯”。
奶奶一下就高興了,拉着曾秋華的手談論她家裏人最近的身體狀況。
曾秋華在宋書嶼應下之後,眼裏的黯淡瞬間消失,取代的是臉上一片笑意。
阮音看着更加不開心了,獨自生着悶氣不理會旁邊的男人。
宋書嶼對此一臉無奈。
他好像什麼也沒做吧?
晚上喫飯時,餐桌上的人異常安靜。
就連平時說一句她就懟十句的宋沁馨也在悶頭喫飯,一句話也不說。
阮音眼神來回觀察,驀地視線定格在曾秋華身上。
她發現,鹿蔓在回來看到她時,臉上的神情一怔,閃過一抹陰冷。
但她是閱歷過無數經驗的婦人,在老人家這裏,她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
阮音皺眉,心裏想着事情,隨手夾了一塊面前的菜就往嘴裏放。
直到味蕾傳來一陣辣意,她喫到辣椒了。
阮音小臉皺起,然後面前就出現一雙手,她疑惑地擡頭。
“吐出來。”宋書嶼擰着眉心對她說。
阮音一愣,沒理會他,拿過旁邊的紙巾若無其事地吐出來,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宋書嶼也不惱,給她倒了杯水。
阮音倒也沒客氣,拿起就喝。
冰涼的水緩解了她嘴裏的辣,阮音抿着杯子看着旁邊的男人,心裏就算有氣也消了。
她把凳子悄悄拉過去,湊近他,小聲說:“謝謝。”
宋書嶼把她喜歡的菜放進她碗裏,脣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曾秋華坐在對面,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裏,握着筷子的手指尖泛白,眼神兇惡地看着阮音。
“秋華,最近你爺爺身體如何了?”一直沒出聲的宋林打破了飯桌上的沉默。
曾秋華的臉上瞬間變換臉色,歡上一副笑臉,“謝謝叔叔關心,就是爺爺的腿還是老毛病。”
“這事急不得,老人家還是要好好養着罷,少折騰些年輕人的事。”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人臉色各異。
變化最大的還是宋書嶼母親鹿蔓。
她直接丟下筷子,沒看其他人一眼,對着奶奶說:“媽,我喫飽了。”
宋林朝着鹿蔓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奶奶知道她的脾氣,忍了這麼久沒發作已經是極限,再待下去,奶奶也不知會發生什麼。
她朝她點了點頭,鹿蔓久離開了。
曾秋華尷尬地看着,拿着手上的筷子不知所措。
“奶奶,阿姨她……”
奶奶不想說其他事情,對着他們道:“喫飯!”
這一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桌上再也沒人說話,安安靜靜喫着飯,只有碗筷相互碰撞的聲音。
回去的路上,阮音開口:“媽是不是不喜歡曾秋華?”
宋書嶼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然後“嗯”了聲,然後合上文件,看着她,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他笑了聲,問:“你想知道什麼?”
阮音被人一眼看出,尷尬地笑了笑,挺直胸脯,“這是你讓我說的。”
自我補救,把鍋甩給他。
宋書嶼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是,這是我要求你說的。”
阮音看着他面上的疑惑,猶豫片刻,道:“媽和曾秋華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聽到這話,宋書嶼和她對視許久,沒有馬上出聲。
半晌,就聽見他略帶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媽媽和她媽媽原本是閨蜜,後來因爲一些事,兩人反目成仇了。”
阮音瞪大眼,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面。
“後來發生了什麼?”
宋書嶼搖搖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
他失笑地看着阮音失望的眼神,“怎麼,你想要知道?”
阮音用力點頭,“當然想啊!”
“爲什麼?”宋書嶼疑惑地看着她。
“因爲她喜歡你。”阮音眼神堅定,“但你是我的,我不會讓她從我身邊搶走。”
放在她頭上的手一頓,眼裏似乎有某種情緒在胸腔內爆發出來,勢不可擋。
回到家後,阮音被他突然發情的動作嚇了一跳,直到結束後,阮音躺在他懷裏閉着眼睛,悶悶地罵道:“狗男人。”
宋書嶼側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輕笑一聲,“我是屬狗的,你是屬什麼的?”
“小倉鼠嗎?”
阮音忽的睜開眼睛,擡頭,就看見眼裏含笑的他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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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頭霧水,“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