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撕破臉

發佈時間: 2025-08-06 18: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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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水晶吊燈在白疏影眼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她緩步走回餐桌,指尖輕輕劃過椅背,香奈兒外套無聲滑落在地。

這個動作,讓霍霆軒眉頭一跳。

從前那個連餐巾摺疊都要講究角度的白疏影,絕不會這樣失禮。

“各位,”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餐廳驟然安靜。

“在享用這頓豐盛早餐前,我有件事要宣佈。”

聽了這話,霍夫人心中也是一跳,手中的銀勺噹啷掉在骨瓷盤上。

福寶敏銳地察覺到氣氛變化,小手緊緊攥住白疏影的衣角。

白疏影從公文包取出文件夾,牛皮紙封面上“離婚協議書“五個黑體字刺得霍霆軒眼角生疼。

她將文件推到餐桌中央,又從手機調出照片投影到牆面。

霍霆軒摟着孕肚明顯的沈月茹在私立醫院產檢,日期清晰顯示爲三天前。

“霍霆軒,我要跟你離婚。”

“你最好同意,在明天上午十點前簽字。”

白疏影的聲音,冰冷得像是數九的寒冰。

“否則這些照片,會同步出現在財經日報和各大社交平臺。”

霍婷婷的餐叉啪地砸在盤子上,聲音裏帶着不可置信。

“你怎麼敢…”

“我敢的遠不止這些。”

白疏影打斷她,指尖在手機屏幕輕劃。

“當初夫人暗害霍霆琛母親的證據,我這裏也有,你們想看嗎?”

霍霆軒猛地站起來,餐椅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聲響。

他一把扣住白疏影手腕,硬是把她生生拽了起來。

“你以爲,靠這些就能威脅我?”

“鬆手。”

白疏影聲音很輕,卻讓霍霆軒下意識後退半步。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露出腕間一道猙獰疤痕。

那是之前她和霍霆軒吵架時,不小心被花瓶劃破的。

現在看着這條疤,白疏影只覺得恍如隔世。

如今,她終於不用再忍受任何委屈了。

“霍霆軒,你還記得這條疤嗎?”

“當初你爲了去陪沈月茹,硬生生把我推倒在地。”

“我當時就在想,這樣委曲求全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餐廳落地窗外,暴雨突然傾盆而下。

白疏影看向窗外,豆大的雨點從天際落下。

她心中,終於有了一絲暢快。

“可是現在,這樣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女人轉頭看向霍霆軒,又是笑了笑。

“你還不知道吧,我的證書,已經被批下來了。”

霍霆軒聽了白疏影的這番話,臉色比窗外的天色更陰沉。

他沒有想到,白疏影之前的溫柔小意,全都也是虛與委蛇。

他之前的退讓,全都變成了刺向他的利劍。

男人目光沉沉,聲音暗含着怒氣。

“把她帶上樓!”

她不是想拿輿論壓制他嗎?

那她要是出不去霍家,還怎麼能夠張嘴亂說呢?

兩個保鏢聽了這話,立刻架住白疏影。

福寶看見白疏影被控制住,立馬哭喊起來。

“爸爸!你不要欺負媽媽!”

對着福寶的哭鬧,霍霆軒卻毫不在意。

他走到白疏影面前,臉色陰沉。

“疏影,我之前,也是不想對你動手的。”

“可是你非要逼我。”

“你既然不冷靜,那就好好地待在霍家,冷靜幾天吧。”

白疏影聽見這話,就知道霍霆軒打得是什麼主意。

他就是想要通過囚禁她,來堵住她的嘴。

可她既然敢出現在霍家,就必定留好了後招。

難不成,霍霆軒以爲她就會這樣坐以待斃嗎!

“霍霆軒,我告訴你,我今天還是回不去郝家,師兄就會把所有證據交給媒體。”

“你要是想要撕破臉,那我自當奉陪。”

霍霆軒聞言,扯開領帶冷笑一聲。

他轉身走到保險櫃旁,甩出一疊照片。

“疏影,你以爲就你有準備?”

散落的照片上,是白疏影這半個月與郝懿清在咖啡廳的會面記錄,每張都標註着精確到分鐘的時間。

“婚姻存續期間與他人頻繁密會,”霍霆軒冷笑,“我完全可以反訴你出軌。”

白疏影看着散落的照片,脣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她緩緩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支錄音筆,指尖輕輕按下播放鍵。

“等沈月茹生下孩子,我就會讓她把孩子送到國外去。”

霍霆軒沙啞的聲音,在餐廳裏清晰迴盪。

“疏影,你要相信我……”

錄音筆繼續播放着昨晚車上的對話,霍霆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以爲只有你會留證據?”

白疏影將錄音筆收回口袋,臉色冷得嚇人。

“這段錄音加上沈月茹的孕檢報告,你覺得媒體會更相信誰?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霍霆軒鐵青的臉。

他突然暴起,一把將餐桌上的餐具全部掃落在地,瓷盤碎裂的聲音嚇得福寶哇哇大哭。

“都給我滾出去!“

他朝保鏢和傭人怒吼,目眥欲裂。

待餐廳只剩下他們二人,霍霆軒一把掐住白疏影的下巴。

“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疏影被迫仰頭看他,眼神卻依舊冷靜。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要和你離婚。“

她一字一頓地說,語氣不容置喙。

“還有福寶的撫養權。“

“你休想!“

霍霆軒手上用力,掐着白疏影下巴的手指漸漸泛白。

“福寶是霍家的血脈,你休想帶走他!”

白疏影喫痛皺眉,卻突然笑了。

“是嗎?霍霆軒,你居然還記得福寶是霍家的血脈。”

“那你在當衆承認瑤瑤是你的孩子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福寶是霍家的血脈!”

“你一次次猜忌自己的親生孩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福寶是霍家的血脈!”

霍霆軒聽着白疏影的控訴,忽然間鬆開了鉗制着女人的手。

他踉蹌着向後推了兩步,看向白疏影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疏影,你說過的,以前的那些事,咱們都不提了。”

“是,我當初做的事情是欠妥當,可我也已經道歉了。”

“你還想叫我怎麼樣呢?”

白疏影看着男人痛苦的樣子,又是一聲冷笑。

“道歉?”

“霍霆軒,你的道歉就這樣金貴嗎?”

“福寶受得那些傷害,難道是你的道歉,就能抵消的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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