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陌連珏已經渾身溼透。
嘴裏噴出的氣息都是白濛濛的。
他抽出長劍,“別太自信了,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
李茂見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臉嘲諷。
“不自量力,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眸色變得狠歷,提着劍衝了過去。
終身一躍而起,一腳就踢飛了他手裏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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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對付你,老子不用劍也可以!”
說着扔下手裏的劍,一拳打在他心口位置。
啊……噗……
陌連珏重重摔倒在地,一口染紅了地面。
寒毒已經越來越嚴重,四肢僵硬得不能動彈。
李茂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嘖嘖嘖,這俊臉生起氣來更好看了。”
“若是扔去象姑館,想要你的男人肯定得排長隊。”
陌連珏艱難開口:“放……開……!”
那種骯髒之地,他死也不會去!
對方不僅沒有放開,反而騎坐上去。
俯身湊近臉龐,聲如寒霜道:“你生母不過是爬龍牀的踐婢,你還真當自己是尊貴的王爺了?”
陌連珏:“……”心裏刺痛。
從小被人看不起的原因,就是因爲生母。
他生母也是因此纔將他養在太妃身邊,就是不想被人看不起。
李茂嘴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手指輕柔撫摸着他蒼白的臉頰,停留在他冰涼的薄脣上。
“象姑館本少爺有幸去過兩次,不比玩兒女人差,呵呵……”
陌連珏聞言,露出驚恐之色。
他……他是想……不能讓他得逞,絕對不能!
眉宇緊蹙着艱難開口,“禽……禽獸,放開我……放開……”
李茂按住他的手臂,“越是掙扎,本少爺就越喜歡。”
“只是……你的身體爲何這麼涼?……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暖暖。”
說着撕開了他的衣襟,露出白皙無暇的胸膛。
雨水低落,緩緩滑進心窩消失不見,李茂看得口乾舌燥。
俯身朝着他的脣瓣而去,就在快要觸碰到時。
臉頰突然一疼,鮮血流了下來。
啊……
伸手一摸,竟然是一顆石子鑲嵌在了肉裏。
側頭看過去,就看見衝過來一個女子的身影。
是穆芸晚尋來了!
陌連珏看見她過來的身影,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他知道得救了……
“你這禽獸!去死!”
穆芸晚一腳將他從陌連珏身上踢飛出去。
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剛撐着溼滑的地面起身,又被一腳踢飛。
她看見剛剛那一幕時,就憤怒到了極點!
恨不得將李茂碎屍萬段!
李茂口吐鮮血,還沒爬起來就說道:
“我是丞相之子,你不能殺我!”
切,丞相之子就了不起了?
穆芸晚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蹂躪着。
“你是丞相之子有何了不起?見了本妃也該磕頭行禮。”
“當初在狩獵場,沒能將你殺死真是可惜,不過現在可以了!”
李茂被踩得說不出話,雙手掙扎着去掰她的腳。
有些後悔浪費在陌連珏身上。
若是早些將人扔下懸崖,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穆芸晚放開了他的腳,隨後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猜猜接下來我要幹嘛?”
李茂驚恐的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只見她緩緩走到了腳邊,擡起腳對準了他的跨下。
不……不要……!
最終穆芸晚還是一腳踩了下去,疼得他眼冒金星。
這次他真的成了廢人。
“這就是下半身不老實的下場!”
說完蹲下身,提着他一只腳腕,往懸崖邊走去,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李茂如同破布娃娃,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眼睜睜的看着離死亡越來越近,心裏的恐懼達到了極點,開始不斷掙扎。
穆芸晚停在了懸崖邊,打溼的碎髮緊緊貼在臉頰上。
清冷的面龐無一絲溫度,十分淡定的將李茂往下一扔。
下落的身體,將懸崖壁上的小樹枝砸斷。
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這時,她想起了地上虛弱的陌連珏,急忙返回去。
“九弟!”
當走到他身邊時才發現,他臉色白得十分不正常,渾身抖如搗蒜。
他聽見穆芸晚的聲音,艱難的睜開眸子,“王……王嫂……我好……好冷……”
穆芸晚已經不顧其他,慌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立即從空間拿出乾淨的斗篷,緊緊裹在他身上。
“一會兒就不冷了,堅持住。”
咬牙橫抱着長條條的人,朝着禪房方向去。
一刻鐘後,終於到了禪房外面。
喜兒這時正好在七號房外四處張望,應該是發現她不見了。
“小姐……”
“喜兒,快!去把九爺的房門打開!”
動靜有些大,歇下的賢太妃都被驚醒了。
在玉蘭攙扶下,走到房門外查看。
結果正好見到穆芸晚抱着陌連珏的身影。
“你們這是……”
責備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穆芸晚就打斷。
“快讓人打熱水到九爺房間,把浴桶填滿,越多越好!”
熱水!
賢太妃神情恍惚了一瞬,很快明白過來。
心裏也“咯噔”了一下,“難道是寒毒發作了?不是去南疆治好了嗎?”
“玉蘭,快,快讓人弄熱水來,越多越好,熱水裏多加生薑。”
得到吩咐後,玉蘭不敢耽擱。
急急忙忙朝着寺廟廚房而去。
穆芸晚將人送回了房間,讓貼身伺候他的小廝小進爲其更衣。
這種情況她也不能待在裏面,出了房門就從空間拿出熱水袋子。
“喜兒,你把這幾個湯婆子都灌滿熱水,動作快點兒。”
每個房間都有爐子,也燒得有熱水。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四個熱水袋都灌滿了熱水。
這時,房門被打開,小進道:“換好了。”
穆芸晚拿着熱水袋進了屋,全部塞到了被窩裏面。
“九弟,好些了嗎?”
將他冰涼刺骨的手放在熱水袋上。
這時,他的睫毛和眉毛上有了冰霜。
賢太妃站在旁邊也是乾着急,“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發了?”
“穆芸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芸晚此時渾身已經溼透了的,還有淤泥在身上。
她沒時間跟她說這些,柳眉緊蹙道:
“李嬤嬤,送太妃回屋休息,等九爺情況好轉再細說其他的事。”
“小進和喜兒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賢太妃被李嬤嬤帶着離開。
邊往房間走邊冷聲道:“空慧大師說的沒錯,她是個不吉利的,誰與她走得近都沒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