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將繳費五十萬的收據,遞給沈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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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西沒想到,安慕洲幫忙繳了這麼大一筆錢,感激又感動心情無以言表。
“幫我轉告安醫生,我會給他寫欠條。”
小護士看了看沈蔓西,有些臉紅,轉身就走了。
其實醫院裏大部分女人都喜歡安慕洲,因爲安慕洲長得帥又有能力。
有人的喜歡是佔有,是想做他女朋友,但有的人只是純粹的欣賞。
小護士就是後者。
她覺得沈蔓西挺好的,長得漂亮,又有氣質,說話舉止落落大方,而且還心善。
爲家裏的傭人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若非如此,那老人家這會兒只怕已經去地府報道了。
誰不喜歡一個爲手底下員工豪擲千金的老闆?
給她做事,簡直是打工人的夢中情班。
沈蔓西也要回手術室,宋淼淼還有患者,也去忙了。
沈蔓西剛要進入電梯,沈宛藝雙手環胸,趾高氣昂從電梯裏出來,擋住沈蔓西的去路。
“沈蔓西,憑什麼沈氏集團歸你一個人?你有什麼資格要沈氏集團?”
“你也不看看,沈氏集團姓什麼!姓沈!你姓沈嗎?你也配要爸的公司和房子!”
沈蔓西一頭霧水,“沈宛藝,你什麼意思?”
沈宛藝昂首挺胸逼近沈蔓西,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很明確,你根本不姓沈。”
沈蔓西被沈宛藝的話震驚到了。
她不姓沈?
這是什麼意思?
“實話告訴你,你就是個父不詳的野種!是你媽出軌懷上的野種!若不是你媽出軌,對不起我爸在先,我爸也不會和我媽在一起。”
“明明是你媽對不起我爸,憑什麼這麼多年我爸要揹負出軌的罵名!”
“沈蔓西,這些年我爸一直對你視如己出,是忍了多大的屈辱!他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還好意思和他要房子,要公司?”
“你還要不要臉!”
沈蔓西揚起一巴掌,狠狠打在沈宛藝的臉上。
“不許你侮辱我媽媽!”
沈宛藝被打得尖叫一聲,捂着側臉,嘶聲罵道,“沈蔓西,你敢打我!”
沈宛藝怎麼可能忍受被一個野種打,瘋了一樣撲上來,就要抓扯沈蔓西。
孔德軒換完藥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趕忙奔過來,將沈蔓西護在身後。
“沈二小姐,你在幹什麼!”
沈宛藝見又是那個小律師護着沈蔓西,指着孔德軒,罵道。
“又是你!沈蔓西是你爹,還是你媽,這麼護着她!”沈宛藝想到什麼,陰惻惻一笑,“該不會你喜歡沈蔓西吧?”
“呵呵,她一個野種,也就配小律師,小醫生了!”
沈蔓西聽不得“野種”二字,要衝上去再打沈宛藝,被孔德軒攔住。
“沈小姐,冷靜!”
孔德軒對沈宛藝道,“沈二小姐,你說的話有依據嗎?如果沒有依據,我告你侮辱誹謗!”
“依據?當然有!讓她和我爸做個親子鑑定,一切真相大白!她就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沈宛藝的喊叫聲,引來不少人看熱鬧。
醫院大廳通常都是人滿爲患,其中不少人認出沈宛藝是明星,趕緊掏出手機對着沈宛藝拍照錄視頻。
沈宛藝怕有損形象,趕忙整理下頭髮,故意露出紅腫的側臉,捂着臉頰,一秒落淚,悽然又委屈地道。
“姐,你根本不是爸親生的,還不讓我說嗎?就算我說錯話,你也不能動手打我吧?”
周圍人議論紛紛起來,對着沈蔓西指指點點。
“這不是季影帝的前妻嗎?”
“原來她不是沈家大小姐。”
“怪不得季影帝選擇安家大小姐和她離婚。”
他們說完季默言,又開始說宋怡君,想不到堂堂一代歌后,居然婚內出軌,生下一個野種。
這可是驚天大瓜!
他們的手機鏡頭紛紛對準沈蔓西。
就在沈蔓西茫然不知所措時,眼前一黑,孔德軒用外套遮住了沈蔓西的臉,護着沈蔓西,對衆人揚聲道。
“都不許拍了,否則我告你們親犯肖像權!損毀他人名譽,我是一名律師!”
孔德軒從口袋裏掏出律師證。
來醫院的人幾乎沒閒人,都是來看病的,他們見有律師,便都紛紛散了,各忙各的去了。
但也有好事的,趕忙將拍的視頻發到網上博流量。
沈蔓西掀開頭上的外套,冷冷盯着沈宛藝,那眼神好像一頭變得逐漸兇狠的小狼,有那麼一瞬嚇得沈宛藝寒毛直豎。
沈蔓西推開沈宛藝,進入電梯。
孔德軒擔心沈蔓西出事,也跟着進入電梯。
沈蔓西回到手術室。
沈文學爲了顯得很關心張媽,和陶梅還沒離開,他們準備等沈蔓西回來,呆個幾分鐘,然後謊稱公司有事再離開。
身爲張媽的僱主,能夠親自過來探望,已經算是很有心意了。
畢竟是一個傭人。
換做別家,只怕管都不會管。
沈蔓西眼神冰冷,一步一步走向沈文學。
沈文學被沈蔓西盯得渾身發毛,“蔓西,你這是……怎麼了?”
還不等沈蔓西開口,沈宛藝也從電梯上來了,捂着紅腫的側臉,哭着跑向沈文學。
“爸!沈蔓西打我,看我的臉被她打的!她明知道我是明星靠臉喫飯的,還故意打我臉!害我被很多人拍到。”
“爸,你要爲我做主啊!”
沈宛藝挽着沈文學的手臂,哭得那叫一個無辜又委屈。
換做之前,沈宛藝還不敢這麼鬧。
但她得知沈蔓西不是親生,自己纔是親生,父親肯定會向着親生。
果然。
沈文學見沈宛藝的臉頰被打得通紅一片,不悅問沈蔓西,“你怎麼打你妹妹?”
陶梅心疼的不行,趕忙喊護士拿冰塊,給沈宛藝消腫,還忍不住抱怨道。
“蔓西啊蔓西,你有什麼火,什麼怨衝我來,別衝宛藝啊!你這是要給她毀容啊!”
“毀容?”沈蔓西冷笑一聲,拉過身側的孔德軒,“你看看他的臉,當天若不是他擋在我身前,是你要給我毀容吧!”
陶梅看到孔德軒半張臉都粘着紗布,喉口一噎,說不出話來。
她當時只是情緒太激動沒控制住。
她沒想真打沈蔓西。
她怎麼敢打沈蔓西呢?
事後她也後怕來着。
“我,我承認這事我有錯,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陶梅伸了伸脖子,又道,“再說,是你要把我們趕走,我才情緒激動的!我都道歉了,你還拿出來說事,何必這麼不依不饒。”
沈蔓西不想和陶梅一個僞善的女人爭論,只問沈文學。
“沈宛藝說我是野種,說我父不詳,說我媽婚內出軌!我只問你,該不該打?”
沈文學驚得面皮震顫,怒目瞪向沈宛藝,“你胡說什麼?”
沈宛藝沒想到父親會發火,嚇得像個鵪鶉一樣縮起來,“我我……”
她一臉茫然地看向陶梅。
還以爲陶梅會幫自己說話,不想陶梅也怒了。
“宛藝,你怎麼胡說八道!”
“我……”沈宛藝指着陶梅,這可是陶梅親口說的。
陶梅一把打開她的手,怒聲斥道,“還不快點給你姐姐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