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噗通噗通的心跳剛剛平復下來,這會小手還覆在胸口微微起伏着。
見溫念不理他,顧晏朝低頭在她綿軟的脣瓣上輕輕親了一下,他壞笑着等溫念平復下來。
溫念背靠着樑柱,一只手抵在顧晏朝身前,兩人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你,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顧晏朝握着溫念置於他胸前的手,承認的坦坦蕩蕩,“於你,或許是有一些。”
“……”溫念無力吐槽。
但有一點,跟顧晏朝在一起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早死早超生,每一秒鐘都是在玩心跳。
溫念一雙溼漉漉的眸子飛快的眨了眨,強迫自己恢復鎮定,“我們回去吧,不是還要跟霍老先生打招呼嗎?”
“嗯,寶寶說的對。”
顧晏朝性感的桃花眸在溫念紅潤瀲灩的脣瓣上流轉,“只是寶寶現在回去會不會太惹人注意?”
溫念挑眉,“什麼意思?”
男人長指點在她的脣瓣上,由於剛纔兩人過於激烈的親吻,她的脣上還一片溼潤。
溫念陡然明白了過來,她想都不用想,自己現在肯定被顧晏朝啃的一片狼狽,她擡眸看向顧晏朝。
雖然光線昏暗,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顧晏朝只有脣上沾染了她的口紅,至於那張棱角分明帥臉上,異常乾淨,讓人根本完全看不出這男人上一秒做了什麼。
溫念有些生氣。
她慍怒的擡手,指尖在顧晏朝的脣上狠狠一抹,又往男人的臉上一擦。
顧晏朝冷白的皮膚上瞬間掛上了一抹豔紅,血色的紅與極致的白對比很鮮明。
溫念揚脣,清零的眸子裏滿是傲嬌,“顧先生也是呢。”
顧晏朝看着溫唸的樣子寵溺的笑了,他俯下身看着溫唸的眼睛對她說道,“好,那我們就這樣回大廳,正好讓所有人見證我跟寶寶的愛情和激、情。
顧晏朝邊說邊牽起溫唸的手往回走,話音落到後邊兩個字的時候還刻意加重。
溫念愕然,顧晏朝玩真的?!
她茫然的一下頓住腳步。
顧晏朝回頭看她,薄脣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臉上的那抹冷豔的紅也隨之折起。
他沒有說話,但溫念在這方面還是不得不承認,她徹頭徹尾的敗給了顧晏朝。
這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腦回路難道是用來坐在屁股底下的嗎?
溫念扯了扯脣,她淡淡一笑,“我沒有搞行爲藝術的癖好,還是收拾一下再回去吧。”
顧晏朝點點頭,他再次走到溫念面前,彎下腰,“老公也沒有呢,不過有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寶寶幫我弄上去的,那是不是……”
溫念看着顧晏朝得意的表情,她無奈的笑了,擡手幫顧晏朝擦掉了口紅,又補了補妝,跟在顧晏朝身後重新往宴會大廳走去。
混着漆黑朦朧的夜色,兩人的身影被一個女人盡收眼底。
緹娜自宴會開始便關注着顧晏朝的動向,只是讓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也跟着來了,看着顧晏朝全程把溫念圈在身邊如同珍寶的樣子,緹娜嫉妒的幾乎要發瘋。
她嫉妒溫念,同時也很好奇這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勾人本事。
是以,緹娜見溫念與顧晏朝分開,而宴會又還在剛剛開始的階段她一時找不到接近顧晏朝的機會,便跟在溫唸的身後想要先一探究竟。
不過讓緹娜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尾隨竟然意外撞破了溫念跟裴謹弋的事。
她躲在角落裏,全程目睹了兩人的對話,包括後來顧晏朝的突然出現。
那一刻,緹娜攥緊了拳,沒想到這女人還真不簡單,不但顧晏朝着了她的道,就連剛纔那個,那個明晃晃讓她滾的男人,居然也對這女人有心思。
緹娜甚至突然明白過來,爲何那男人在她剛邁進萬德莊園的時候就注意到她,難道是因爲自己今天的刻意裝扮?
除了這個,腦海裏曾經的經歷又不斷涌現出來,那天她主動現身,顧晏朝那厭惡,噁心的表情,她永遠無法忘記。
那樣子跟面對溫念時的狀態呈鮮明對比,緹娜怒不可遏,她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以她這樣容貌姿色的女人居然被兩個臭男人羞辱了,還是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那種。
更可惡的是,他們居然還是因爲同一個女人,一個平平無奇毫無特色的女人!
緹娜怒火中燒,病態的思想讓她不由把這份羞辱強行轉移到溫念身上,她嫉妒她,也恨她。
緹娜看着顧晏朝拉着溫念有說有笑的離開,極美的容顏氤氳在黑暗中,她扯出一副陰冷的笑容。
這一刻,緹娜對溫念極端的嫉恨直接超越了她來這場宴會的最初目的。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服,幽幽嘆氣,“不是都喜歡她嗎?那就讓我看看如果她髒了,成了任人凌辱的踐貨,你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在意。”
宴會大廳。
溫念顧晏朝重新回到大廳,跟霍遠打了聲招呼又聽着霍西沉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才勉強結束了話題。
而其他企業老總,就像是全程盯着顧晏朝一樣,每當顧晏朝閒下來,不超三秒鐘立馬就會有人接着湊上來。
溫念陪着顧晏朝也算是真正體會了顧氏在葉城的地位,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這邊顧晏朝剛剛結束跟一位老總的攀談,溫念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接着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顧總,真是有段日子沒見了。”
說這話的正是這場宴會的主人裴謹行。
裴謹行帶着夫人陳舒走到顧晏朝溫念身邊,同時向顧晏朝遞出一只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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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朝英俊的臉上仍舊沒有太多表情,握了一下裴謹行遞過來的手,淡淡道,“裴總。”
裴謹行從容一笑,看起來很謙和,“顧總作爲我們葉城的首屈一指的領頭人物,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可算是給足了裴某面子,讓我這萬德真是蓬蓽生輝啊。”
縱使裴謹行這番話把顧晏朝捧得很高,可顧晏朝卻沒有一點虛僞推脫,薄脣平淡開口,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男人道,“無妨。”
無妨?!
溫念不禁扶額,這下她算是徹底相信了是裴謹行多次邀請他,顧晏朝纔來的了。
不過,倒也沒必要這麼高調吧。
等等,這男人該不會是故意在他面前這麼說的吧,因爲她之前誇了……裴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