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夜晚,男人就化爲一頭披着狼皮的狗,把她喫的一乾二淨。
翌日清晨。
牀頭上的手機“嗡嗡嗡”響個不停,阮音不耐煩地將手機拿過來。
剛放到耳邊,對面傳來姜茹的聲音:
“音音,鹿阿姨被指認抄襲,現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可如何是好?”
阮音猛地睜眼,“你說什麼?”
姜茹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阮音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起身坐起,一時忘記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宋書嶼在她身旁,在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也將電話那頭的信息聽得一清二楚。
掛了電話後,阮音看向男人,“這事要怎麼做?”
鹿蔓是宋書嶼的母親,這事交給他處理,一定能解決。
但宋書嶼的態度卻不像她的那樣着急,他伸手重新將她放回牀上,一副與他無關的表情。
阮音皺了下眉,“她是你媽媽,你爲什麼沒有反應?”
宋書嶼依舊閉着眼,慵懶的嗓音自他的喉腔傳來,“那是她們的恩怨,要是問題嚴重了,我再出馬也不遲。”
阮音擡頭,看他是真的放任不管,她糾結得腦子一片慌亂。
想到昨天見到曾秋華,她突然掐了他的手臂,“你不管我管,媽對我挺好的。”
沒想到她的力氣還挺大,宋書嶼喫痛將她放開。
等阮音換好衣服之後,宋書嶼還躺在牀上,掀開懶散地眼皮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這件事昨晚他就知道了,第一時間也給母親打了電話。
她說這件事不讓他管,因爲這樣的話會讓曾秋華抓到把柄,迫使他和阮音婚姻岌岌可危。
宋書嶼當然也想到了。
既然如此,那讓他的太太去管,也不是不行。
他下樓的時候,阮音已經準備出門了。
“音音。”
出門之前,他換了她一聲。
“嗯?”
宋書嶼凝視着她,說了句:“我知道你有心幫忙,但我不想你受傷,知道嗎?”
阮音回頭,就望見他眼神裏對她的關心。
她心尖一顫,點頭,說:“我會小心的。”
出門之前,她就和鹿蔓聯繫過了。
當兩人到達靜香閣閣間時,鹿蔓對她的好感直接升了一個高度。
“我真的沒有看錯你。”
在阮音進來後,她就一直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她,不禁誇讚道。
阮音笑着說:“媽,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互相信任。”
鹿蔓眸光微閃。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一個女兒,但是宋業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死活不願再讓她冒險。
想要一個女兒,就是她的遺憾。
看着對面的漂亮的兒媳,她臉上頓時喜笑顏開。
沒有女兒,但她有一個好看的兒媳,這也不算什麼遺憾。
“媽,這件事和曾家的人有關嗎?”
阮音沒有注意到鹿蔓的內心想法,直接指出問題。
鹿蔓猶豫片刻,有不確定地開口:“有可能。”
她想了想,又說:“但我和蘇蕭雲無冤無仇,她爲什麼會這麼做?”
“無冤無仇?”想到昨天曾秋華對她說的話,阮音提出疑問:“那曾秋華爲什麼說她母親抑鬱是你有關?”
鹿蔓握着杯子的手一僵,神情一下黯淡下來。
她抿了口茶,看向阮音,“那你覺得會是我做的嗎?”
阮音搖頭,“不會,媽你在珠寶設計上享有盛譽,這是天賦和努力相加的成果,多少人羨慕不來,就這一點,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澱污自己的成就。”
鹿蔓一愣,隨即笑了聲。
“真不愧是我兒媳婦!”她看了眼阮音,說:“蘇蕭雲以前和我是我閨蜜,但她的利益心太重,竟生出了給我安上抄襲的罪名。”
說起這件事,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悲痛。
“書嶼小時候見過曾秋華,那時關係沒有破滅之前,我和她還說她的女兒和我的女兒當一個青梅竹馬。”她自嘲一笑,“但我想多了。”
阮音知道她的話沒有說完,沒有打斷她的話。
“當年這件事和宋書嶼父親死亡的事接踵而來,壓在我身上喘不過氣,這件事並沒有徹底解決。”
她停頓片刻,繼續說:“因爲蘇蕭雲換上了抑鬱症,我當時也沒有心思追究,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阮音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可爲什麼現在這件事又爆出來了?是因爲你的閨蜜嫉妒嗎?”
鹿蔓搖頭,“不可能,一個得了抑鬱症的人,自身都不保了,怎麼會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
聽到她的回答,阮音陷入沉思。
兩人分別的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來一人,衝着她們喊:“她就是抄襲了纔出名的設計師Zora,大家快來看啊!”
現在這個時段是喫飯時間,這聲音一出,周圍的人紛涌而至。
“抄襲者,不要臉!”
“還世界著名設計師,我呸!”
“……”
周圍的話越說越難聽,阮音不滿地面色難看至極,護着鹿蔓想要離開。
直到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大夥說說,Zora既然是宋家繼承人的母親,那宋總現在的成就是不是也不正規,沒準兒背地裏幹了多少骯髒的事!”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立馬附和。
“對啊對啊,聽說那宋家的兒媳婦還是別人不要的女人,那宋總是什麼癖好,居然撿了別人不要的東西。”
“這一家子都是這樣的人,真是般配!”
“……”
語氣裏盡是嘲諷,從鹿蔓上升到她兒子,再到她兒媳婦。
鹿蔓忍無可忍,衝着聲音的方向吼道:“你給我把嘴巴閉上!”
那人聽見向來溫婉的女人臉色難堪,他心裏越得意,越發覺得網上的事說的越真。
“你們看,她生氣了,就代表事情的真實性!”
鹿蔓頓時緊皺眉頭,被阮音握在手裏的手指尖泛白,剛想回擊就聽到一聲:
“我只知道,誹謗加造謠,罪名是真的。”
聲音裏帶着強大的氣場,與男人走來的壓迫氣息一樣強大。
宋書嶼站定在面前,鹿蔓眼神一縮,“書嶼……”
“媽,沒事的。”
他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扭頭對周圍的人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剛纔囂張又篤定的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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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冷聲道:“我不管你的背後是何人,我的家人受到的傷害,我定會在他身上加倍奉還!”
那男子看到他陰騭的眼神,冷不丁渾身一抖。
但不知想到什麼,他壯着膽子大聲說:“我說的是事實,你敢說你的女人不是被你撿回來的嗎?”
阮音身體一僵,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說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