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清了清嗓子,正想同他理論,就聽外面傳來了一聲太監的聲音。
“鎮北王到。”
那太監的話音落下,朝堂之內頓時一片寂靜。
祁君茂不是已經被貶了嗎?
他怎麼敢在沒有獻帝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入朝堂呢?
一些人尚且不明白情況,而那腦子轉的快的頓時露出了幾分詫異。
莫不成祁君茂壓根就沒有被獻帝貶了,而是偷偷派去了哪裏。
那些人在心中揣摩着,不時的擡頭看一看上頭的獻帝。
只見獻帝神情自若,壓根沒有驚訝的意思。
他這樣的神情也相當於在向衆人宣告,祁君茂就是他叫回來的。
換句話說,祁君茂壓根就沒有遭到獻帝的厭惡。
衆人心思各異,可等祁君茂走進來之後,皆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站在這裏的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
單憑他們臉上的表情,誰都沒法判斷這人心中藏着的是什麼念頭。
祁君茂的視線從這些人臉上劃過,隨後面不改色的走到朝堂中央,朝着獻帝的方向跪了下來。
“微臣今日才回來,還請皇上見諒。”
他話音落下,就被獻帝叫了起。
“鎮北王,那邊的情況如何?”
獻帝這話問的一些人還有些不明所以。
祁君茂神情嚴肅,聲音帶着幾分沉悶。
“江南百姓的確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微臣在查明情況之後,借用江南的兵力拿下了江南知府李華。如今罪臣已經被押解回京,還請皇上處置。”
祁君茂這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裏投下了一顆石子一樣。
本還有人想着借這個機會去爭一爭江南的控制權,可祁君茂這一番話明顯是找到了合適的人,這才敢回京的呀!
剛才說話的徐煜也黑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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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茂觸及到了他的利益,因此他也站出來當了一個出頭鳥。
“鎮北王這話可是有十足的證據?”
面對他的詢問,祁君茂略微頷首。
“證據證物證人皆在。”
此話一出,朝堂頓時寂靜無聲。
按照時間算一算,祁君茂與獻帝演那場被貶的戲碼,距今也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吧!
只不過半個月而已,來回路上就得花去數十天。
也就是說祁君茂在幾天的功夫裏,就已經把這些證據和證人證物都找齊了。
想到這裏,一些人臉上不由得露出驚駭的表情。
若是祁君茂有這麼高的效率,那日後朝堂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隱藏在官員中,某些人臉上露出不善的表情來。
徐煜被祁君茂懟了回來,自然也不好再問。
他悻悻的回到官員裏,頭顱略微低下,一言不發。
看到他這樣子,先前那與他爭執的人心中反倒是好過了幾分。
怕人有,笑人無。
他顯然就是這樣的心態。
這徐煜雖說是上一屆的新科探花,但在戰隊上卻每每都不曾表明。
皇位之爭,又豈容得他這樣的人在其中渾水摸魚?
與他爭執的這位官員乃是三皇子隱藏在朝堂之中的棋子。
三皇子素來在封地,因此極少露面。
可縱然如此,他也沒有歇了爭奪皇位的心思。
如此,這官員才想藉着這個時機趁機把握江南府。
只可惜祁君茂回來的太快了些。
那人心中輕嘆,隨後也回到了官員隊伍之中。
獻帝看着朝堂下方衆人神情不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嗤笑。
祁君茂可是他親自安排下去的一步棋,豈容這些人在此放肆?
他清了清嗓子,隨後問出了衆人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證人證據證物皆在,那你是如何處置江南知府的?若是將他押解回京,江南府要大亂?”
面對獻帝的疑問,祁君茂神情恭敬地答道。
“江南府現在由一位不曾參與此事的官員暫理,其他官員如今正在獄中。那些罪孽深重的,微臣此次一併帶了回來,此刻已經被關入了天牢之中。”
聽到此話之後,獻帝點了點頭。
祁君茂如今的處置的確是最恰當的。
那沒有參與此事的官員想來也清楚江南府的情況,並且在此事之中還能做到不畏壓力,倒也算是個可用人才。
獻帝在心中思索着。
“你剛才說的證人證物是哪些?現在就呈上來吧!”
聽到獻帝的吩咐,祁君茂點了點頭。
他輕輕拍手,隨後一名女子便被帶到了朝堂之上。
不僅如此,就連邵寧昭也在此刻出現。
看到這二位出現在朝堂上,一些官員頓時就站不住腳了。
“皇上,向來沒有女子出現在朝堂之上的先例,還請讓她們立刻回去。”
一些老酸儒在獻帝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之前,就率先做出一副以死相逼的姿態。
看着他這樣子,獻帝都不由得無語凝噎。
“李大人,還請您先回去吧。這二位可是最重要的證人證物,若是讓她們回去,那讓您來當這個證人?”
方才開口的那是一位老臣。
獻帝出於情面也不好開口反駁,可祁君茂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他張口便把人懟了回去,還讓那官員無話可說。
獻帝在上面看着這一幕也不發言,老神在在的。
那姓李的官員臉上露出幾分難堪來,隨後一甩衣袖,走回了官員的隊伍中。
他雖說不滿意祁君茂此舉,但也看得出來獻帝對此並沒有意見。
他是想在青史上留下一個好名聲,但也不是想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呀!
見他如此識時務,獻帝自然不用再開口了。
只聽祁君茂指着白徐蘭介紹道。
“這位是曾經江南劍莊的獨女白徐蘭。此次破案,白姑娘也是居功。若非有白姑娘告知那些百姓被趕出去後的位置,只怕微臣也不能儘快找到線索。”
說到這裏,祁君茂微微停頓一下。
“不止如此,白姑娘的父兄皆為救災犧牲,江南劍莊如今只剩她一人。”
祁君茂話音落下,朝堂上頓時一片唏噓。
剛才那位官員更是覺得臉上無光。
白徐蘭父兄做出來如此大的功績,可自己卻還要刁難於她。
若是此事傳出去,他日後也不必再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