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蘇黎便徑直拉開了車門。
傅辭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喉結微微滾動,眼底壓抑着激烈的情緒。
“如果我說,我能給你,你想要的自由呢?”
蘇黎平靜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想說,安排我去國外?可是傅辭舟,我要的不是一時的自由,你給不了的。”
他是傅三少,傅家的繼承者之一。
他享受着家族的榮耀,就應該承擔起家族的責任。
他不可能陪她逃到國外一輩子。
蘇黎甩開他的手,徑直坐進了車裏。
傅辭舟姿勢僵硬地站在原地。
透過車窗,望着車內面容清冷的女人。
她繫上安全帶,啓動了汽車。
汽車從他的面前掠過。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傅辭舟渾身氣場冰冷,眼底彷彿冰封着千年寒霜。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是蘇佳妮打來的。
蘇佳妮的聲音帶着甜甜的笑意:“三少,我讓你如願見到了我姐姐,你現在可以幫我說服靳言哥哥,讓他不要對蘇家動手了吧?”
蘇佳妮打來的電話這麼及時,她一定就在附近。
傅辭舟猛然轉身,果然看見穿着一身長裙,站在遠處的蘇佳妮。
蘇佳妮知道傅辭舟發現了自己,還笑嘻嘻地衝他招了招手。
“三少,你剛剛將我姐壓在車上的樣子,簡直男友力爆棚,我要不是已經心有所屬,都會被你迷上呢。”
傅辭舟忽然冷冷地笑了。
“蘇二小姐,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人家是在跟你談條件啦。”
聽到蘇佳妮嬌聲嬌氣的嗓音,傅辭舟眼底流露出一抹嫌惡,冷冷開口。
“我們的交易,昨天就已經結束了。二小姐如果再執迷不悟,就是拉整個蘇家給你陪葬。”
說完,傅辭舟果斷掛斷了電話。
蘇佳妮滿腹心機,處處針對蘇黎。
就連此刻的局面,也是她一手策劃的。
傅辭舟不會任由這樣的人,再繼續留在國內禍害蘇黎。
他邁着雙腿,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幸好蘇黎那輛紅色寶馬遇上了紅燈,還沒完全離開他的視線。
他立刻啓動汽車,跟了上去。
同時還不忘打了通電話給助理吳赫,讓他給蘇文傑施壓,儘快將蘇佳妮送出國去。
另一邊。
蘇佳妮被傅辭舟掛斷電話後,氣得狠狠跺腳。
她今天故意把蘇黎和許墨風湊到一起,就是想讓傅辭舟看清楚蘇黎水性楊花的本性。
讓他知道,蘇黎根本就不值得他去維護,去喜歡。
順便想利用他,阻止傅靳言找蘇家的麻煩。
結果,竟然沒有用。
蘇佳妮都快被氣死了。
她盯着手機裏剛剛偷拍的照片。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將嬌小的女人壓在車身上,氣氛璦昧十足。
但可惜的是,她剛剛不敢走得太近,拍下的只有背影。
蘇黎別說臉了,連身體都都被傅辭舟擋住了一大半。
就算是熟人,都認不出她來。
這張照片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
蘇佳妮咬了咬牙,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時,蘇文傑突然打來電話,憤怒的聲音像是要將她的天靈蓋掀翻。
“蘇佳妮,你又做了什麼好事,為什麼現在連傅辭舟都放話要封殺蘇家?”
雖然蘇家經營的公司跟傅辭舟所在的地產行業,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傅辭舟身為傅家三少,多的是人脈。
他不過是在圈子裏放了幾句話,那些以前跟蘇文傑合作的人,就紛紛撕毀了合約。
蘇文傑氣得快要吐血。
他開始後悔對蘇佳妮嬌生慣養,把她養成了如今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蘇佳妮,你趕緊給我滾回家,在出國的手續辦下來之前,你哪兒也不許去!”
蘇佳妮用力握緊手機,臉色慘白。
傅辭舟太狠了。
傅靳言好歹還下了最後通牒,傅辭舟竟然二話不說,就直接拿蘇家開刀。
蘇佳妮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多麼可怕的人。
傅辭舟經常玩賽車,他的車技很高超。
一路上不遠不近地跟在蘇黎的身後,蘇黎都沒有發現。
一個小時後。
傅辭舟看着蘇黎的車子,駛入一棟猶如童話般夢幻的別墅。
他不再往前。
遠遠地望着那棟別墅。
不得不承認,傅靳言很會找地方,這裏遠離城市和人羣,山清水秀,彷彿世外桃源。
傅辭舟在車裏坐了將近半個小時。
終於,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輛黑色庫裏南朝着這邊駛來。
傅靳言昨晚一夜未歸,今晚居然又來了。
一想到他跟蘇黎,彷彿夫妻一樣過起了二人世界。
傅辭舟就嫉妒得發狂。
他看着傅靳言的車,從自己的汽車旁擦身而過。
傅辭舟一腳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別墅院門外。
傅靳言邁着修長的雙腿剛從車裏出來,就被傅辭舟駕駛的蘭博基尼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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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舟拉開車門走了出來。
旁晚的夕陽從他的身後照來,他逆着光,俊美的臉龐像是籠罩着一層陰影。
傅靳言對於傅辭舟的出現,似乎並不意外,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拔腿就要離開。
卻被傅辭舟叫住。
“二哥還真是用心良苦,故意讓人誤會蘇黎被關在療養院裏面,其實她早已經被你金屋藏嬌。”
傅靳言眸色冷淡:“說完了嗎?說完就趕緊離開,不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話不就是在說,他的身邊不乾淨麼?
傅辭舟目光冷了冷,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放心,我已經把媽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都拔除了,來的時候也格外注意,不會暴露這裏的位置。”
他雖然不齒傅靳言的所作所為,但也不會拿蘇黎的人身安全來冒險。
傅辭舟看了看眼前美輪美奐的院落,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情緒。
“這麼漂亮的房子,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據我所知,二哥以前還只是在戚如雪的身上這麼用心過。”
傅辭舟突然看向傅靳言,目光銳利得像是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
“我其實有點想不明白,二哥以前對女人不假辭色,心裏只有戚如雪,為什麼現在卻突然變了。”
“就好像,你變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