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然哭得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秦湘頭皮發麻,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最大的敵人,竟然是最深的愛慕。
宋逸然見秦湘往後躲,心裏一陣苦澀,她說,“你嫌棄我是個女生對吧,你接受不了對吧?我就知道,你是直的,可我……我們不一樣。
我從來不覺得喜歡相同的性別是罪。
可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是罪,就是孽……秦湘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喜歡上其他人了。
姜崇是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可我從沒愛過他,他說他容貌被毀我去離他而去,他很傷心,我不懂他為什麼傷心。
關浩然拼了命的對我好,我也不懂為什麼。
可我懂得,我得不到你,我就會好傷心……”
她抹着眼淚,“你還記得我說你配不上姜崇嗎?其實我想說的是,他配不上你,你在我心裏是最美最可愛的,連我自己都比不上你。
我已經悄悄地,把世界最美的公主這個稱號讓給你了。
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那次論壇上傳你我的緋聞,呵呵……我是不是,特別卑劣?”
秦湘嘆了口氣,“我不是嫌棄你是個拉,我嫌棄的是你扭曲病態的心思,你喜歡誰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但是你用這份愛傷害了別人,你就要承擔責任。我願意跟你私了是怕影響我男朋友商業版圖的擴張,並不為別的。”
“為了他……呵呵呵……”宋逸然清冷的笑了,眼裏一片死灰。
這時,突然一個肥胖的人影閃進來。
啪!
一巴掌抽在宋逸然臉上,緊接着就是一腳踹在她肩膀上。
是宋未欽,宋逸然的父親。
他自然是很快就被警察按住了。在警察局,就算是親爹也不可以毆打自己的親女兒。
他氣的全身顫抖,指着女兒,“我以為你已經改了,沒想到你還是惡習難改,還是如此下作!!你能不能正常點,能不能跟普通人一樣啊!!
要不是為了讓你恢復普通,我怎麼可能同意你跟姓關的那個浪子在一起!!
宋逸然,我們老宋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秦湘看熱鬧中,肩頭突然一暖,是靳祁寒來了。
他臉上帶着一種很不爽的表情,低聲說,“我吃大醋了,你得哄我。”
秦湘疑惑,“你吃什麼醋?你不會……你不會全聽見了吧?”
他點頭,“是。”
“啊。你從哪裏開始聽的?”
靳祁寒吸了吸鼻子,“從最開始,有消息說你來警察局了,我怕你危險就趕緊過來了。”
卻,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故事。
這特麼什麼情況?
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情敵,對方還是個姑娘……
靠!
靳祁寒覺得十分的不適、
秦湘乾咳了一下,也是一臉尷尬不知道說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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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所以就別醋了吧。毫無意義啊……”
靳祁寒黑着臉,“我不甘心,她身上紋着你,我也要紋。”
秦湘氣急敗壞地一跺腳,“你瘋了?不許。”
“你別管,我就要!”
啊啊啊啊!
天啊,這人怎麼這樣!
這種飛醋都要吃,以後要是有了娃,餵奶的時候他會不會還要吃娃的醋?
想到自己將來餵奶的時候左手喂娃,右手喂娃爹。
啊,救命!
她有畫面了!!
宋逸然面對父親的瘋狂責罵沒有半點反應,她根本不屑於去在乎世俗的偏見。
她轉頭看着秦湘,“我不會放棄的,我要從頭開始追求你。”
“你還敢胡說八道!!!”
宋未欽怒吼,“從小為了給你治病我花了多少錢,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宋逸然冷笑,“宋未欽,你這個為善之人,我沒病,喜歡自己喜歡的人不是病,你才有病!
把親女兒送去電擊,送去別的男人牀上,你就是個瘋子!
裝着寵愛妻女,其實呢?
你揹着我媽有多少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敢跟我這樣說話!?踐貨,跟你媽一樣,不知好歹!老子給你們錢花給你們榮華富貴,你們不知道感恩,還反過來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踐人生踐胎……”
他們父女相互辱罵着,靳祁寒只覺得噁心。
他不想讓小狐狸聽到這些骯髒的內容,摟着她轉身離開。
他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他問秦湘,“為什麼要來這裏?”
秦湘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靳祁寒一直都有個小夢想,將自己商業版圖擴張到全世界每一個國家。
現在還差12個,其中就有o國。
靳祁寒寵她愛她,她也想要好好寵他吖~
所以主動來求私了撤訴。
靳祁寒嘆了口氣,又心疼又感動。
他揉了揉秦湘的小腦袋,“傻瓜,大可不必如此,有些人不是你退一步他就會感激你的。
宋逸然那樣欺負你,就是覺得你柔弱不肯反抗。
如今她如何我們不去管,她父親絕不是良善之人,你認慫求和他們會覺得你是怕了他。
若我將觸手伸向o國,他們就更會毫不猶豫的拿捏我,對我予取予求,明白嗎?”
秦湘撅撅嘴,“我也知道,可我關心則亂,總怕拖累你,成為你的阻礙。”
她靠在靳祁寒的胸口,“我很怕成為你的小累贅。”
靳祁寒笑了,“你是我的小祖宗,怎麼是小累贅呢?湘兒,你知道嗎?你為我着想,我真的特別感動。”
她眨巴眨巴眼睛,擡頭問他,“你不怪我嗎?”
“嗯,不怪,湘兒最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我很喜歡很感激,怎麼會怪你?”
“嘿嘿~”她吸了吸鼻子,“嗯,我這次是着急了,以後有這種事,我一定會跟你商量的。”
靳祁寒苦笑,“救命,這種事再也別有第二次了,我居然跟一個女人成為了情敵,我可不想要再來一個了。”
秦湘撲哧一聲,哈哈哈哈地笑了。
嗯,這樣的事情別再來一次了。
她不討厭通訊錄,可自己是妥妥的直女,並不想被女孩子追。
更何況,是這樣瘋狂且扭曲的追求。
靳祁寒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我聽你的。”
秦湘一聳肩,“隨你,我懶得理,交給你吧。”
她可不敢說對宋逸然網開一面這種話。
靳祁寒會認為她對宋逸然有別的心思。
這種送命題,她又不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