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李祕書雖然不覺得一把槍能夠把陸景清怎麼樣。
但蘇雲姣說得對,這的確是有些危險。
就在鄭紅玉準備開槍的時候,陸遲突然一把按住了自己母親的手腕:“媽,你不能真的殺人,不然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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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紅玉沒想到都已經這個時候了,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攔着自己。
鄭紅玉一把推開陸遲,二話不說就朝着陸景清的方向開了一槍。
因爲是老式自制的手槍,再加上鄭紅玉已經很久沒有開槍了,所以這一槍並沒有能夠擊中陸景清,就在陸景清準備掏出手槍給鄭紅玉一點顏色的時候,警察也在這個時候緊急趕到,看到這裏的場面,警察也是嚇了一跳。
所有的警察佈置好了警力之後立刻對鄭紅玉下達了抓捕的命令。
鄭紅玉被他們抓了起來,這已經是陸景清早就已經預料過的結果。
陸景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到鄭紅玉被抓走了之後,陸遲才跑到了蘇雲姣的面前:“蘇雲姣,我媽媽只是爲了能夠活下去,我們家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能夠償還那些公司的債務,你能不能網開一面讓我母親不要坐牢?”
陸遲也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有點兒太過分。
但是現在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蘇雲姣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陸遲,說道:“陸遲,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的母親都已經讓人火拼來這裏取人命了,你高中三年到底學了些什麼?而且這些錢本來就是公司的,你的母親挪用公款,這本來就是犯罪,難不成你們挪用公款享受之後跟公司說沒有錢,就沒事了嗎?”
陸遲當然也明白。
蘇雲姣絕對不會答應自己,陸遲便將視線落在了陸景清的身上。
從前自己非常看不上陸景清,覺得陸景清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而且行爲做派都很令人討厭,但是現在自己不得不向陸景清低頭。
“我想請陸總網開一面,你和蘇雲姣也沒有受什麼傷,你能不能……”
“不能。”
這是陸遲第一次向陸景清低頭開口。
但是陸景清卻選擇了拒絕。
蘇雲姣本來以爲陸景清還會礙於自己的臉面,和陸遲之間的關係,決定給陸遲一個機會。
卻沒有想到陸景清拒絕得這麼徹底,連話都沒有讓陸遲說完,這讓蘇雲姣稍稍有些驚訝。
陸遲也沒有想到之前一向這麼好說話的陸景清,竟然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自己。
陸景清乾脆直接說道:“其實如果今天她沒有打算動手,我或許還能給你們一個機會,可現在機會沒有了,因爲從來沒有人敢用槍口對準我的人。”
剛纔鄭紅玉的那一槍是對準蘇雲姣的,如果不是因爲陸景清將蘇雲姣護在身後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還不一定。
聽到陸景清說這話的時候蘇雲姣一愣,陸景清一只手握住了蘇雲姣的手心,說道:“我們走。”
“……好。”
蘇雲姣聽話地跟在了陸景清的身後。
而陸遲也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母親被警察帶到了警局。
警察走到了陸遲的面前,想要問清楚一些情況,可陸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清哥哥,你一早就已經帶了這麼多的人,爲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陸景清說他已經帶了這麼多的人,蘇雲姣肯定不會跟過來更不會報警,因爲他知道陸景清有其他的手段,讓鄭紅玉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陸景清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你要說什麼?我是不是出門之前告訴過你,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可你還是偷偷跟了過來。”
“我這不是擔心景清哥哥你的安全嗎?”
蘇雲姣有些苦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能帶這麼多的人,而且我分明記得我跟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啊。”
蘇雲姣是讓車跟着陸景清的,一路上,也沒有發現陸景清的身邊有其他的保鏢。
只有可能陸景清讓他們一早就埋伏了起來,看來應該是今天早上李祕書回陸景清車被鄭紅玉動手腳的事情。
“剎車線已經被鄭紅玉身邊的王媽給剪了,一會兒我們要怎麼回去啊?”
“公司很快就會派車過來,陸總早就已經料到了。”
按照規定流程,警局要向陸景清蘇雲姣還有祕書,包括司機四個人進行筆錄,不過陸景清的身份特殊這種事情就直接交給李祕書去處理了。
回到了景園之後,陸景清第一時間就是給蘇雲姣重新上藥。
因爲蘇雲姣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好,陸景清爲了能夠讓蘇雲姣能夠快些好,還特地學習了專業的上藥手法。
蘇雲姣低頭看了一眼認真給自己上藥的陸景清,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說道:“景清哥哥,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自己看得見嗎?”
“也不是完全看不見。”
“我給你好好上藥,別亂動。”
陸景清上藥的手法非常的溫柔,蘇雲姣好幾次低頭去看陸景清,陸景清那張原本就清冷淡漠的臉,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蘇雲姣本來只是在腦子裏想一想,誰知道看着看着自己就忍不住伸手捏動了一下陸景清的臉頰。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陸景清一下子就愣住了。
蘇雲姣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伸手,她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你不要亂動,結果你就來動我是不是?”
陸景清並沒有打算生蘇雲姣的氣,而是戳了一下蘇雲姣的額頭,
蘇雲姣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竟然覺得心裏有些甜滋滋的。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陸景清給蘇雲姣上過藥之後,就將藥都收了起來:“一會兒讓醫生給你看看傷口恢復得怎麼樣,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可不能頂着傷疤去上學。”
蘇雲姣聽話地點了點頭。
陸景清提着藥箱離開之後,蘇雲姣這才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
奇怪,難道她剛纔真的對陸景清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