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大哥不是你的兒子,而是……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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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下人,容止態度恭敬,“家主。”

桑榆晚眸光微暗,“出差回來了?”

容止抿脣,“剛到。”

桑榆晚再無多話,繼續邁步。

兩人擦身而過。

手背若有似無地碰觸了一下。

桑榆晚心湖微漾,面上卻是波瀾不興。

容止眸光深沉晦暗,墨瞳如一汪深幽的潭。

桑榆晚去往主宅,身後跟着明朗和老宅總管。

“寧馨兒這段時間可有作妖?”桑榆晚問總管。

總管微微低頭,回道,“這段時間,她挺安靜的。每天就陪着老夫人散散步,插插花。哦,還陪老夫人去逛了兩次商場。”

桑榆晚不禁皺眉,“沒有什麼異常?”

總管戰戰兢兢,“我沒瞧出來。”

桑榆晚聞言,脣線繃直。

明朗橫插了一句,“夫人,與其提防,不如直接讓她走人。”

桑榆晚眸光一緊,冷聲斥責,“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再怎樣,她都是薄家的客人。”

明朗深吸了一口氣,“是。”

總管頭垂得更低了。

三人來到主宅,桑榆晚上樓,去了自己房間。

大門裝了密碼鎖,沒有她的允許,下人都進不來。

她去清荷苑住了多久,這裏就鎖了多久。

門一開,裏面的空氣涌了出來。泛着一股淡淡的封閉已久的味道。

明朗直皺眉,“夫人,我先進去打掃一下,你再進去。”

桑榆晚沒有采納,直接走了進去。

明朗沒有關門,快步走進去,打開了窗戶。

套房其實有新風系統,空氣挺好,只是少了人氣。

桑榆晚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郵件。

雙休日,郵件少了很多。

最上面的一封,是財務部總監發過來的。

《有關江城福利院財務審查報告》

桑榆晚看到密密麻麻的數據,隨後打開了筆記本。

同步登錄。

查看起來舒服許多。

桑榆晚一項項查看,星眸一眨不眨。

如她猜測的那樣,福利院的開支大有問題。

除開薄氏每年一千萬的捐款,每個月還有其他愛心企業的捐助。

福利院每個月的花銷,滿打滿算不超過50萬。

如此一來,賬上應該還剩下不少。

桑榆晚看着最後結餘的數據,直皺眉頭。

明朗給她倒了一杯水,又給她拿來了水果和堅果。

“夫人,怎麼了?”

桑榆晚瞳仁瑟縮,眼底劃過一道光,“你讓二爺上來一趟。”

明朗怔了一下,小聲提醒,“夫人,這裏人多眼雜,而且老夫人……”

桑榆晚眸光一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明朗深呼吸,滿臉擔憂地看着她,“我只是不想夫人被人誤會。”

桑榆晚一字一句,“怕這怕那,什麼都做不了。”

明朗憂愁道,“我現在就叫二爺過來。”

桑榆晚抿了抿脣。

祠堂裏。

容止走進去,寧婉珍和寧馨兒同時扭頭。

“二哥。”寧馨兒吸了吸鼻子,乖巧地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容止睥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的態度和桑榆晚如出一轍。

寧馨兒氣得攥緊了手指,鮮紅的脣瓣落下了一排細細的齒印。

寧婉珍瞳仁一縮,眸色十分複雜。她看着薄行止的靈位,五臟六腑又絞在了一起。撕心裂肺的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容止點燃了仙香,對着薄行止的靈位畢恭畢敬地三鞠躬。

寧婉珍看着他的背影,心痛難忍的同時又生出一絲恨意。

她想不明白,薄遠山收養容止,就是為了給薄行止擋災。為什麼最後死的卻是薄行止。

寧婉珍越想心越痛,恨意也跟着加深。

她張了張嘴,又要怒罵,容止猛然轉過身來。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不動聲色地出聲,“母親,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寧婉珍雙目通紅,滿眼的痛苦和憤恨,“你……”

幾乎同時,容止又開了口,“我有話要跟你說。”

話音落下,他視線一轉,冷睨着寧馨兒,“你先出去。”

寧馨兒一愣。

寧婉珍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跳倏然一緊,啞聲道,“馨兒不是外人,不用迴避。”

容止眸光微沉,一字一頓,“事關大哥。”

寧婉珍紅腫的眼皮重重一跳,心猛地咯噔了一下,頓時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寧馨兒眼底劃過一道微光,轉瞬即逝。她很想留下來,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嘴上卻說着,“姑姑,我還是出去比較好。”

她又對容止說了一句,“二哥,姑姑身體不好,你有話好好說哦。”

容止冷聲道,“出去。”

寧馨兒脊背一涼,惶惶然轉過身去。

寧婉珍準備阻攔,容止低聲說了一句,“母親,我跟你說的事,很重要。”

寧婉珍呼吸一緊,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說不出話來。

寧馨兒咬着脣角,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站定,想要偷聽。

黑衣人過來,直接把祠堂大門關上了。

“寧小姐,別怪我沒提醒你,識趣地趕緊走。”

寧馨兒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你算什麼東西。”

黑衣人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她。

寧馨兒朝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憤恨地離開。

黑衣人守在了門口。

寧婉珍見大門關上了,彎曲繃緊的手指發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容止踱步,走到薄遠山的牌位前,面色沉靜,“母親,有件事父親瞞了你許多年,你知道嗎?”

寧婉珍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容止,你還真不是東西。遠山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

容止瞳仁一縮,面色冷沉,“我用得着挑撥嗎?”

寧婉珍怒道,“有事快說。”

不知道從哪裏竄進來一股陰風,涼嗖嗖的。

猩紅的香火,燃燒得更旺了。

容止盯着薄遠山的牌位,緩緩開口,“大哥不是你的兒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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