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待白清漓坐上馬車後,周念荷指甲死死摳着掌心,發了瘋地大吼。
“我忍不了了,我實在忍不了,告訴胖子他們幾個,處理小踐人前,要給她足夠的折磨和好看,屍體也不用帶回來,直接丟到黔陵喂狼。”
吳姨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擔心地道:“夫人,三小姐這般有恃無恐,到底依仗的是什麼?您就沒有問過老爺嗎?”
“問?”她尖銳着嗓音,“怎麼問?”
從前老爺與她相近如賓,凡事二人還有商有量,現在小踐人才回府兩日,把府上攪合的雞犬不寧,處處袒護,對她也是冷眼相待,這家樣的老爺,別說問了,現在她多說一句都用厭煩的表情對着。
周念荷又氣又恨,也不曉得小踐人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
“今晚你想辦法讓老爺宿在你那裏,你來問。”
周氏斂眸,低低應了一聲,眼裏卻有着自己的算計。
周氏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她不找點事,心中的鬱悶就過不去。
“走,和我去海棠園,宥王和葉夫人送的可都是好東西,叫上田姨娘和呂姨娘,相中什麼都可以拿走。”小踐人既然回不來了,好東西就留着送人。
白若初咬脣,很是心疼那些東西便宜了別人,可是霸佔庶女東西,她丟不起那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三個姨娘在那翻撿哄搶。
白清漓前腳走,後腳她的海棠園又被抄了。
這一切此時她自然全然不知,她在香客居點了一碗餛飩,卻是坐在那裏不急着喫,直到看到阡陌寒帶着人從外面進來準備上樓,她這才掏出一串銅錢,“小二,結帳。”
阡陌寒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聽到女子的聲音他腳下步子頓了一下,這聲音?
他轉身,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消失在香客居門口。
“瑾瑜,去看一下剛剛那人是誰?”
瑾瑜眉頭皺了一下,忍不住勸:“王爺,您不要如此執念了,那不是王妃。”
阡陌寒當下冷了臉,“瑾瑜,本王的命令也不聽了?”
瑾瑜沒法,出了香客居的門,看到是白府的馬車回來覆命。
“回王爺,是白府的三小姐。”
阡陌寒沉思片刻,一個女子,出門連個下人也不帶,還穿得這樣素,她是要去哪?
他茶點也不用了,起身向外走,“備馬!”
他們耽擱片刻,白府的馬車便沒了蹤影。
“該死,怎麼這麼快就沒了蹤跡?”他心有微惱,看向瑾瑜。
瑾瑜不敢忤逆主子意,只道:“奴才看到他們向北城門去了。”
要出城?白妙語出城做什麼?連個丫鬟和婆子也不帶的嗎?
阡陌寒發現自己對這個小丫頭的越發有興趣,想到白妙語那張臉,他暗下了決定,待與柳蔓大婚之後三個月,給足了左相面子,他就向白艽遠提出,納白妙語做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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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語,白妙語!”
“給我追!”
白清漓一路到了黔陵,下車時,黔陵遠比想象的還要荒涼,四下荒無人煙,腳下的路雜草叢生,別說人家了,連個墳頭都看沒到一個。
她四下看了一眼,這荒山野嶺的會是白家祖墳之所?
她問車伕,“白家的祖墳在這裏?不都說祖墳要選依山傍水,風水好的地方安置家人嗎?”
車伕是年近四十的粗漢子,在白府做了十九年下人,就沒有見老爺祭拜過先祖。
夫人讓他帶三姐到這裏,特意吩咐不用將人拉回,他趕着馬車,將馬車掉頭,指着不遠處,“三小姐,容老奴先把馬車安置好,再陪您過去。”
白清漓點頭,根本不擔心他會耍花樣,故意轉過身子向荒野深處走,果然,馬車調轉了馬頭,揚着馬蹄跟有仇家追趕一般,卷着煙就跑了。
“呵,這麼明目張膽地把我拋下了嗎?”
白清漓丟了竹籃子,香燭紙錢灑了一地,這裏根本不會有什麼孃親的墳墓,用不上了。
“出來吧,還要藏嗎?”
她聲音落,全身戒備起來。
“三小姐竟然曉得咱們在這裏等她!”男人尾瑣地說着,從土坡後走出來一個身量矮小的男人。
“那樣更好,咱們就不用客氣了,哈哈!”胖子笑得銀邪,手裏還抓着一捆繩子。
白清漓看清了,一共是三人,他們半絲避諱都沒有,還穿着白府的下人衣服,看來周氏根本不怕事情敗露,是沒打算讓她回去。
胖子看着美若天仙的三小姐,嘴角流出口水。
“這一次,夫人還真是給咱們兄弟安排了一份美差。”三小姐也太漂亮了,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美人。
他忍不住抹了一把口水,竟然在臉上劃出一道白。
白清漓看了忍不住作嘔,周念荷爲了噁心她還真是沒少費心,這胖子不但胖,黑得更像泥炭,臉上抹出來的一道白是什麼,是灰嗎?
還有他脖子上一條一條的黑印的是什麼?不會是油泥吧?
她這樣想着,就看到胖子在脖子上搓了一下,一顆泥球從他手指尖彈飛出去。
“嘔!”白清漓喫下的餛飩在翻涌,這人實在太髒了。
“嘖嘖嘖,這麼漂亮的美人,一會兄弟們下手前可輕着點,小弟可捨不得她這張小臉花了。”說話的是一個瘦高個,一臉的悶騷疙瘩,和污水塘裏四下亂蹦的癩蛤蟆一模一樣。
白清漓忍不住別開眼,這人的臉是生了蛆嗎?怎麼都“拱”爛了?
另一個男人看到白清漓的相貌已經迫不及待了,“今個可說好了,這人得我第一個來。”
這人走到近前,一嘴的大黃牙,身上一股子狐臭味。
因爲是順風,那狐臭嗆得白清漓實在沒忍不住,嘔地一聲,還是把餛飩吐了出來。
“你們別過來。”她拿帕子捂了嘴,也不曉得周氏是在哪找的這三人,這麼噁心的下人白府也會用?
她嫌棄三人又髒、又醜、又臭,捂着口鼻躲閃,結果被三人誤會她害怕了。
來到她面前就是一通銀笑,“哈哈哈,三小姐別怕啊,聽哥哥的話,把衣服脫了咱都省事,你若不乖,看到我手裏這條蟲子沒,我就把他塞到你領口裏,讓小蟲子在你全身上下爬。”
狐臭男說着,自己先扭動起來,那樣子要多尾瑣有多尾瑣。
白清漓看了一眼身後,阡陌寒的馬車還沒有跟來,她在心中咒罵,“還真是廢物,給你英雄救美都抓不住機會。”
胖子看着着急,“六子,你廢什麼話,直接塞進就去完事了,老子已經等不及了。”
六子瞪了胖子一眼,“急什麼,凡事長幼有序,說好了哥哥先來,就得當哥的先上。”
他銀穢的目光上上下下看着白清漓,“三小姐覺得小得這主意可好?這可是我想了一晚上,纔想出的好主意,現在咱們就先脫衣舞如何?”
他說着,舉着蟲子上前,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解身上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