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鬥智·鬥勇
江南柚怒火中燒,開始環顧四周找東西。
現在還在來親戚,但身邊除了這件衣服,只有兩條小毛巾,這只能遮臉吧?
她火冒三丈,用力的拍着門。
“時祈澤,時祈澤!!”
這個變態,色狼,魂淡!
“你過來,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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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幾聲,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但浴室與客廳就一堵牆,拔高嗓子怎麼聽不到呢?
“時祈澤,你說話啊!”
半響,外面才傳來吵雜的聲音。
她趴在門上一聽,更是氣的眼前一黑要栽倒。
竟然是新聞報道的聲音!
時祈澤按着遙控器,要聲音調到了最高。
無論那邊說什麼,都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充耳不聞笑的輕快。
江南柚有些挫敗,真的是信了男人的鬼話,以爲會有正常的睡衣。
結果把換下的衣服泡了,還準備等下洗了呢!
現在這身上,除了內褲,就剩下繩子睡衣了!
這要怎麼出去,難不成在浴室睡嗎?!
她看着溼漉漉的地板,真的是要撞牆。
“時祈澤,你就是個混蛋!!”
江南柚咬牙切齒,沒轍只要拿毛巾捂在前面,躡手躡腳打開了門縫。
她小心的看過去,只見男人並不在沙發上。
“時祈澤?”
喊了一聲,只有電視聲音。
是下樓喫外賣了?
江南柚試探性的打開門,探頭一看確實沒人。
她立刻鼓起勇氣衝過去,想去衣櫃找個衣服。
但剛出去,餘光就掃到了人影。
“啊!!”
她尖叫一聲,慌忙的抓住落下的帷幕直接裹起來。
時祈澤在門口,拿着兩個外賣袋子,優雅的走進來。
見女人裹成了毛毛蟲,就漏了個頭,紅着臉怒瞪。
甚至沒有穿鞋,不是說香港腳嗎?
他看了一眼,眸底的笑意溢出。
先去放下外賣盒,然後關了電視。
“你這是要做什麼?在表演雜技嗎?”
江南柚氣的雙眼噴火,只能裹緊了帷幔。
“睡衣呢?!”
“你不是已經穿了嗎?”
看着男人靠近,她立刻警惕了:“你管那幾根繩叫睡衣嗎?”
“買的時候,吊牌上是叫睡衣。”
時祈澤笑着點頭,“你拆的時候,沒看到包裝名稱嗎?”
江南柚覺得要被氣死了:“我要正常的衣服!”
“反正都是睡衣,不都一樣嗎?”
時祈澤摸着她的臉頰,笑的格外俊逸,“不管你穿什麼,我都會覺得好看。”
江南柚現在寸步難行,不敢鬆手,害怕一不小心就走光。
殊不知這幅樣子,倒像是把自己綁了送入狼口。
時祈澤低頭吻着,她想躲閃卻被卷的動彈不得。
這個吻一觸即分,他就轉身。
“牀頭櫃有衣服。”
“幫我拿一下可以嗎?”
“你自己沒有手嗎?”
她咬牙:“我這樣怎麼出去呢?”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我都能看。”
時祈澤走到桌前,坐在她的對面。
“想換衣服就自己去拿。”
“你!!”
看着她齜牙咧嘴的樣子,時祈澤彎脣。
“怕什麼,我也不會吃了你。”
“魂淡!”江南柚咬牙罵。
時祈澤笑出聲:“你着急的樣子,真的是可愛。”
江南柚深呼吸,擠出了假笑。
想看自己出醜,還偏偏就不能夠了!
她試着往旁邊跳,上面的滑輪開始擺動。
之後——
時祈澤就看到臥室裏的某毛毛蟲,像是瘋了一樣卷着帷幕到處跳。
他看的眯起眼,笑的開懷。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人呢?
江南柚身上的東西太重,每一次跳都很喫力。
她看到牀頭櫃在眼前,欣喜的用力一跳。
但——
身上的帷幕拉扯,已經不能再動了。
她不服氣,再次試了幾次,還是原地蹦躂。
“你,你到底想怎樣啊?”
看着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時祈澤挑眉,點了點扶手。
“我還能怎樣呢?”
“我錯了可以嗎?”
“是哪錯了呢?”
江南柚心中腹誹,嘴上卻逼着自己說:“都錯了!”
就不應該上了這輛車!
牀頭櫃上,嶄新正常的睡衣放在那。
她瞪圓眼睛,第一次渴望的望眼欲穿了。
但睡衣旁,有力氣的相冊。
餘光掃到,卻再也移不開眼。
那可是她的相冊,只是在拆遷那日,行李都被壓入廢墟,怎麼會在這呢?
“我的相冊怎麼在這?”
江南柚跳動了一下,正面對着他。
時祈澤坐在沙發上,姿勢未變。
“拆遷的時候,我提前安排把你的東西收拾了。”
“什麼?”
“你的行李,都在書房裏。”
“你,你竟然!”
“但是。”時祈澤墨眸微眯,目光帶着探究,“我沒有看到給你的鑰匙。”
江南柚與他對視:“我扔了。”
他冷哼:“果然。”
“我之前說鑰匙弄丟,你不就已經猜出了嗎?”
但這男人,卻沒有第一時間戳破。
心思是到底有多深呢?
時祈澤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
“你知道鑰匙代表什麼嗎?”
“除了你,我沒有給過第二個女人,我房子的女主人,只會是你明白嗎?”
江南柚抿脣:“我不稀罕。”
“必須稀罕!”
“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有很多女人投懷送抱,你比裴元洲優秀,我從不否認。”
她深深地看着這個男人。
兩人距離很近,能看清楚男人的每一個表情,俊顏完美的沒有一絲毛孔。
墨眸幽深,難以看透。
“但我對愛情、婚姻的理解簡單,就是與對方在一起開心、放鬆,婚姻是責任。
她說着眼裏水霧瀰漫:“我求得是踏實,但這些你是不會明白的。”
時祈澤拿起相冊,一張張的翻閱。
“那你認定誰?是裴元洲嗎?”
“反正不會是你!”
此言一出,男人的動作一頓,擡眸掃向她。
紫色的帷幔裹着,頭頂的布料已經扭成麻花,彷彿巫婆批了道袍很滑稽。
他放下了相冊:“口才不錯。”
“我只是說實話。”
“但怎麼讓人信服呢?”時祈澤指了指,“你自己看。”
江南柚順着望去。
偌大的梳妝鏡前,映照出她被帷幔懸掛,包成了糉子,除了臉,頭髮都看不見。
像是一個小丑,偏偏還一臉的嚴肅認真。
她看的都沒忍住,自己先笑了。
這人是誰,來搞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