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有沒有覺得她和薄爺有幾分相像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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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心跳加速,胸膛裏彷彿有一只小鹿在輕輕躍動,耳後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她抿了抿脣,手從容止的大掌中抽脫出來,“我說的有錯嗎?”

容止挑了挑眉,瞳眸黑沉,“薄遠山雖然利用了你,但他絕對不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只馴服的狗。”

桑榆晚眼底的神情微微一凝。

容止接着說道,“他是想要你成為一匹勇往無敵的狼。”

桑榆晚呼吸微滯,沉默了幾秒,眼底浮出一抹諷笑,“二爺說笑了。難道他早就預測到薄行止會英年早逝?”

容止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轉瞬消失,“他不知道薄行止會早逝……”

“所以,他為什麼要我培養成狼?他就不怕我起反心嗎?”桑榆晚冷聲打斷。

容止又給她扯了扯腿上的毯子,目光從她的小腹處掠過。脣角不由微微上揚。

“因為,他早就知道薄行止取向不正常,擔心他有一天為了某個男人,放棄一切。”

桑榆晚聽到這話,目光微微一頓,攥緊了毯子。脣色陡然發涼,勾起,吐出兩個字,“果然。”

有些事,終於水落石出。

桑榆晚的心壓着一塊巨石,艱難的慢慢往下沉。

羽睫顫了顫,她閉上了眼睛。

兩側額角似有綿長的銀針刺穿,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薄遠山“意外”救下她,然後又悉心培養,再後來欽定她為兒媳婦。

一切的一切,都有他的目的。

難怪他死前一定要她答應,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守住薄家和薄氏。

他心裏早就清楚,薄行止大抵靠不住。

容止看着她眉心緊蹙,眼窩裏盛滿了怒火和痛楚,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呼吸說不出的沉悶。

他深深呼吸了兩口,伸手,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破天荒,桑榆晚沒有掙扎。

此時此刻,她很想尋找一個情緒的突破口,徹徹底底宣泄一下。

奈何,在明家的生活經歷,薄遠山過去的教導,讓她強壓住了情緒。

兩人都沒有說話。

前排的明朗緊握着方向盤的手心,浮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哧——

他突然踩了一腳剎車。

後座的兩人條件發射地往前倒,容止手快,拉住了桑榆晚。

桑榆晚下意識扭頭。

兩人脣瓣抵在了一起。

溫熱與微涼,發生了強烈的碰撞。

呼吸交織。

比以往更令人心悸。

桑榆晚的心突突直跳,在事態發展更嚴重前,理智地推開了容止。

她回身坐好,快要抵住車門。

兩人之間,足足隔出了一個人的身位。

嗡——

季蕭的電話,來得恰到好處。

桑榆晚側了側身,看向窗外,隨後摁下了接聽鍵。

“季總。”

“董事長,紡織廠項目有新情況。”

“說。”桑榆晚脣線繃直,語氣寒涼。

季蕭說道,“現在除了Y集團,我們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該不會是容墨淵直接下場了吧?”

一旁的容止聞言,眼皮輕輕跳了兩下。

一句話,他就猜到了桑榆晚和季蕭說的什麼事。

“是一家國外的公司。我查了,與容墨淵沒有任何關係。”

季蕭的話讓桑榆晚皺起了眉頭,“你確定查清楚了?”

“除非他借了別人的手。”季蕭肯定道。

桑榆晚眸色沉了幾分,“這家公司的法人是誰?”

季蕭溫潤的聲音有了一絲不安,“是一個外國人。”

桑榆晚冷笑出聲,“紡織廠這個項目是有多香,竟引得外國資本都下場了。”

季蕭說道,“這個項目利潤並不大,他們參與進來,我感覺不是為了獲利。”

桑榆晚俏臉微繃,眸色冷涼,“我知道了。”說完,她切斷了電話,嘴角噙出一抹自嘲的笑。“又一個衝着我來的。呵。”

容止接話,“交給我,我會讓他有來無回。”

十一點的陽光,洋洋灑灑,透過車窗落在桑榆晚的臉上。那張俏白的臉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光。

她勾了一下脣角,略帶嘲諷,“二爺覺得我不能搞定?”

容止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你當然能自己搞定,但這事完全不需要你出手。”

桑榆晚脣弧上揚,“你不嫌事多,那就交給你處理。”

容止眉梢微揚,抿脣,“好。”

桑榆晚的心又一次莫名悸動。

十分鐘後。

明朗把車開進了清荷苑。

容止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桑榆晚也沒問他。

經過隔壁別墅時,車道上停着一輛運貨的大卡車,有工人從別墅裏往外面搬東西。

桑榆晚心下生出一絲疑惑,淡聲問明朗,“隔壁正在重新裝修嗎?”

明朗回道,“前業主好像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轉賣出去了。”

桑榆晚也不是很在意,沒再多問。

她側身坐着,沒有注意到容止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

明朗把車開進了車庫,猶豫了兩秒,拉開車門下去了。

桑榆晚見容止坐着沒動,皺了皺眉,“你要去哪兒,讓明朗送你。”

容止說道,“等下助理來接我。”

桑榆晚把毯子疊好,放回原位。隨後推開了車門。

容止叫住她,“今天週末,好好休息。”

桑榆晚脊背微微一僵。

容止又道,“薄氏和薄家都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桑榆晚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重重呼吸了兩口,她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砰——

車門不輕不重地關上。

容止那雙幽深的眼睛漸漸晦暗不明。

桑榆晚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看着容止上了那輛江A。

明朗走到他身邊,遞了一份文件給她。

“夫人,根據福利院的轉賬記錄,我查到了這個人。”

薄氏每年給福利院捐款一千萬,其中五百萬都流向了一個私人賬戶。

這有點像左手倒右手。

薄遠山手段還真是高明。

桑榆晚接過文件,凝眉,仔細看了看。

入目是一張中年女人的照片,五官眉眼,很是眼熟。

“她叫薄輕眉,曾是薄家的養女。”

桑榆晚一愣。

她與薄行止交往四年,現在又掌管了薄家,但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明朗又道,“夫人,你有沒有覺得她和薄爺有幾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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