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從沒有相信你已經死了。”
蘇添景說道:
“父親當初不相信你去世,因爲我們調查到你的母親去世後,腹中並沒有胎兒,父親因此就找到了喬家,喬家在父親的逼問之下,說出你的母親,在生下孩子之後,讓人把孩子給抱走了,具體抱去哪裏,他們也不知情。當時父親因爲失去了你的母親,每天都渾渾噩噩悲痛欲絕,他以爲這是因爲你的母親不肯原諒他,所以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留在蘇家,這纔在彌留之際讓人將孩子給抱走,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尋找你,就這樣,我們沒有線索找了十八年。”
“那你們,是如何突然找到我的?”
見喬念問出這個問題,蘇添景笑了一下:“這還要問你。”
“問我?”
“你註冊了一個公司,如果不是因爲這一次流感,突然出現了一個全球範圍的藥商,老二也不會注意到你,你也知道,你的長相和你的母親很是相似,我們想要認出你並不困難。”
“可是分明你們之前還認錯了人。”
蘇添景知道喬念說的那個人是喬詩,他笑着,道:“那是老三去認的人,他的腦子一向不好,神經大條得很,等你和他相處之後就會知道,他雖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卻是一個很好的哥哥。”
聞言,喬念立刻移開了視線,口是心非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和他們相處?”
“今天你也累了,我和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你一時間怕是很難消化,我讓人先送你回房間看看,在你沒有出生之前,父親就已經爲你準備好了房間,這個房間你還沒有看過。”
門外很快就有管家走了進來。
喬念這一次沒有抗拒,反而是選擇去看一看父親爲自己準備的房間。
管家領着喬念朝着走廊的盡頭走去。
“小姐,就是這個房間。”
上樓梯左轉的第三間,管家替喬念打開了房門。
只見房間裏面的裝潢是十多年前最流行的,裏面擺滿了漂亮的玩偶,有一張粉紅色的牀,一旁還有精心準備的木製搖籃,地毯是漂亮的白色絨毛,吊燈是漂亮的水晶燈,有一片很大的積木房。
“小姐,這個就是曾經老爺爲您準備的房間。”
喬念雖然是第一次過來,但是卻在這裏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
這是她從前從沒有感受過的。
原來自己的父母一直都很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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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們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對她的愛卻以這種方式留了下來。
“我今天可以在這裏休息嗎?”
面對喬唸的詢問,管家還是自然的點了點頭:“這個房間本來就是老爺爲小姐您準備的,小姐想什麼時候在這裏住都可以。”
喬念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房間內。
小的時候,她一直都希望喬母能夠對自己好一點。
因爲喬母對喬詩實在是太好了。
她渴望能夠分走一點點的母愛。
如今,她再也不用羨慕喬詩,因爲她也有愛自己的父母和親人。
這邊。
蘇起已經處理好機場的事情,回到了蘇家。
書房內。
蘇起推開了書房的大門,開口就問:“小丫頭願意認我們了嗎?”
蘇承被蘇起嚇了一跳:“我說二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唬人?我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少在這裏跟我貧嘴。”
蘇起皺着眉頭說道:“要不是因爲你一去海城就認錯了人,小妹也不至於對我們這麼灰心。”
“這怎麼能怪我?誰知道喬家竟然這麼大的膽子,連咱們都敢騙。”
蘇承一邊喝着茶一邊說道:“大哥已經下了死命令,現在喬家不是缺錢嗎?業內但凡有人敢借錢給喬家,就等着和喬家一起破產吧。”
蘇起說道:“喬家現在都已經破產,房子都已經被拍賣出去了,我們的人簡單地調查了一下,最近他們全家擠在小旅館裏,還在找房子。”
“就應該讓他們連小旅館都住不起,欺騙了我們這麼多年,讓他們睡豬圈都是好的。”
一想到自己因爲喬家被大哥和二哥一起數落,蘇承就恨不得手撕了喬家那個老王八蛋。
“對了大哥,老四還沒有放出來嗎?我覺得時間夠了吧,都已經一整天了。”
蘇合比他們提前一天回到海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被關在蘇家的地牢裏,時間也差不多了。
“你和老二去看看,如果肯認錯,就放出來,如果不肯認錯,那就繼續罰。”
蘇添景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神之中更透着冷若冰霜的寒意。
這眼神看得蘇承渾身抖了抖。
“行,那我和二哥去看看。”
蘇承招呼着蘇起一起下樓。
不過蘇起對於地牢沒什麼好感,他隨意擡了擡手:“你自己去吧,鑰匙給你。”
蘇起直接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了蘇承。
蘇承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鑰匙,就知道一般這種苦力活都是自己幹。
“行!我去!”
蘇承拿着鑰匙,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蘇家的地牢就在地下三層。
因爲在地下,也沒有做任何的保溫措施,所以非常冷。
蘇承是裹着圍巾下去的,地牢裏面能夠聽到一些野獸的嘶吼,顯得格外瘮人。
蘇承走到了地牢的大門外,還沒等他朝着裏面看,野狼的就直接撞在了大門上的探視口,這一幕把蘇承嚇了一跳。
“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蘇承黑着臉。
地牢裏面滿是鐵鏈碰撞的聲音,夾雜着蘇合的喘氣聲,顯得異常的詭異。
蘇承有些心疼自己的這個弟弟,他說道:“大哥說了,認錯就能走,你趕緊隨便想想怎麼道歉,我好放你出去。”
地牢裏面再次傳來了鐵鏈劇烈的晃動,蘇合正在和那些被鐵鏈拴住的野狼打架:“我又沒錯,憑什麼要道歉?”
“你這個小子怎麼回事?和野狼一起睡覺就這麼開心嗎?你也不怕他們把你給吃了。”
蘇承已經注意到蘇合的氣息不穩,一天一夜,這已經是蘇合堅持最久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