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被吻得呼吸急促,胸腔缺氧,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發急迫強勢。
她想將傅斯寒推開,可對方卻捉住她的兩只手腕,反壓在她頭頂,整個身體也緊緊地貼了上來,與她嚴絲合縫。
許溪能感覺到傅斯寒生氣了,可他分明說過不會和她生氣的。
難道說,是她剛纔的嘲笑讓他覺得難堪了?
可那也不是她說的嘛……
男人像一只兇猛的豹子,恨不得將利爪下的獵物撕碎吞掉。
許溪一陣膽戰心驚,來不及想其他的,唯一能做的只有先安撫好他。
她偏頭躲過他熾熱的脣,剛想說聲“我錯了”,可對方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重新追了上去,封住了她的言語。
強勢的舌尖探入,卷着她的放肆吸吮。
舌根又疼又麻又癢,許溪痛得吸氣,喉間發出破碎聲響。
“傅、傅斯寒……”
可向來心疼她的男人,此刻卻不管不顧,只一味地強取豪奪。
她真的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逗他了,就爲了逞一時口舌之快,現在喫虧的反倒成了自己。
而且最令她慌亂不安的,是他身體的異樣。
之前,他們每次親吻時,尤其是那次在辦公室遭到她的“婉拒”之後,他總是刻意離她遠一些,似乎是怕再嚇到她。
可是現在,他卻實實在在地抵在她身上,與她緊密相貼,像是就要讓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它的囂張與強硬。
許溪腦袋嗡嗡直響,所有感官不可避免地被調動起來,一陣陣衝擊着身體各處,最後匯聚到一起,讓她止不住的輕顫。
她雙手動了動,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發現四肢早已軟得使不上力氣。
他的吻鋪天蓋地,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可讓她意外的是,他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做什麼。
他只是貪婪地吸吮着她的脣舌,雙手緊緊地攥着她,與她十指緊扣。
大概是在壓抑着什麼,他將全部的力道都落在指間,攥得她手指生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離了她的脣,狹長眼眸中早已波濤洶涌,眼尾卻多了一抹醉人又撩人的紅。
傅斯寒輕輕重重地喘着氣,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迷離的雙眼,眼中還殘留着野獸般的兇猛和原始的欲念。
半晌,他才緩緩問道:
“覺得我冷淡?嗯?”
拖長的尾音彷彿能蘇到骨子裏,讓她身體沒來由地一陣酥軟。
“沒,沒有……”
傅斯寒眼眸窄了窄,低頭在她飽滿柔軟的脣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覺得我‘還行’?嗯?”
許溪一張臉燒得厲害,卻不得不面對現實,老實巴交地回答:
“是……很行,非常行。”
“這麼簡單就改口了?”傅斯寒磨了磨牙,卻仍耐着性子,沉聲在她耳畔蠱惑:
“你這個小女人,是不是也太善變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傅斯寒故意沉了沉身子。
“不過,如果我女朋友還是不滿意,我不介意身體力行地讓她體驗一下,她男朋友是不是真的行,又是不是真的冷淡……”
許溪的臉更紅了,連耳後皮膚都紅透了。
“我……我挺滿意的。”
傅斯寒邪氣一笑:“對哪兒滿意?”
許溪咬脣,不得不乖乖回答:“都……都滿意。”
“騙人。”
傅斯寒慢慢調整着呼吸,改爲單手攥着她的兩個手腕,另一只手滑落到她臉上,指背輕輕蹭着她的臉,嗓音輕緩撩撥:
“你都沒體驗過,怎麼可能滿意呢?”
他目光一寸寸在她面頰上游移,眼神中的欲念毫不掩飾:
“還是說……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沒有!”許溪幾乎是脫口而出,腦海中依舊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
後背上的傷痕彷彿在這一刻同時發作,絲絲縷縷的疼痛牽扯着她的神經,讓她沸騰的血液都像被潑了盆涼水。
傅斯寒輕輕抿脣,眸中閃過一抹錯愕,緊接着又是一陣無奈。
他鬆開鉗制她的手,埋首在她脖頸間,呼吸灼熱,半晌沒再說話。
“傅斯寒……”許溪輕輕軟軟地叫了他一聲。
“嗯,在呢。”他即便心底情緒翻涌,五味雜陳,卻還是第一時間給她迴應。
許溪環住他的肩膀,手指緊緊地攥着他的襯衫,遲疑着開口:
“我是喜歡你的,只是我心裏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兒……你能不能……多等我幾天?”
她已經約了明天去整形醫院,想了解自己的情況有沒有治好的辦法。
但她還不想告訴他,所以剛纔在車上只能撒謊說要去看中醫。
那些傷痕確實是她自卑的來源,她可以視而不見,可卻不想讓喜歡的男人看見……
傅斯寒被她這番話說得有些無語,埋頭在她髮絲間蹭了蹭,悶聲回道: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什麼人間餓狼一樣……這種事本來也是你情我願的,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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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情願,我只是……”許溪斟酌着要如何解釋,卻始終沒法說出口,一時間有些焦急。
她不想讓他誤會什麼。
傅斯寒擡起了頭,看着她掙扎的目光,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試探地問道:“第一次?”
“嗯?”許溪眨了眨眼,意識到了他問的是什麼之後,又不自覺地紅了臉。
“嗯。”
傅斯寒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釋然。
他起初還以爲她是對那個人念念不忘,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
即便和他牽手、擁抱、接吻,卻始終不想再進一步。
所以這些天他心裏總像是有根刺,時不時地戳他一下。
說疼吧,也不至於,但肯定是有點難受的。
可現在這根刺卻被連根拔了起來,心裏鬆快了不少。
他其實是不在意那種事的,也不介意她有過男人。
但既然知道了實情,他便不會再讓她爲難。
於是,他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語氣閒閒地又問:
“不過許小溪,今天你總歸是說錯話了的,是不是要挨罰?”
許溪下意識攥緊手指,忐忑不安地反問:“怎麼罰?”
傅斯寒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聲音緩慢地佑導:
“比如,安撫一下男朋友這顆受傷的心靈……再比如,安撫一下男朋友因爲你躁動不安的身體……”
許溪張了張嘴,剛準備問他要怎麼做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一只手,聲音低啞地又說:
“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