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曲半夏的膽子大了很多,她豁出去的仰起頭,甜美的微笑掛在臉上,卻像張假面。
裴延敖看着她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心頭火起。
還不等他再次開口說什麼,門外傳來兩道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曲半夏冷淡散漫的眼神忽然凝聚,她臉色變了變,不由分說揪住裴延敖下牀。
整個屋子乾淨的可怕,只有桌子、病牀、矮矮的邊櫃和窗簾衣櫃。
能藏人的只有衣櫃。
曲半夏拉住裴延敖就往衣櫃裏鑽。
“怕什麼,我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嗎?”裴延敖不滿的道。
“閉嘴。”曲半夏低低的吼了他一聲,反手關上櫃門,二人瞬間淹沒在黑暗中。
曲半夏居然敢吼他。
裴延敖的臉色愈發難看。
片刻後兩個人推門而入,何方英和林晏儲看着空無一人的病房,愣了愣。
“半夏人呢?”
他們才離開不過一小時,處理好公司的事後,擔心曲半夏一個人不安全,連忙趕回。
人怎麼卻不見了?
何方英走到門外,眉頭皺的很緊。
“我留在這兒的保鏢怎麼也不見了,這羣喫乾飯的都在幹什麼?”
好端端的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林晏儲眉頭緊皺,快步走到病牀前,摸了一下留有餘溫的牀單。
“還有溫度,估計是剛出去不久的。”
只是……
他若有所思的聞了聞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白檀香,眼中落入幾分疑慮。
這味道聞上去,怎麼不像是曲半夏身上的味道,反而有點像男人的……
衣櫃中。
曲半夏小心翼翼觀察外面的動靜。
何方英和林晏儲去而復返,她那時趕走裴延敖,已經來不及了。
裴延敖出去,必定會和二人撞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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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把人藏起來。
身後男人滾燙的氣息拂來,噴灑在她敏感單薄的耳垂和脖頸上。
裴延敖一動不動,只是氣息灼熱,在這本就逼仄的小小衣櫃裏,二人的氣味融合,甚至不用多做什麼,就已經足夠璦昧。
曲半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只能抱希望於裴延敖應該不是故意的。
她跟裴延敖這幾年,裴延敖知道她在牀上所有的特徵。
譬如她最怕被碰到耳朵,討厭他親吻她的脖子,也懼怕他撫摸她的腰窩……
那些脆弱的地帶,是她尊嚴的最後一道防線,但裴延敖總會手段奇巧的讓她潰不成軍。
“躲什麼?”裴延敖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聽起來更爲磁性低沉。
他冷笑着諷刺她,“原來你所謂的當小三,就是這麼個當法。揹着你的未婚夫和我躲在衣櫃裏,這樣會讓你覺得刺激嗎?”
裴延敖的手忽然摟住她的腰,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強勢圈入懷中。
曲半夏像受驚的兔子想推開他,不慎碰到衣櫃櫃門,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你胡說什麼裴延敖?”
裴延敖被她拍打手臂仍不放手,俯身貼近她的耳垂,璦昧的空氣幾乎化作水蒸氣流淌下來。
“我說錯了嗎?這個方案不是你提的嗎,曲半夏,我之前還覺得當小三是在羞辱我,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錯——”
他頓了頓,喉嚨深處溢出冷漠的低笑,壞心眼的親吻着她長髮,輕聲說:“確實很刺激,如果這扇門打開的話,一定更刺激,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