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冰原素來刻板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謝謝師兄”
付景明一怔,嘴角微彎:“不說我是農夫了”
江原冰正色道:“說你是農夫也沒錯,你看你這裏,彷彿就是一個農家小院。”
“喫菜,這些都是我親自種的有機環保蔬菜。”付景明一笑。
江原冰一邊喫,一邊試探性地問道:“你可以把手機還給我們嗎他們這麼多天找不到我們,肯定急壞了。”
付景明卻問道:“他們是誰”
“就是研究院的老頭們啊。”
付景明浩瀚平靜的黑眸望着江原冰,帶着一點探究的神情:“據我所知,努力尋找你們下落的,不是研究院的那一幫老頭兒,而是一個年輕男人。”
他把她們藏山洞裏的時候,周圍搜尋的人就一直沒有斷過。
也虧得他熟悉地形,才一次次地躲過了他們地毯式的搜索。
江原冰有些生氣:“既然你知道有人找我們,爲什麼還把我們藏起來。”
“因爲我想把你留下,讓你跟我回去,師父他……很想你。”
江原冰聽到這裏,臉上表情有些難過:“我不會回去的。”
付景明清冽的聲音有幾分落寞:“是因爲外面有了牽掛的人”
“不是的。”江原冰否認。
“還是個男人。”付景明無視了她的否認。
江原冰趕緊反駁:“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付景明神情淡淡的,輕飄飄地說道:“在山上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坐着輪椅的男人,似乎很擔心你的安危,一直在派人找你。”
江原冰的心忽然漏跳了幾拍。
坐輪椅的男人……是沈司夜嗎難道說他大老遠的,行動又不便的跑來這山上找她
“坐輪椅的男人,就是我最近在治療的植物人病人。”江原冰解釋了一句。
付景明只是望着她的眼,沒有說話。
而不淡定的也不止江原冰一人。
唐宜聽後,趕緊問道:“有沒有見到一個跟坐輪椅的那個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
付景明把目光轉向唐宜:“有的。”
這下唐宜比江原冰還不淡定。
是沈司白親自來找她了啊
可是她即便再想他,也不能見他啊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可能,如果再相見,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要斷就斷乾淨,不能藕斷絲連
“他們找不到這裏吧”唐宜緊張地問。
“可能暫時還找不到,不過不好說,那個男人很厲害。”
唐宜和江原冰都有些慌,唐宜不想見到沈司白,江原冰也不想見到沈司夜。
“我們趕緊轉移地方吧。”唐宜說道。
付景明平靜無波的眉眼中生出一絲希冀:“有一個地方很安全,他們不會找到。”
“不去”還沒等付景明說完,江原冰就拒絕了,顯然她知道付景明說的是什麼地方。
付景明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去的話,他們遲早會找上門。”
就在這個時候,付景明的手下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先生,外面似乎有人來了。”
付景明斜長的鋒眉微蹙,有些意想不到:“他們比我預料之中,快很多。”
唐宜已經緊張得手心都要冒汗了,沈司白他這麼快就找上了門,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他。
不過也好,既然來了,就當面告個別,之前在他病牀前的離別,也算是不辭而別了。
“先生,要阻攔來人嗎是兩個長得很相像的男人。”
付景明搖了搖頭,眼神平靜:“不必了。”
對方能這麼快的時間就找上門,憑自己的本事,也無法阻攔了。
靜謐的竹屋外傳來了人聲,唐宜和江原冰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付景明來到了屋外,負手而立,凝視着緩緩上前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雖然有着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氣質截然不同。
坐着輪椅的那個目如朗星,面容要消瘦一些,但也無法掩蓋桃花眼間的慵懶和魅惑,彷彿暗夜裏的妖孽。
而站着的那個男人,則顯得更爲奪目。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像是蘊藏着浩瀚宇宙漫天星辰,目光中微微帶着一點冷意,眼風輕輕地掃過來,無端地有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付景明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是他從未遇到的情況。
“人在裏面”沈司白幽暗的目光落在付景明身上,雖然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平和,但他心裏還是感覺不爽。
“你說的是誰”付景明挑眉看着沈司白。
沈司白邁開了修長的腿,一邊往裏面走,一邊說道:“有兩個姑娘在裏面。”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付景明伸手攔下了。
“她們是我的病人,你身份不明,我不能讓你冒泡闖進去。”
沈司白鋒眉一挑,眸中隱含戾氣:“我的女人,你也敢藏”
他的語氣冷得去萬年寒冰,讓素來淡然的付景明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讓開”
付景明原本還想阻攔一下,但是他的腿卻不由自主地退開了一步,讓開了沈司白。退完以後,他又有一點懊惱。
沈司白進到了竹屋裏,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木牀上的唐宜。
那一瞬間,腦海中的千言萬語,千萬思緒全部都消散無聲,只有眼前那一張魂牽夢縈的小臉。
沈司白坐到牀邊,俯身。
唐宜看着沈司白近在咫尺的臉,心已經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你……”
她才說出一個字,櫻脣就已經被沈司白堵住了。
這一次,唐宜感受到了他無比的熾熱和急切,比之以往的強勢都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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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害怕失去她一樣,想要把她全部拆喫入腹,讓她永遠地困在他的牢籠裏,無法逃脫。
感受着他的熱烈和霸道,唐宜的心都要痛了。
那又怎麼樣呢,他有了別的女人,即便是無意間犯下的過錯,但已經成爲了事實,而且人家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想到這裏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的氣息在脣齒間蔓延開來,可是他一點也沒有鬆口。
“沈……”唐宜極力地抗拒着,可是沈司白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反而收得更緊,脣齒間的掠奪讓她幾乎要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