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過去!”說着便徑直往前走了,李侍衛立馬跟上腳步。
他在一個牢房門口站定,說道:“大人,那人就在這個牢房裏。”
暗衛立馬上前一步,順着李侍衛指着的地方看去,雖然光線昏暗,但暗衛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就是程旭陽。
他立馬躬身行禮道:“程公子,屬下奉王爺之命接您回府!”
說完後他站直身體,和旁邊的李侍衛說道:“開門!”
聽愣了的李侍衛連連點頭,忙上前把門打開。
程旭陽聽到有人來接他,立馬從地上蹦起,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剛剛的笑聲還沒程旭陽一個人的聲音大,輸人又輸陣,着實丟臉。
笑完後,程旭陽又得瑟了幾句:“小爺我跟你們說了,我一定會出去的,你們偏不信這個邪,這會兒臉疼着了吧,德行!”
程旭陽吊着眉眼掃視了一圈,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別說地牢裏的其他人了,連暗衛都有點忍不住想上前抽他。
“老張,我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你的妻兒說的?小爺我得空給你帶去。”程旭陽轉身問張羅賓。
程旭陽這話一出,張羅賓都想罵娘了,自己費盡心思都沒有讓他上鉤,現在倒好,自己什麼也沒做,這小崽子反而自動送上門來?張羅賓都有點懷疑人生了,這是個什麼道理??
“老張,回神啦~”程旭陽在他眼前揮動着手說道。
“哦……哦,阿陽的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
場面話還沒說完,程旭陽便打斷了他:“哎哎!打住!我不需要那麼老的牛還有馬,不但指望不上,最後還得幫着養老,我這是何苦呢!”
張羅賓又要喘不過氣來了,這小崽子的嘴是泡過毒藥嗎?要不要那麼毒!!
爲了計劃,他忍!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後,便擺出一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表情,開口道。
“好……好的,阿陽,勞煩你跑一趟平陽城,那裏的北街十一巷的衚衕邊上,有一個賣燒餅的攤子,出攤之人便是老夫的夫人,張王氏,大家都管她叫王嬸兒。
勞煩你與她說‘爲夫已回不去了,夫人若是想爲夫,就種一盆馬蹄蓮,用沙土即可種植,水種要浸沒其根,夫人勿忘要澆水,夏日勿暴曬在外,冬日外露在陽光,夫人若悉心照料,四季皆會是花期,如同爲夫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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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若是找不到老夫的夫人,那就勞煩你再跑一躺北街的一間名叫醉豐樓的酒館,那裏的掌櫃,張大全,是老夫的堂弟,你讓他代爲轉達便可。”
“得啦,小爺記下了,老張,你自己多保重,記住我方纔說的話,不要動怒,保命要緊。”程旭陽拍了拍張羅賓的肩膀道。
“小爺我這下是真要走了,後會無期!”
張羅賓在心中咆哮:你說的話,老子一句也不想聽!滾!老子做鬼都不想再見到你。
出了地牢,程旭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問身後的暗衛:“老張剛剛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暗衛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回答道:“記住了。”
程旭陽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走!帶我去找你家王妃。”
他要去跟林安安炫耀自己的戰果,這般想着,程旭陽便大步地往前走去,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悅,連腳步都是歡快的。
“我去!二哥,猴子派你們倆來祝我新婚,逗我玩呢?!”
前廳裏,林安安瞪着大眼睛,一臉驚訝地看着林安錦說道。
林安錦被林安安的話給噎住了,他很想說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來着,可他沒這個臉開口辯駁。
林安安咬了一口手上的蘋果,說道:“二哥,把人都撤回來吧。”
林安錦問道:“我們不找阿陽啦?”
林安錦茫然,自家妹妹聽到阿陽不見了都不着急嗎?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林安安很肯定地說道:“他十有八九被關在戰王府的地牢裏。”
程旭陽不愛自己跑出去玩,每回出門都要人陪着,他在這裏也沒有仇人,被人劫走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除了跑去戰王府被人誤捉起來,林安安就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看,這不就回來了嘛。”林安安話音剛落,程旭陽便跑了進來。
衆人一臉黑線,因爲隨着他而來的還有一股臭氣熏天的餿味,林安安差點就把剛剛喫下去的蘋果吐了出來。
“嘔~程旭陽,你給我站住!嘔~你就不知道先回去洗個澡再過來嗎?!”
程旭陽有點委屈,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好啊,不至於要吐的地步吧?
慕容白給站在他身旁的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立馬提着程旭陽的領子快速出了前廳。
味道散盡,林安安也還是覺得手上的蘋果不香了,便遞到慕容白跟前,慕容白也不嫌棄,伸手接過便優雅地啃了起來。
幾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安安竟然讓戰王喫剩下的?!
林氏有點看不下去了,平生第一次瞪了林安安,像是在說“怎能如此欺負自己的夫君”。
林安安被瞪得有些莫名,她這是做什麼了,孃親要這麼看她?!
“那個,戰王啊,蘋果新鮮的會更好喫一些,你要不要……”
林氏沒有把話說完,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下一句想要說什麼,慕容白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後,回答道:“岳母,無事,本王喫這個就好。”
林安安無語了,敢情自家母親覺得慕容白喫自己剩下的受委屈了唄。
這時一個下人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待和衆人行了禮後,便將信呈到林安安面前。
“王妃,這是驛使剛剛送來的信。”
林安安疑惑地接了過來,她的朋友都在京城,誰會給她寫信?她也不避着人,直接在衆人面前打開信件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