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本來今晚約了葉嬈在家裏烤肉,結果臨近下班的時候,葉嬈一電話打來。
“映乖,映寶,映映。”
安映握着手機的手指開始蜷縮。
突然叫得這麼親熱,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葉大律師,有何貴幹。”
葉嬈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烤肉估計是不成了哇。”
安映沒好氣笑道:“你嘴巴疼?嗓子疼?肺疼?”
葉嬈委屈巴巴的聲音:“厲修澤約我去隔壁市泡溫泉,馬上就出發……..”
安映:“葉嬈,有句古話,叫做重色輕友,天打雷劈。”
葉嬈:“安映,你別忽悠我,我泱泱大中華沒有這種古話。”
葉嬈內心浮起一絲歉疚,想了想,又開口:“寶兒,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等我回來,我給你帶禮物,麼麼噠。”
話音未落就掛了電話。
掛斷後,葉嬈立即從通訊錄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葉嬈臉上掛着笑容,語氣卻很嚴肅。
“傅總,我已經和安映說了,今晚就交給您咯,要對我家小映好好的呀。”
電話那頭的傅呈禮淡淡嗯了一聲。
這一邊,掛斷後的手機裏傳來嘟嘟聲。
安映扶額思考。
反常,太反常。
葉嬈從來都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她難道真的被厲修澤迷住了?
安映看着一冰箱的菜,開始發愁。
叮咚——
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對於某人直截了當闖入的行爲,安映已經麻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傅呈禮。
安映端着一盤子肉走出廚房。
看着在沙發上用一種慵懶坐姿隨意癱着的男人。
“堂哥,我搬進來之前,你也是這麼容易失憶,走錯房間的嗎?”
傅呈禮沒吭聲。
他擡眸,幽幽看了她一眼。
然後揚了揚自己的手背。
“我受傷了。”
安映看着他手背的一道血口,微微蹙眉。
下午在辦公室看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那後來……..
安映記得傅呈禮應該是和傅宇時一起,兄弟二人上樓找傅海東去了。
“傅董事長打你了?”
傅宇時那麼乖巧,應該是不會捱揍的。
一般來說,捱揍的大概率是傅呈禮。
安映打開冰箱,把手裏的一盤子肉,放進去。
“你這次又幹什麼事情惹傅董事長生氣了?”
傅呈禮挑眉,一臉冤枉。
“是你爸惹出來的。”
安衛平又惹麻煩了?還弄傷傅呈禮了?
腦子裏一時想象不出這是什麼畫面。
安映拿着醫藥箱的手一頓,站在沙發旁愣住。
“我爸………他,他又幹什麼了?”
傅呈禮不想多談安衛平的事情掃興。
見她遲遲不靠近,他猛地直起身子,長臂利落一伸,抓着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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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映驚呼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坐進了傅呈禮的懷裏。
安映耳根子刷地紅了,氣得揚手想打人。
剛纔她正想拿醫藥箱裏的剪刀剪紗布,萬一她拿穩,又戳到他了怎麼辦?!
這人怎麼不想後果的?!
傅呈禮反手將她的手腕捉住,輕笑道:“毆打傷患?”
安映:“你這麼生龍活虎的,力氣又這麼大,哪裏像傷患了?”
傅呈禮把手背上的傷口懟到安映眼皮子底下。
“這裏像。”
安映無語。
他一個大男人,手背劃了個口子而已,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安映:“你放開我,我好給你上碘酒包紮。”
傅呈禮似乎是有些累了,把腦袋擱在安映的肩膀上。
“不放開。”
他的嗓音低沉又磁性,不容她反抗的語氣。
安映默默低頭,不敢轉頭看他的眼神。
感覺自己耳膜裏全是狂跳的心跳聲。
“就這樣包紮,包成什麼樣是什麼樣。”
安映坐在傅呈禮腿上,整個人都被他禁錮,連胳膊都難以擡起來。
這不是給她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