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的這個人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陸遲也只能夠相信。
畢竟他們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陸遲準備要將黃金交給對方的時候,鄭紅玉卻提出來:“我們要先看到錢,先帶我們去取錢。”
“沒問題。”
對方答應得很爽快,他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銀行,然後就用自己的銀行卡提取了四百萬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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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對方的額度很高,四百萬說取就取。
陸遲也暫且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做生意的。
爲了能夠更快地拿到錢,陸遲和鄭紅玉一直緊緊地盯着對方,生怕對方偷樑換柱。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點鈔機都已經將四百萬清點。
最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確認無誤之後,陸遲就帶着鄭紅玉先離開了,他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去房地產中心把三百萬交給中介,然後把二手房的房子給買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鄭紅玉還一直嘟囔着自己喫虧了,畢竟那可是一百萬啊。
這一次可是說沒有就沒有。
陸遲自從知道了想要整他們的人是陸景清之後,他倒是還挺慶幸手裏的黃金能夠賣出去的。
畢竟如果不是因爲碰到了這個人,他們手裏的黃金就真的和磚頭沒有什麼區別了。
與此同時,景園內。
李祕書已經將自己的人遞交上來的黃金放到了陸景清的面前。
陸景清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就詢問道:“已經清點清楚了嗎?”
“已經清楚了。”
李祕書點頭,說道:“這些的確是價值五百萬的黃金。”
“陸遲四百萬就脫手了?”
“是,按照您說的,陸遲的確四百萬就脫手了。”
陸景清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弟弟的。
雖然聰明,但是不多。
否則他只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怎麼破解這個局。
看來也是平常大手大腳慣了,所以遇到一點事情就覺得麻煩。
“讓他們虧了一百萬,想必他們的心裏也不平衡。”
李祕書說道:“不平衡也沒有辦法,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您打通好了,絕對不會有人敢和他們置換黃金的。”
蘇雲姣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剛纔隱隱約約聽到了陸遲的名字。
果然一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陸景清的面前,有整整一箱子的黃金。
“這麼多的黃金從哪裏來的?”
蘇雲姣記得這應該是鄭紅玉的私房錢。
鄭紅玉一直藏得很嚴實,即便是在前世的時候,也一直到最後纔拿了出來。
蘇雲姣沒有想到這箱金子竟然落在了陸景清的手裏。
“喜歡嗎?喜歡的話都給你。”
陸景清對這個黃金沒什麼興趣,於是直接推到了蘇雲姣的面前。
蘇雲姣說道:“那就替我存起來吧,以後上大學的時候還要用呢。”
馬上就要開學了,蘇雲姣最近雖然不需要補課,但是每天也都複習卷子,不敢懈怠功課。
畢竟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怎麼簡單。
陸景清給了李祕書一個眼神,李祕書很快就拿着那一箱金子下去了。
陸景清說道:“讓我看看傷口好了沒有。”
“還沒有呢,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把金子給騙過來的。”
蘇雲姣一點也不給陸景清轉移話題的機會。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陸景清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把這箱子給弄到手裏的。
要知道鄭紅玉特別喜歡藏私房錢,那些珠寶即便是讓陸景清已經分發給了傭人,但是這一箱金子肯定不是從鄭紅玉家裏拿出來的。
否則昨天這個時候這箱金子就應該出現在景園。
“想知道?”
“好奇。”
“是因爲陸遲好奇,還是因爲你自己單純好奇?”
“……我自己單純好奇。”
蘇雲姣知道爲什麼陸景清動不動就拿陸遲說事。
她早就已經不把陸遲當回事了。
陸景清又不是看不出來。
陸景清似乎是很滿意蘇雲姣的回答,於是他點頭說道:“陸遲還是很小心的,拿着這箱金子跑了,但是我沒有給他能夠將金子兌換的機會,略施了一點小計,就讓這箱價值五百萬的金子,四百萬落在了我的手裏。”
“可其實你原本可以一分都不給他們的。”
蘇雲姣很清楚陸景清的手段。
就算是陸景清一分錢都不給他們,之後,陸遲他們也沒有辦法追究陸景清。
畢竟身份懸殊太大了,陸景清隨便用點花就能夠讓陸遲他們求助無門。
根本沒有必要真的用四百萬把這些黃金給弄回來。
“你覺得折磨人是快刀斬亂麻好,還是鈍刀割肉的更痛苦?”
“當然是鈍刀割肉了。”
陸景清微微一笑,說道:“就讓他們嘗一嘗沒有錢是什麼感覺,給他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又怎麼樣?得到了再失去纔是最痛苦的。”
蘇雲姣愣了愣。
一時間不知道陸景清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看上去這個招數對陸遲和鄭紅玉似乎沒有那麼友善。
眼見已經到了晚上。
陸遲和鄭紅玉只能夠隨便找一個能夠住人的地方住下,他們現在是沒有辦法住一晚上要好幾萬的總統套房了,就只能夠隨便找一個小賓館住下。
畢竟他們現在手裏的錢有限,而且剛剛買了房子,明天才能夠交鑰匙。
陸遲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抱着懷裏的一百萬,生怕自己懷裏的這一百萬被人搶走。
就這樣膽戰心驚地過了一個晚上之後。
陸遲和鄭紅玉纔去了他們買下來的二手房子。
這是一個典型的兩室一廳,總共面積也不過七十平米,是一個已經建成了二十年的老舊小區。
鄭紅玉對這樣的環境非常的嫌棄,剛進門的時候,鄭紅玉還看到了在地上爬着的蟑螂,這種地方怎麼可以住人?
“我不要這個房子!打死也不住在這裏!”
她做了半輩子的陸夫人,堅決不要再過從前那樣的苦日子。
這麼小的地方,她覺得連喘氣都費勁。
“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媽,你就委屈一下,等我大學畢業就好了。”